京城四少就是帝都四大公子,分別是霍家的霍青書,徐家的徐善誠,方家的方慶熹,嚴家的嚴少澤,分別來自於五大家族其中的四家。
至於剩下的歐陽家族,五代單傳,到了這一代就斷更了,直系裡面竟然沒有男丁,所以帝都公子就只有四人。
這四大公子都出身於頂級大家族,其中又以霍青書的評價最高,尤其是在經商方面有奇才,在他的主導之下,霍家搞定了幾個大項目,聲勢大漲。
是以在外間盛傳有一句話,叫做“生子當如霍青書,有女莫若徐妙嫣”,於是四大公子和十二名媛的魁首,分別就是他們兩人。
而對於四大公子,又有四句話來形容,在帝都廣為流傳,人盡皆知。
風輕雲淡霍青書,溫良恭儉徐善誠,笑裡藏刀方慶熹,百無禁忌嚴少澤。
這四句話,正好組成一首七絕詩,恰到好處地展現了他們四個的性格特點。
風輕雲淡,是霍青書的處事態度,他永遠都是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處理起任何事情,都保持著足夠的冷靜和睿智。
溫良恭儉,是徐善誠的優秀品質,溫和、善良、謙恭、節儉,四項美德他全齊了,待人真誠而無欺,有古君子之風,真是人如其名。只可惜他品德雖好,卻沒做出什麽成績來,被人質疑有德無才,所以評價就沒有霍青書那麽高。
笑裡藏刀,是方慶熹的慣用手段,最擅長挑撥離間,借刀殺人,他與徐善誠恰好相反,表面上和和氣氣,背地裡陰謀詭計,嘴裡喊著好兄弟,然後送你下地獄。
百無禁忌,是嚴少澤的行事風格,在四少之中,他脾氣最大,做事也最不講情面,喜歡以金錢和暴力來解決問題,是出了名的蠻橫無理,很讓人頭痛。
概括來講,霍青書能力最強,老成持重;徐善誠名聲最好,才能不足;方慶熹心機最多,陰險無情;嚴少澤派頭最大,喜怒無常。
要說誰最不討喜,毫無疑問,是嚴少澤。
方慶熹雖然也不是善類,卻比嚴少澤好上一些,畢竟他在表面上友善客氣,不會說翻臉就翻臉。
嚴少澤一出現在桃花源,就搞得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惹到這個喪門星。
原本活躍的氣氛,突然間變得有些沉悶。
隨著嚴少澤一起落座的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夜星宇先是注意到那個身穿中山裝的老男人,這是一個古武高手,行走時如風飄逸,呼吸時緩慢沉穩,肌肉張馳有力,老而不衰,顯然已至內勁層次。
隨後他又瞥了一眼那個身穿羽絨服的美女,但覺很眼熟,前身應該見過,搜索記憶才得知,她叫沈夢涵,曾是一個很火的大明星,後來身陷於各種醜聞之中,從此銷聲匿跡。
原本有些言笑無忌的江旭,在看到嚴少澤坐到旁邊桌後,就變得拘謹起來,像是掃射的機槍突然卡殼一樣悶不吭聲。
他雖出身於十大豪門,也算是帝都頂尖兒的公子哥,但跟四大公子一比,至少還差了一個量級。
這是因為,五大家族的影響力本就要超過十大豪門,彼此家族的實力差距,也就決定著嚴少澤和江旭之間的身份差距。
所以面對其他人敢於重拳出擊的江旭,到了嚴少澤面前,立刻變得唯唯諾諾,成了乖巧聽話的小鵪鶉。
他女朋友羅莉察言觀色,也不敢講話,安靜地埋頭吃菜,結果就導致夜星宇的耳根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旁邊,嚴少澤指著桌面上的精致菜肴,淡淡說道:“夢涵,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菜式,我特地提前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精心準備,你最近瘦了好多,要多吃點!”
沈夢涵確實顯得比較憔悴,情緒似乎很低落,她根本看都不看桌子上的酒菜,便有些哀怨地說道:“嚴少,你就放過我不好嗎?我都已經退出了演藝圈,為什麽還要苦苦相逼?”
“話別說得這麽難聽,我又沒逼你!”嚴少澤嘴角揚起,似笑非笑,“你老爸犯了事,被人舉報,怪得了誰?又不是我乾的!”
他嘴上雖不承認,但臉上的表情卻帶著一股子狂妄囂張,仿佛在說:對!就是我乾的!我就是在逼你!
沈夢涵知道對方是什麽德性,自然看得懂,她目露哀求之色,低聲問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很簡單!你只要答應好好聽話, 為我做事,我不僅會保你老爸沒事,還會幫你洗白,說不定能夠把你再次捧紅,以後你仍然是火遍全球的頂級巨星!”這是嚴少澤給出的答案,說得很霸氣,也很肯定。
但沈夢涵聽到後,本就憔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氣得嘴唇發抖,還偏偏不敢有脾氣,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嚴少澤也不打擾她,舉起酒杯向那個中年男人說道:“來,季先生,我敬你一杯!”
中年男人一直老神在在地坐著,這時候也端起酒杯回應道:“嚴公子客氣了,我也敬你!”
兩人互相幹了一杯,隨後執筷夾菜,絲毫沒管心情沉重並且臉色難看的沈夢涵。
這邊,假裝吃菜的羅莉其實一直在豎著耳朵偷聽,她身子前傾趴在桌子上,像是爆料一般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
“什麽傳言?”夜星宇隨口問道。
羅莉捂著嘴,像做賊一樣小聲說道:“我聽圈內的前輩說,沈夢涵之所以被封殺,最後搞得身敗名裂,就是因為得罪了嚴大少。”
夜星宇一聽,也就沒問了,這種事情他不關心,也是一種正常現象,沒什麽值得八卦的。
那邊,沈夢涵已經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嚴公子,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告辭了!”
說完,沈夢涵離開椅子就要走,但嚴少澤卻冷冷喝道:“站住!”
沈夢涵停下動作,臉上表情有些緊張,而嚴少澤卻端著酒杯站起身來,並將杯子往前一遞:“要走也得先喝完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