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歌斷斷續續把自己說成被妹妹陷害的小白菜,可憐巴巴地說著自己本來父母是挺有錢的,要是找到自己,應該會給很多錢。
說的口乾舌燥,卻沒看到荷花有任何表示。
心裡暗恨!這個女人怎麽和死人一樣。
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有病!
又過了幾天,江楚歌天天在荷花面前洗腦,說自己的可憐,她看到荷花有時候會幫自己抱稻草,江楚歌猜想,應該是心裡有想法。
這一天趁著在樹下休息的時候,公公婆婆他們都在山那邊的田地,這裡的田地都是梯田,算是上下坡。
江楚歌摸出來一個紅薯遞給荷花。
看見荷花眼前一亮。
心裡知道有門。
荷花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坡下。
這個地方看不到公公婆婆。
伸手接過去。
“大嫂,吃吧!一點心意,我就是想大嫂幫幫我,要是我能找到我父母,家裡不是也能改善!我爸媽肯定會給咱們送些好東西,起碼不用頓頓吃紅薯不是。”
江楚歌不能說自己想逃,只能說是為了家裡好。
荷花不為所動,專心的低頭吃紅薯。
江楚歌心裡著急,自己鋪墊幾天,可不是為了讓荷花吃紅薯的。
幾天活兒乾下來,江楚歌才知道一個小小的紅薯那是命根子。
以前她還燒心。
現在餓的頭暈眼花,才知道一個紅薯算什麽?
這一個紅薯吃下去,根本就不頂什麽用。
這紅薯真是她省吃儉用下來的。
“大嫂!大嫂,您就給我到鎮上捎一封信,我想讓我爸媽來看看我。”
拿出來一封信。
荷花看一眼,然後一把拿過去。
江楚歌心裡暗喜。
成了。
晚飯時候,江楚歌洗洗手,正準備過去端碗。
卻聽到屋裡喊她。
“老二家的,你進來。”
江楚歌隻還好進去進到屋裡,一股子說不出的霉味,這屋子低矮,還潮濕,剛進去,還來不及站穩,就迎來一場狂風暴雨的捶打。
江楚歌抱著頭,被打的哀哀叫喚。
“老二,你幹什麽?”
“要打死人了。”
老二拿著一根棍子,惡狠狠的盯著江楚歌,“你心倒是大,還敢騙我嫂子給你送信,我就看看你的腿斷了,還怎麽跑?”
江楚歌暗道不好,果然看到炕桌上一封信擺在那裡,那是自己交給荷花的信。
還想解釋,可是老二一棍子抽在她的腿上。
江楚歌疼的鑽心,知道自己的腿斷了。
江楚歌瘸了!
對!
瘸了。
因為這裡根本沒醫生,病了都是自己在山上采點草藥,要是真的得了大病,可就是個死。
江楚歌的腿沒人醫治,就那麽好了。
可是因為骨頭沒接好,走路就一瘸一拐。
再說這一家子也沒給她機會長好。
江楚歌恨死荷花。
荷花舉報了她,婆婆特意多給了荷花三天紅薯,每頓飯能多吃一個紅薯。
那是江楚歌的。
對!
這一家子怕她有力氣跑,連那一個紅薯也不給她吃了。
江楚歌現在餓的幾乎皮包骨頭。
要不是發現她懷孕了。
恐怕公公婆婆這能一直就這麽餓著她。
好在懷孕,一家子對她倒是好多了。
起碼還能給她吃紅薯,再加上乾活兒也安排她乾少點。
可是不下地,那不行。
她婆婆的話,自己懷孩子那會兒,照樣下地乾活,孩子都生到地頭,誰沒生過個孩子。
江楚歌根本沒有嬌氣的理由。
江楚歌倒是想生下來,給自己爭取一個好待遇。
出不去,自然要想法子松懈這些人對自己看管。
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結果五個月上,江楚歌一個不小心,摔倒地頭的溝裡,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沒人安慰她,范反而還招來老二的一頓好打,說她沒照顧好自己兒子。
公公婆婆更是沒好臉色。
江楚歌胳膊被打斷,連月子都沒做,就直接下地乾活兒。
江楚歌滿心酸楚,這一家子就不是人。
這乾的是人事?
忽然想起江慧,心裡不由得有些後悔。
江慧估計現在比自己還不如吧?
賣到一個四個男人的光棍家裡,能好才怪。
這裡的人野蠻粗俗,還不講道理。
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自己的手段完全沒用用武之地,最重要的是她每天和牲口一樣,乾著最累的活兒,吃著最少的食物,還要被人當成生育機器一樣的對待。
江楚歌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可是她舍不得死。
她要留著命,總有一天自己能逃出去,她要去找江曼他們算帳。
她非常確定就是江曼乾的。
江曼為了報復她,甚至連這樣缺德的事情都乾的出來。
可惜江楚歌一輩子都沒能走出去。
在第四次懷孕的時候,孩子又好端端的沒有之後,這家裡的男人徹底怒了,對江楚歌那成天不是打就是罵。
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江楚歌已經被打斷過三次肋骨,挨打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江楚歌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嚇得躲在草叢裡。
她是被打怕了。
十年之後,江楚歌終於生下了兒子小樹,接著生下了三個女兒。
三十年後, 被江楚歌當成眼珠子一樣疼愛的兒子小樹要結婚了。
三個女兒被江楚歌當成貨物一樣換回了彩禮。
給兒子小樹娶了一個媳婦回來。
江楚歌盼望的兒子對她的孝順沒有。
小樹被江楚歌和家裡所有人慣的無法無天,自私自利,根本對自己的父母家人沒有一點善心。
娶了媳婦忘了娘。
江楚歌因為照顧兒媳婦不周到,被小樹打的癱瘓在床。
這輩子江楚歌都沒能離開這個地方。
江楚歌臨死的時候無限渴望的看著遠處,希望自己死了就可以再次重來。
重來一次,她一定不能讓自己成為今天這樣子。
江曼,咱們不死不休。
可惜江曼根本不在意江楚歌。
因為江楚歌的事情還真不是江曼安排的。
江楚歌就算不是人到極點,江曼也沒想過對江楚歌這麽安排,她是女人,怎麽可能對待女人用這樣的手段。
她想的是要江楚歌死。
一死百了。
可是後續的事情是江援朝乾的。
知道江楚歌乾的事情,江援朝看不下去。
對別人下這麽狠的手,論起來那是江楚歌的弟弟妹妹。
現在就這麽惡毒的把兩個人送到這樣的境地。
江援朝讓人送江楚歌去過這樣的日子。
也是省的髒了妹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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