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東陽的話音落下,一旁的方暴三人立馬興致勃勃地看了過來。
他們比晁東陽還要好奇,眼前這位的實力究竟如何。
雖然昨天看到了陸通出手的一幕,但是明顯沒有出全力。
不用晁東陽解釋,陸通也知道他不是在探自己這個師父的底,只是為了更方便安排計劃。
所以,陸通也沒有隱瞞,很坦然地道:“來這裡前剛剛突破到二劫金光境。”
是的,陸通消失的那幾天,就是回到雲竹山全力悟道突破去了。
沒有意外,他順利地完美渡劫,達到了二劫金光境。
只是,陸通說得輕巧,晁東陽和方暴三人卻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一劫金光境,而是二劫……這才過去多久?
從晁東陽離開九玄城到現在,不到半年而已,當時的陸通也才二劫鐵骨境。
現在竟然已經直達二劫金光境,難道天劫對他格外放水了嗎?
就算是對師父有所了解的晁東陽都張口無言,更不用說方暴三人,他們從未聽說過修行速度這麽快的人。
但也只有晁東陽才知道,師父的天劫不僅沒有放水,反而是普天之下最大最難的。
師父的二劫金光境,恐怕也是所有同境修士中,根基最扎實的。
“不愧是師父……”晁東陽也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他原以為師父是以一劫金光境的修為,斬殺了那個二劫金光境的邪修,不過此際想來,師父能做的那般輕巧,並非是故作姿態,也不是舉重若輕。
以師父的根基,誅殺同為二劫境的邪修,只能說是手到擒來。
陸通沒理會幾人的沉默,自顧自認真說道:“對上所有的二劫金光境,我應該都有些把握。”
“只可惜,這裡的二劫地龍太多,恐怕我也討不了好。”
這話聽在方暴等人耳中,心裡更不是滋味。
聽聽,初入二劫金光境就敢叫囂無敵於同境,這有什麽好可惜的?真的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不是他們不相信陸通,只是這說法太過囂張了一些,實在讓人接受不了。
也只有晁東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鄭重其事接話道:“若是被劍背地龍合圍,的確不容易脫身。”
他現在大概了解了師父的實力,而且對師父的說法深信不疑,只有他明白師父到底有多強。
“其實引開這些一劫和二劫金光境的妖獸並不難,但是水潭中還有一頭三劫金光境,恐怕很難動搖。”晁東陽思忖片刻,微微皺眉道。
陸通聞言也輕輕頷首道:“我的確沒把握對付這頭大家夥,不過,從它手中逃脫應該不難。”
吹!繼續吹,就靜靜地看著你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方暴三人腦海中冒出類似的念頭,也不接話,只是覺得陸師什麽都好,就是有點愛吹牛,連帶的晁東陽都被帶偏了。
“師父,我可以試著將其他的三劫金光境妖獸引過來,然後漁翁得利。”晁東陽突然咬咬牙,篤定道。
有師父在身邊,他感覺自己也能放開了,沒什麽好畏懼的。
陸通瞬間明白了晁東陽的意思,先引開水潭周圍的金光境地龍,然後再引來一頭足以驚動水潭中那大家夥的妖獸。
如此就能給陸通爭取到些許時間,讓他進入水潭一探究竟。
打一個時間差,找到空隙。
沉吟中,陸通不斷思索這其中的可能性。
其實,陸通還有一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出二師姐交給他的玉符,一舉掃除此地的妖獸。
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個秘境顯然從未出現過練氣境及以上的人或獸。
陸通推算,最大的可能,就是這秘境限制那等中三境的強者進入。
所以,一旦他用出師姐的玉符,極有可能面對出乎意料的結果,甚至是被直接排擠出秘境。
這種事並不罕見,歷史上很多秘境和遺跡都有這種布置,絕對不能大意。
沒有過多猶豫,陸通拍板道:“就這麽辦吧,方暴帶人引開水潭外的劍背地龍,能帶走多少算多少,不必戀戰,就拖住它們一直跑即可。”
不等有些發蒙的方暴回應,陸通又看向晁東陽道:“你去引一頭三劫金光境的妖獸過來,然後就遙遙以弓箭牽製它們,為我爭取盡量多的時間。”
陸通又轉向常青,沒有停頓地繼續道:“常青尋找高處隱蔽之地,時刻觀察周圍動向,一旦有危機或變數,立刻傳訊或策應。”
“至於你,許中良。”陸通看向最後一個躍躍欲試的弟子,正色道:“你帶著芊芊躲遠一些,避開所有危險之地藏起來。”
額!
許中良呆住了,他的任務竟然就只是帶著雲芊芊躲起來,聽起來似乎可有可無啊。
但是看到陸師鄭重的神色,他很快意識到這不是可有可無,反而是陸師極其看重的任務。
雲芊芊,這個陸師新收的親傳弟子,絕對不容有誤。
當然,出於這幾天的相處,許中良自己也願意保護好雲芊芊。
這個時候,方暴從陸通一連貫的布置中回過神來,略有些遲疑地道:“師尊,您剛才說的是,讓弟子帶人引開此地妖獸?”
他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其他人都安排了各自的任務,他還能帶什麽人?
他如今達到金光境,倒也不懼怕帶著這些速度略遜的地龍跑幾圈,可是人家未必會為了他傾巢而出啊。
陸通當然沒有糊塗到算錯人數,他指了指山下道:“跟隨我進來的修士,足有上百人,都是鐵骨境,全部交由你們指揮,不必跟他們客氣。”
方暴等人聞言一驚,急忙向背後的山下望去,這才看到,山下密密麻麻地站著一群修士,正收斂氣息安靜地待命。
“陸師竟然還留著這一手!”方暴等人駭然,不愧是傳道師,到處都有弟子門徒。
反倒是晁東陽略有些意外地道:“師父,他們也是道場的弟子?”
陸通掃了眼山下,淡淡搖頭道:“不是,只是之前妄圖加害為師的荒野獵人,所以被我控制了,你們盡管用便是。”
“只不過,讓他們跑跑腿可以,拚命就很難了。其中分寸,你們自己把握。”陸通隨意道。
方暴等人聞言心中一寒,對陸通的認識又深了幾分,這位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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