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大聲得哭鬧著,這時,一個高大威猛的少年走過來,一把抓住白小姐的胳膊說:“姐!怎麽了?”
“白皓,她打我,你給我教訓他!”
白皓十八九歲,一米88,200多斤。一聽自己姐姐被欺負,霸道的臉上閃過著與年紀不符的凶狠,揚起粗壯的手掌就朝程滿月扇過去。
眼看著那巴掌就要狠狠地落到程滿月的臉上,她幾乎都感覺到了凌厲的掌風。
就在一刹那,金俊佑一把抓住了白皓的手腕,青筋微浮,力道十足。
這個白皓人高馬大,而金俊佑竟然扣住他的手腕,讓他抽不出手來動彈不得。
“白皓!你要是敢動她一下,今天晚上你就少一條腿!”金俊佑冷冷得說。
白皓看到是金俊佑,臉色一震,氣勢立刻就軟了。
白小姐看到是金俊佑,立刻撲上來大哭道:“俊佑,你也看到了,是這個瘋婆子先動的手,你不但不幫我教訓她,怎麽還幫著她說話!”白小姐哭得梨花帶雨。
金俊佑仿佛聽到一句特別好笑的笑話,說:“你讓我教訓她?呵呵,白惢,你知不知道她是誰?我告訴你,她打你,你就受著,你自己作,就活該!”
被金俊佑這一呵斥,白惢也驚得愣住了,她頓時覺得沒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滾哭!
亭子的吵鬧驚動了許多賓客,夜伯伯和夜星河也都趕來,亭子旁邊圍觀了好多人看熱鬧,大家都端著酒杯,議論紛紛。
白惢的父母快步走過去,見白惢坐在地上哭,將她拉起,說:“怎麽回事!”
“媽!她打我,扇了我兩個耳光!”白惢一見父母來了有人撐腰,便立刻底氣十足,叉著腰指著程滿月罵。
“什麽?你竟然敢打我女兒?”白夫人不由分說,上去就推了一把程滿月,將她差點推下涼亭的台階,還好金俊佑眼疾手快,拉住了程滿月。
程滿月重心不穩,全身跌靠在了金俊佑身上。白夫人還要上前打程滿月,被金俊佑轉身一檔,白夫人的指甲抓破了金俊佑的脖子。
“怎麽回事!!!”夜星河一吼,臉色難看得可怕,在場的其他女生見狀,都嚇得心驚肉跳。
虞媛一看,趕快走過來,依附在夜星河身旁說:“星河,沒什麽大不了呢,小女生拌嘴而已。”
夜伯伯也走過看,呵斥道:“都在鬧什麽!”
白夫人厲聲道:“夜盛明,你看看你這新女兒乾的好事!竟然動手打人?果然窮山僻壤裡出來的丫頭片子沒教養!!!”白先生站在一旁,氣得發抖,但是沒說話。
夜伯伯看兩個臉頰被打出了紅手印的白惢,看看程滿月,說:“你真的打她了?”
程滿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們背後說媽媽爬床的事,覺得當著這麽多賓客的面前,重複了她們的話也給媽媽丟臉,便沒有吭聲。
金俊佑見狀,便說:“夜伯伯,剛才我正給滿月拍Vlog,恰巧錄到了事情經過,您要不要看看?”
金俊佑呈上手機,夜伯伯看了一下錄像,瞬間臉色拉了下來,旁邊的夜星河,也聽到了視頻裡的對話,他狠狠得瞪了一眼虞媛,虞媛臉色發白得咬著嘴唇。
剛才茶話會的另外一個女孩是白先生的外甥女,她趕快小聲得在白先生耳邊跟他悄悄闡述了一下事情經過,白先生的臉色驟變。
夜盛明將手機還給金俊佑,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瀾,可是一開口的氣勢,便嚇得所有人心頭一震。
“我夜家,還用不著賣女兒聯姻來自保。”這一句話,影射了一群豪門名媛,連白夫人都臉色發白,
她也是為了家族穩固才嫁入白家的,簡單的一句話,嗆得所有茶話會的千金們無地自容,更讓白夫人血壓飆升。夜盛明更想為林芳華說話,但是小孩子們的嚼舌根太過難聽,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林芳華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端莊從容的笑,走到了程滿月身邊。
“白夫人,我替滿月向你家白惢道歉,我把她寵壞了,千不該萬不該,動手打人就是不對!”林芳華臉上帶著笑,聲音卻不卑不亢,氣勢一點不弱。
“媽!我是……”
林芳華按按程滿月的手,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白先生自知自己家女兒理虧,趕快上前一步說:“夜夫人明事理,都是小孩子打鬧,我家白惢也有不當的地方,沒事,沒事,別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白夫人跳腳道:“什麽小事!你看看都把惢兒打成什麽樣子了!”
“你閉嘴!”白先生壓低聲音說。
林芳華對張管家說:“張管家,帶白小姐去客房,讓醫生給她上藥冷敷。”隨即又對白夫人誠懇道:“白夫人請放心,夜家的安保嚴密,在夜家的客房裡,是絕對不會發生公子誤闖,冒犯白小姐的事情的。”
白夫人氣得嘴唇發抖,在場的很多關系好的豪門世家,都知道白家去年為了攀附路家想讓女兒嫁進去,在一次宴會上,將女兒送進了喝醉的路海的房間裡,兩人生米煮成熟飯被人當場撞見,事後路公子不認帳,隻說喝多了不記得了,白惢一看這混世魔王根本不想負責,便哭訴是路海喝多了強迫她的。路老爺子礙於情面,隻好跟白家合作,但是路家始終沒娶白小姐進門,當時宴會在場的人都大概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
白夫人和白先生的臉一陣黑一陣白,白先生清了清嗓子,朝白夫人呵斥道:“還不趕快將她帶走!”
“你!你這個窩囊廢!連女兒都護不了!”白夫人氣得喊道。
“你再多說一句!就休想再回白家!”白夫人腦海裡立刻閃過,白權早就和她貌合神離,外面一堆花蝴蝶巴不得住進白家做女主人,白權做事果斷無情,若是真把他惹急了,他真的坐到做到。
白夫人拉著女兒, 惡狠狠得說:“沒用的賠錢貨!天天惹麻煩!”說完,便拉著哭哭啼啼的白惢走了,還狠狠得瞪了程滿月和林芳華一眼。
林芳華大方得體得對圍觀的賓客說:“不好意思,小孩子的鬧劇,希望不要掃了大家的興。”
賓客紛紛客氣一番,宴會繼續。
白皓看著程滿月,眼神目露凶光,他走過夜星河身邊時,只聽到夜星河冰冷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飄來一般,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說:“白皓,你別忘了,她現在,是我夜家的人!”
白皓一怔,冷汗直冒。
“夜……夜哥,當然,咱們兩家相交多年,我再胡鬧,也不會傷害自己人!”白皓說完,便悻悻得離開了。
夜星河冷冷得看了虞媛一眼,這一眼的嫌棄,讓虞媛驚慌不已。
“星河,今天是我不對,作為兄嫂,我應該當時阻止她們閑話,我當時只是不想得罪這些千金,只不過表面附和而已,你別生氣……”
“兄嫂?”夜星河冷笑著伸出手,說:“給我!”
“啊?什麽?”
“程滿月送你的項鏈!”
虞媛不明所以得拿出來,夜星河一把奪過來,說:“我們還沒結婚吧,程滿月還真沒必要送你見面禮,你既然嫌棄,就還給人家!”
“星河……我不是……星河,你聽我說……”虞媛追在夜星河身後,哀求的樣子十分狼狽。
下午,宴會散去,程滿月累癱得躺在床上,呆呆得望著天花板的水晶燈。
這艱難的一天,終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