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麽回事?”柳婉婼指著土坑說道。
“嗯?”
其余眾人聞言,紛紛低頭看去,只見小土坑裡的水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漲!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徐平一臉激動道:“有水了!路由快接!”
徐凡攔住了他,聲音乾巴地說道:“在等等!等水滿了先!”
路由也是喉結動了動,吞了口唾沫,放下了手中有水的竹杯,又從包裡取出另一個空竹杯,靜靜地等待著水滿的那一刻。
五分鍾後,水坑裡的水又一次滿了,早已準備好的路由再次把水乘走,眾人頓時死死盯住了土坑的底下,當他們發現裡面所剩不多的水又開始慢慢地上漲時,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來,你們先喝點水。”路由將兩杯水遞了過來,高興地說道。
徐凡接了一杯過來,笑著說:“我們兩人一杯喝了先,不然另外的人要再等十分鍾,太煎熬了。只是要先委屈一下逢生,要等下一次的水。”
“嗯,也行。”
於是,徐平和路由喝一杯,徐凡和柳婉婼喝另一杯。
當徐凡喝將杯子遞給柳婉婼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杯子,說道:“你怎麽就喝這麽點啊?”
一個竹杯有普通男人手掌左右的高度,小臂粗細,減去杯壁的厚度,這個杯子裝滿水最少有三百毫升左右的量。而徐凡遞給柳婉婼的杯子裡足足有超過三分之二的水,很顯然徐凡並沒有喝多少。
他督了一眼柳婉婼,輕笑了一聲,說道:“看你喜歡水,就多給你喝點唄。”
柳婉婼抱著竹杯喝了兩口遞還給徐凡,說道:“誰說我喜歡喝水的,我只是口渴,迫不得已才喝水,我更喜歡喝奶茶,可惜現在喝不到了。”
徐凡又喝了一大口,把杯子接著遞過去,說道:“可是你不是喜歡我嗎?我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做的,喜歡我不就代表喜歡水了嗎。”
徐凡說完這句話後就有些後悔了,因為空氣突然安靜了,徐平和路由一臉鄙視地看著他,而柳婉婼則是睜著大眼睛略微有些失神。
“咳...”徐凡乾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喝完繼續接啊,看我乾嗎?”
“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些...”柳婉婼輕咬著嘴唇,目光炯炯地看著徐凡。
“啊,啊哈哈,沒事,以後我經常說。”徐凡打了個哈哈,敷衍道。
柳婉婼展顏一笑,開心道:“好啊!”
徐凡眼神有些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乾脆低著頭假裝打起盹來,而柳婉婼則是一臉笑意地注視著他,路由和徐平在一旁默默等水,逢生怕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東看看西看看,場面一度陷入沉默的狀態。
就這樣,土坑裡的水漲了就接,半個小時後,四個人都喝過了癮,輪到逢生,它就不需要杯子了,直接趴在一旁,水一上來就吧唧吧唧一頓舔。
水分補足了,那就該填飽肚子了,好在他們當初儲備的糧食不少,一路上省吃儉用,倒也還有很多,可這就苦了逢生了,一天只能吃一頓不說,沒有肉,只能吃吃竹筍,量還少得可憐,基本上就維持著不會餓死的狀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逢生的胃口大,真要讓它敞開了吃,他們的儲備用不了多久就會見底了。
奇怪的是,這座山不僅是水源找不到,連食物都少的可憐,別說野味了,連蚯蚓螞蟻,甚至是野果子都沒有看到,不知這是為何。
這種奇怪的超自然現象,
他們是搞不清楚,索性就不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走出這座山。之前為了躲避狼牙組織和程雪庇護所,他們沒有選擇下山尋找公路,而是選擇繼續深入,從另一邊下山,誰知這另一邊卻遲遲沒走到。 “天也快黑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正好有水源,我們可以多裝點水,好應對以後沒水的日子。”眾人圍坐在火堆旁, 吃完了晚餐,徐平站起身淡淡地說道。
一夜無話。
又是幾天過去了。
“啊!!!!終於出來了!”徐凡激動地仰天大喊。
此時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條破敗的公路上,昨天他們在山頂上發現了這邊的盤山公路,認準方位後就不顧地形,硬生生地沿著直線往這邊走,好幾次差點滾下山去,好在有驚無險,眾人順利地踏在了這條公路上。
幾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樹枝劃得破破爛爛的,頭髮上也滿是樹葉子,看上去極為狼狽,逢生就更慘了,作為開路先鋒,它接受的摧殘更嚴重,身上的毛發全部皺成一團,又髒又濕,本就因為挨餓而消瘦的身軀看上去更加的弱不禁風。
是的,體型這麽巨大的逢生,現在卻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它,看著都難受啊。
徐凡摸了摸它的鼻子,小聲安慰道:“沒事的逢生,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食物的。”
逢生蹭了蹭他的臉頰,沒有任何怨言,他也不嫌髒(畢竟已經這麽髒了),就這麽閉上眼抱住了它的狗頭。
“現在我們就沿著公路下去嗎?”徐平轉過頭問道。
“不。”徐凡搖了搖頭,說道,“逢生現在比較虛弱,我們不能在坐上去給他增加負擔了,走公路太浪費時間了,我們直接看準公路位置沿著山坡直線走過去吧。”
“嗯,也好,而且說不準下面的山坡上會找到食物呢!”路由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這時,下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眾人一驚,抄出武器進行戒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