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快來!”
匆忙的腳步聲在徐凡的耳邊響起,恍惚間,腦子裡好像湧出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一條馬路,一個人,人行走在斑馬線上,一輛失控的卡車鳴笛衝來。
“嘟嘟!”
“啊!”
“嘭!”
好像有人在捏我的腳?嗯?還有人在叫我?
。。。。。。
“徐凡徐凡,你快醒醒!”
徐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漂亮的容顏,看見徐凡醒轉,這張漂亮臉蛋的主人大喜過望,連聲叫道:“徐平路由,你們快來啊,徐凡醒了!”
隨即,映入眼簾的多出了兩張大臉…
“徐凡,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徐凡緊皺著眉頭,梳理腦海中的記憶,他感覺自己的記憶似乎有些混亂,具體的表現就是,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會頭痛欲裂,忍不住抱著腦袋發出陣陣嘶吼。
“徐凡!你沒事吧徐凡!”其他三人見狀頓時慌了神,柳婉婼剛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了,路由喃喃道:“該不會腦子摔出問題了吧?”
徐平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頭:“你別烏鴉嘴啊我告訴你,這麽摔一下怎麽可能就摔壞腦子了呢!”
過了幾分鍾,徐凡才緩了過來,經過了剛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的頭上身上都已經布滿了汗水。
“你怎麽回事?頭還疼嗎?”徐平關切地問道。
徐凡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現在不疼了。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但是我想不起來了,只要去回想我的頭就會特別特別疼…”
柳婉婼摸了摸他的額頭,柔聲道:“那就別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徐凡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時間多想,而是轉頭四下一掃,問道:“那兩隻野豬呢?”
說到這時,徐平一臉亢奮,猛地拍了拍身邊的路由,說到:“那兩隻野豬逃跑了。”
“哦?”
“事情是這樣的…”
在徐凡被撞擊摔倒昏迷後,柳婉婼抱住了他負責照看,逢生拖住了那隻公豬,而徐平和路由則是和那頭母豬對峙。
兩人仔細觀察過了,徐凡捅的那一刀壓根就沒傷著野豬,他的那把匕首太短,看起來好像整根捅入,實際上還在那厚厚的毛皮層,沒有觸碰到野豬的皮膚。所以,野豬才能沒有任何反應地及時撞飛徐凡。
有了這個教訓,徐平兩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的包裡拔出兩把長刀。這還是從b區庇護所高價換來的開鋒唐刀,此時他們手持的正是唐刀中的橫刀,筆直狹窄的刀身似刀似劍,既有劍的王者之風,又有刀的霸者之氣。刀身足有60厘米長,長柄,可雙手持握,用於對付大型生物無疑再合適不過了。
而接下來就是兩人和野豬鬥智鬥勇的情節,豬果然還是豬,兩人就和打遊戲一樣輪流吸引仇恨,圍著大樹兩邊夾擊,你砍一刀我砍一刀,引的那頭笨豬團團轉。
雖然兩人一觸即走,看起來沒有多大的成效,但地上雜亂的豬毛,斑斑點點的血跡無疑代表著他們是成功的。
兩人的消耗讓野豬越來越狂躁,終於,在一次野豬的攻擊空隙中,徐平逮著了機會,一刀捅入它的眼窩,而路由也趁此一刀捅入它身後的…
劇烈的疼痛讓野豬在地上拚命打滾,而不遠處的公豬也被逢生撕咬地傷痕累累,慘哼一聲轉頭就跑,聽到叫聲的母豬也是強忍著劇痛跟隨其後。
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徐凡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絲毫不吝嗇地稱讚兩人。
“不過可惜的是,有一把唐刀被那頭死豬帶走了。”徐平一臉心痛地捂著心臟。
“被帶走了?”
徐平幽怨地看了一臉尷尬的路由一眼,說道:“還不是他,那一刀捅的這麽準這麽深,直接就…唉,然後拔不出來當然就被帶走了。”
一旁的柳婉婼也是尷尬地不行, 她一個女孩子家家,親眼看見路由的“殘暴”舉動,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我又不是故意往那捅的,我只是看到它背對著我,抓住了那個好機會重傷它罷了。”路由小聲嗶嗶道。
徐凡一拍腦袋,劫後余生只顧著興奮了,忘記問問逢生的情況了:“對了,逢生呢?”
徐平指了指大樹的另一邊,歎氣道:“趴在樹後呢,逢生為了不讓那隻公野豬靠近傷害你,拚命拖住了它,可它也被那隻死豬踢了好多下腹部踢傷了。”
徐凡臉色一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就要過去,被大驚失色的眾人齊齊按住。
“你搞什麽!你自己的身體都沒恢復,還想到處亂走啊?”
徐凡一臉焦急道:“不行,讓我看看逢生,它受傷嚴重嗎?”
興許逢生是聽到了徐凡叫它的名字,它輕聲叫了一下,隨後從樹後來到了這邊,趴在了徐凡的身邊。
徐凡摸了摸它的鼻子,神色激動道:“逢生。你沒事吧?”
逢生的大腦袋搖了搖,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徐凡它沒事。可它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和弓起的背部卻揭穿了它的謊言,徐凡顧不得思考逢生怎麽學會了撒謊,他溫柔地摸著逢生的長毛,而逢生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便睡著了,好像徐凡的撫摸讓它的痛覺都降低了。
“你真幸運,有這麽好的狗狗跟在你的身邊。”柳婉婼一臉羨慕地看著徐凡。
徐凡微微一笑,看了看他們三人一狗,說道:“是啊,我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