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辛嵐一直往返於墨宅和域主空間中。一般會呆在禹同身邊,粘著禹同,一到飯點,辛嵐就回墨宅,把禹同最愛吃的菜肴帶來。
【系統提示:增加三萬兩千七百三十滴墨水。】
聽到系統提示音,禹同才意識到,原來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了。
當禹同看完最後一名禦侍的設定後,點點頭:“域首大人,你知道的,我一向實事求是,所以這次的任務我不能說會圓滿完成,但我會盡力。”
域首點頭:“好,靜候佳音。”
說完,兩道橙紅色火苗消失在域主空間中。
……
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有一位身穿白衣,面露淡然微笑的女子。她提著一個竹籃,四處遊蕩,忽而見到一株植物,湊近輕輕聞了聞,眼睛一亮,於是將它采摘,放進籃子裡。
此時,女子的身後走來兩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穿白色儒生裝,英俊瀟灑,女子身穿水藍色長裙,鍾靈毓秀。
白衣女子回頭一看,看到這二人是衝著自己而來,而且看他們的氣質,很熟悉,很快反應過來,是域主的氣息。
這位身穿白衣的域主,女子沒見過,應該是新人域主,他的目的不用猜就知道。她已經見過千千萬萬的域主了,域主見她只有一個目的。女子輕車熟路的走上前,朝禹同一福身道:“域主大人請。”
禹同也沒多話,伸出右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很快,女子的額頭出現了一個印記,禹同仔細看,喇叭花?不,喇叭花是看不出花瓣的,而這個印記,花瓣和花瓣之間,分隔的非常明顯,禹同左手抵住額頭,使勁的想。
兩息的時間,禹同想起來了,玉簪花,一種藥用的花,然後又打量眼前的女子,不愧是被這裡人稱為神醫的禦侍。
然後,禹同從袖子裡掏出銅鏡,遞給了這位女子。女子看到禹同這個動作,又看到禹同上翹的嘴角,就知道結果了。不過,自己的主人遞來的鏡子,如果不接,有可能會使他遷怒。女子不想因這點小事就遷怒禹同,所以接過鏡子,象征性的照了照。
禹同道:“從今往後,你就叫玉簪了。”
“玉簪?”玉簪露出些微的疑惑,被主人比作一件首飾,心裡有些複雜。
禹同又道:“你的額頭上,印著的是我老家的一種藥用花,玉簪花。外形和玉簪有些像,而且白如脂玉,正好做你的名字。”
玉簪聽到這話,才了然點頭。然後,正欲單膝下跪,被禹同用自然之力阻止。
玉簪也算是豐富閱歷的人,畢竟四處行醫,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所以看人的面相,就能大致猜出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看禹同的面相,雖然不是大善人,卻也不是什麽惡人。還有身邊的女子,從她散發出的氣場看,大概是域主夫人。這位域主夫人,也是很好相處的。想到自己不會跟著一位性格惡劣的域主而感到慶幸,打算為這樣的主子獻上忠心,而單膝下跪的時候,被自己的主人阻止了。
禹同無意中收了一波好感。
“我來到這裡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收你做禦侍。第二件事,是關於之前找你的人。”
玉簪從袖口掏出一塊玉牌,上面刻著一個禹同不認識的符號。禹同看了它的設定,點點頭。
玉簪道:“主人是打算用這塊玉牌來尋找她們,對吧。”
禹同點頭:“對,我需要你打入她們內部,做我的內應。還有,以後叫我公子。”
“是,公子。”玉簪低頭道,“玉簪定不負所托。”
然後,禹同掏出水果刀,靠近玉簪。
玉簪看到有利刃接近,心裡一毛。
禹同安慰道:“你額頭上的印記,需要去掉,不然他們會起疑心的。”
想想也是,不過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對別人要劃破自己的皮膚,還是很有抵觸的,更何況是額頭。
好在玉簪知道一些祛疤的方子,等任務完成,第一件事就是祛疤。
可她忘了一件事,如果她們看到額頭上有疤的話,一定認為是有人欲蓋彌彰,玉簪一下子就暴露了,果然是個女孩子,一談到容貌問題,就會亂了方寸。
廝!
是不是先喝些麻沸散在動刀子啊,玉簪如是想。
然後……
廝!
怎麽又來?而且這次不是額頭,是手臂。玉簪不明白。然後禹同把手臂的皮貼在了額頭上,又往手臂的傷口滴了一滴血。
手臂和額頭的傷口全都愈合。
禹同又遞給玉簪銅鏡,玉簪照了照後,驚訝了。沒有留下任何疤痕,而且印記消失了。
禹同笑著點點頭,說道:“你把耳朵湊過來。”
玉簪很配合,把耳朵錯過來。
禹同耳語了幾句, 玉簪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
禹同說完後,玉簪後退兩步,朝禹同微笑點頭。
禹同露出滿意的表情,然後袍袖一揮,四周結成的透明結界打開,領著辛嵐回到了浮空殿。
……
第二天,玉簪按照計劃,激活了玉牌。玉簪小心翼翼的把玉牌放在地上,等待她們到來。過了一盞茶時間,玉牌發出亮光,上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口,有兩人從洞口走出。
這是一男一女,女子美貌,男子俊秀。
男子先開口:“怎麽,玉杓姑娘,又想通了?”
玉簪之前的名字叫玉杓,她也覺得是巧,新名字裡也有個玉字。
收回思緒,玉簪點頭。
“五十年前,所有的域主都來試過。本以為我就此清淨,結果昨天又來一人。我有些害怕,如果真把我帶走,不知會受到何種對待。”
“你有一點說的沒錯。”男子道,“昨天確實又來一人,他叫禹同,而且你已經是他的禦侍了。”
聽到這話,玉簪大驚,為什麽他會知道這件事?公子明明說過,昨天布下了結界,無人能看到裡面的場景。
男子露出得意的表情道:“知道嗎,我能分辨出一個人說沒說謊。第一次見到你時,一句謊話也不曾說,但今天你說了一個謊,被我發現了。再加上你昨天見了禹同,所以我就猜,你已經成為他的禦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