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樸風拜了無水真人為師,得到了變強的方法後,仿佛看到了將清溪公主搶回來的完美結局,仿佛自己即將進入天堂。
然後,當他得知一切都是竹籃打水後,他瞬間感覺跌入地獄。
他用余光拚命往天上瞟,想看公主最後一眼,可惜浮空殿在他幾乎正上方的位置,根本看不到。
然後……
“後會有期。”
保護膜覆蓋了整個浮空殿,消失在眾禦樞的視野裡。
皇帝高呼:“恭送禹同大人。”
“恭送禹同大人。”其他禦樞跟著附和。
皇帝起身,其他禦樞起身。
這時,一人拜下道:“皇兄,不知今後該如何是好?”
這話皇帝聽的一頭霧水:“三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皇兄真的要斷絕與仙人來往?”三王弟說道,“這一百多年,要不是仙人暗中斡旋,皇兄怕是凶多吉少。”
皇帝道:“此一時,彼一時。而且,那時候仙人就有可能和霊師沆瀣一氣。”
“皇兄,這話不能隨便說啊,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仙人和霊師有關聯。”三王弟道,“而且,仙人對您有恩,您不能過河拆橋啊。”
“不跟他們來往,就叫過河拆橋了?”皇帝皺眉,“當初他們提出幫助的時候,可說了不要報答的,你當時還在場看著。”
三王弟搖頭道:“我們王室,應該受人之惠,不忘於心啊。”
“一切聽禹同大人吩咐,此事休要再提。”皇帝一甩袍袖道。
三王弟看著皇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皇兄,一百多年前,你心軟放過了洛化,被洛化出賣,導致眾子民都跟著遭殃,你已不配做皇帝了。”
說完,砰的一聲,皇帝身後的心腹偷襲皇帝,皇帝口吐鮮血,摔倒在地。
不光是皇帝,所有忠於皇帝的,或被下了毒,或被偷襲得手,現在的皇帝,已經變成砧板上的魚肉。
“你!你!”皇帝顫抖的指著三王弟,“我說你為什麽一口一個仙人叫著,原來早就成為仙人的走狗。”
三王弟聽到走狗之後,頓時不開心了。他現在離皇帝就差半步之遙,只要皇帝駕崩,他就能名正言順繼承皇位……
才怪!
“啊,我剛才好像忘了什麽事。”
這句話是從皇帝的正上方傳來的。眾人抬頭望去,有的人歡喜,他們是皇帝和皇帝的心腹。
而剩下的人,都在心中痛罵禹同。
我乾李良!為什麽又回來了?
其實禹同不是又回來了,而是根本沒走。禹同剛才還說一會就回去更改防禦法陣的。
而三王弟確實操之過急了,他覺得禹同說“後會有期”,近期應該不會和皇帝見面的。他完全下意識的把禹同當做一位帝王,金口玉言的帝王。
可禹同之前就是個剛當沒兩天的域主,什麽金口玉言帝王心術,全都不會,做法完全按照感覺走,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禹同看到皇帝周圍人的設定,不禁感慨。
人家皇帝周圍,有忠心的,有異心的。不但要猜誰忠心誰異心,還要用寶貴的時間和他們勾心鬥角。禹同瞬間覺得,當域主真好。
域主周圍全是禦侍,理論上是百分百忠心的,根本不會花時間去辨忠奸,鬥佞臣。
本來,收血煉的時候,禹同不會管這裡的政事,覺得這裡誰當皇帝都無所謂。
可是,收晴夜後,再經歷和仙人一戰,覺得必須插手了。
如果這裡被毀,晴夜一定會傷心的。
現在的晴夜,如同一塊無暇的水晶,禹同愛不釋手,不希望她出現一點瑕疵。於是假裝離去,其實浮空殿壓根沒離開,一直懸在空中看好戲。
禹同道:“皇帝,你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
皇帝笑道:“家中進了個賊人,讓禹同大人見笑了。”
“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在皇帝家裡撒野!”禹同佯怒的看著眾人,目光鎖定在為首的三王弟。
然後一抬手,三王弟漂浮在空中。
三王弟剛才看到禹同出現,已經嚇傻了,又被禹同提在空中,大小齊出。
禹同道:“皇帝,賊人是不是他啊?”
皇帝勉強起身,然後拜下:“回禹同大人,正是此人。”
“行刺皇帝,該當何罪啊?”禹同問道。
皇帝道:“當誅九族。”
一聽誅九族這三個字,三王弟已經被嚇的魂飛天外。
禹同道:“這個弟弟我順手處理了,剩下的就勞煩皇帝了。”
“不敢。”皇帝道。
然後,禹同一揮袍袖,三王弟就飛上天。他一直飛,速度沒有減弱的勢頭,終於飛出了大氣層,朝著太陽飛去。
他只是個普通武者,脫離大氣層,就會窒息而死,飛向太陽,只是禹同順勢而為。
眾人看到域主實力的冰山一角,不禁感歎。
一百多年前,前任域主雖然威嚴,但從沒在他們面前展示實力,現在眾禦樞親眼所見,無不歎服。
禹同看著他們的表情,覺得應該趁熱打鐵,於是說道:“一百多年前,霊師把你們的王宮淹了,地點在哪?”
皇帝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在那邊幾百裡的地方。”
禹同淡然的看著這片海域,點點頭,然後又是一抬手,那片海域的一部分海水,瞬間被禹同提到了空中,那塊地方,失去海水,淹沒的皇宮暴露在空氣中,而另一部分海水,像被切開的果凍一樣,一動不動。
然後,禹同手臂一揮,轉移到了一片沙漠,海水就像是個大水球漂浮在空中,淅淅瀝瀝的下著雨。
眾人看到懸浮於空的水,驚訝不已。
轟轟轟轟……
仿佛地震一般,眾禦樞有些慌張,過了一會,禦樞看到了記憶中的皇宮浮出海平面大約十幾米高。
地震停止,皇宮不再升高。
眾人瞪大眼睛,剛才禹同的這一手筆,太震撼了。
移海填沙,拔地搖山!
這就是域主的力量!
皇帝被禹同的手筆感到歎服。
旁邊的晴夜再一次崇拜上了禹同,血煉和雪衣,想到以後也能做到和公子一樣的事,能夠用這樣的力量為公子做事,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