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不知怎的,禹同的心口被什麽利刃劃傷。
按理說,普通的兵器已經奈何不了現在的禹同了。更何況禹同擁有“動態視力”和“加速思考”,在禹同眼皮底下偷襲,如同耍活寶。
可是這個攻擊,禹同沒看到。不光是沒看到,連是否被攻擊都沒意識到。
禹同低頭一看,有自然之力護體,傷口不深。
在現有情報中,能夠讓現在的禹同受傷的,是敵人手裡拿著的霊器。
他們的表情多為恐懼和迷茫,沒有成功讓禹同受傷的喜悅。
顯然,他們沒看到禹同被人劃傷。劃傷禹同的人另有其人。
要麽,藏在人群中,要麽,禹同看不到。
剛才的攻擊,明顯是朝禹同的正面而來,就算速度再快,也能看得到。
問題不是出在“快”上,而是出在“看不見”上。
禹同把注意力集中在自然之力上,看看能不能感知到對方的位置。
可惜,找不到。
這裡是禹同的客場,沒有調動這顆星球自然之力的權限,現在動用的自然之力,是從禹同體內儲存的。
想要補充自然之力,必須打坐運功。
現在禹同能感知到的范圍大約是一丈,看來對手和禹同保持著一丈以上的距離。
這個敵人有些棘手,不過只是對禹同來說,而且禹同來此地的目的不是與人打架,而是收新的禦侍。
“雪衣,這裡交給你。我去下面找人了。”
“是。”
雪衣朝著一個地方衝去,不帶一絲猶豫。
而隱藏在空中的那人,表情一愕,慢了一拍。
刷!
雪衣劍光閃動,一瞬間,那個位置出現了一個人,他的鎧甲上有十幾道劍痕。
天生感知力就強,感悟自然之力後,雪衣就算是閉著眼,也能殺敵。
那個隱形人遇到雪衣,算是遇到天敵了。
禹同放心後,飛入要塞內。
要塞內的士兵,包圍了禹同,但始終和禹同保持距離。
禹同剛才殺死的那人,是守護城堡的將軍,將軍在士兵的心中地位頗高。禹同能輕松殺死將軍,士兵自然不敢上前拚命。
走一步,士兵退一步,禹同感到好笑,這樣有什麽意義,於是袍袖一揮,眼前的士兵被吹翻,如同被風刮起的紙屑。
身後和兩側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嚇得兩腿打顫,面容抽搐。極度恐懼,這些士兵被極度恐懼所籠罩,眼前的禹同如同怪物一般,可能隨時都會被這個怪物弄死。
禹同轉身,平淡的看著士兵,士兵被禹同看得發毛,打顫的更厲害,抽搐的更厲害。有的士兵受不了了,扔下武器,扭頭就跑。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本來將軍一死,軍心低迷,再加上恐懼,這些士兵如同受驚的動物,四處逃命。
禹同來到一個窗戶旁,這個窗戶的圍欄是用鐵鑄造而成的,很粗,一般的武器根本砍不斷。
不過,禹同亮出水果刀,注入自然之力,輕輕橫著揮兩下,鐵柱掉落。
禹同鑽入窗戶內,也不從門進入。進入後,直接用水果刀劃開地面。
地下一層關押的是普通犯人,沒有禦侍。
地下二層是重犯,沒有禦侍。
直到地下十層,這裡隻關押著一位女性。禹同眼前這位,頭髮散亂乾枯,渾身是傷,眼睛渙散,四肢被鐵鏈拴住,無法動彈。
啪、啪、啪、啪……
“高,實在是高。弄個假禦侍來對付域主。”
禹同說完,水果刀就劃開了她的頸動脈。
然後又用水果刀劃開地面,進入地下十一層。
這一層,人可真多,這裡面的人因為禹同的登場而停下手裡的活。禹同看了眼他們的設定,他們不是犯人,而是研究人員。
而這些研究人員看了看天花板,一個方形的大窟窿。又看了看禹同手上的水果刀。
不會吧,這是用水果刀劃開的?
他拿大理石當水果削?
隨即,禹同的身份呼之欲出。
域主,這就是域主。那他來此的目的也清楚了。
有個女子大喊:“轉移樣本!”
樣本,自然就是禹同要找的目標。
他們這些研究員,研究的項目是,禦侍為什麽會遇到合適的域主,眉心處會出現印記,身體會完全聽從域主的命令行動,禦侍自身反抗域主的命令會失去自我。
研究這些項目,離不開解剖。所以這裡的禦侍,比上層的犯人還要痛苦,真可以說是地獄。
禹同看向那個大喊的研究員道:“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吧。”
那個負責人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瞪著禹同。
“知道嗎?你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禹同道,“你剛才下意識的朝著某個地方喊,這就變相的告訴我,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邊。”
負責人的表情一愣,隨即又恢復正常。
“怎麽?我猜錯了?”
負責人道:“你是域主吧。”
禹同點頭。
“那你來錯地方了。這裡關押的禦侍,四肢都被截斷,她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
禹同的眉毛跳動了一下,微笑著,可這微笑,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沒事,我會用事實告訴你們,她有沒有戰鬥能力。”
說完,禹同閃爍,來到了禦侍面前。
眼前的禦侍,已經是傷痕累累,不光是四肢被截,眉心也被挖了一個坑,腦袋側面還被挖了一個洞。
她昏迷著,原因是被人打了麻藥。
禹同從台上抱起她,回到負責人的面前。
“你給我睜大狗眼看清楚了。”
說完,負責人的四肢瞬間被禹同削斷,然後給她接上。
禹同往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拍。
她的四肢恢復了,眉心處修複了,腦袋的洞也消失了。她緩緩睜開眼,眼睛空洞無神,眉心處漸漸的浮現出一朵花的印記。
所有人都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她,她就這麽好了?
這怎麽可能?
這位禦侍,看到地上打滾的負責人,一個瞬步與她拉近距離,踩爆了她的腦袋。
工作人員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禦侍的戰鬥力很高,他們根本不是對手,紛紛逃竄。
可他們如何逃得掉,禦侍身法很快,殺人更快。
倒地聲和慘呼聲一直沒停,這位禦侍好像樂在其中的樣子,臉上竟掛著笑容。
如果是在平常的場合,這個笑能治愈人心,但此情此景,隻讓人瘮得慌。
這時,禹同才想起來,她眉心處的花叫什麽名字了。
“曼珠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