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老師,是所有棋手和圍棋愛好者的老師。在禹同原來的世界,一位奔七的長者,也稱之為阿老師。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舔著臉收阿老師做徒弟的。
在這個異世界,有一個人做了,那個人就是麟軒書院的歐陽院長。
禹同通過小號的記憶,知道了歐陽院長不是什麽聖人,只是個及其愛惜名聲的俗人。
收禹同為徒的目的昭然若揭。如果不是身為麟軒書院的禹同用圍棋打敗了所有麟軒書院的學生。
在圍棋界,麟軒書院算是抬不起頭了。
禹同接過那封晦澀難懂的文言文信,立刻交給了辛嵐,讓辛嵐翻譯成白話。
接受了眾多記憶的禹同,有殺手的,有才子的,還有世家主的,真的看不懂這封信嗎?
不是。
這裡的文人,把晦澀難懂的文言文視為高大上。但是在禹同原來的世界,在聊天工具裡有人用文言文交流,別人肯定會用開玩笑的語氣回一句:說人話。
禹同就算看得懂,也要把文言文交給辛嵐,再讓辛嵐用白話轉述,這樣是不是很有上位者的派頭呢?
最後禹同說的那句,本身是實話實說,但在別人看來,這句話是一個超大的地圖炮。
這個地圖炮猶如山崩海嘯,在遲國內沸騰了。
禹同你什麽意思?是想說這片大陸所有棋手都不配教你嗎?
禹同,別以為你贏了白嚴浪就飄了,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我好想去墨城虐哭他,可是我的棋藝不精,只能找我哥虐他了。
麟軒書院,歐陽院長聽完兒子的轉述後,沒有生氣,面色平淡。
“把這件事轉述給書院所有學生。”
歐陽平大驚道:“父親,這樣做只會讓事情激化,不好收場啊。”
歐陽院長淡淡道:“將這件事轉述完,再告訴他們,不準他們和禹同私下圍棋,違者逐出書院。”
“兒遵命。”歐陽平躬身退下。
躲在角落中的殺手“兔子”,現在是禹同的小號,在外面偷聽。
信息傳到禹同的腦子裡後,倍感佩服。
不愧是歐陽院長,段位這麽高的嗎?
歐陽院長這是做什麽?認慫嗎?
不是,再說一遍,歐陽院長是極其注重名聲的人。禹同這一個地圖炮丟下去,打的不僅是麟軒書院的臉,而是圍棋界所有人的臉。
既然被打了臉,就要找回面子。
為了挽回面子,他們會怎麽做?
圍棋的事自然用圍棋解決。
最先收到消息的就是遲國境內的棋手,他們肯定會和禹同下棋。
但禹同贏了白嚴浪這個遲國的國手,一般的棋手不敢惹,但麟軒書院的人敢惹。
麟軒書院多牛啊,走到哪裡都高人一等的,就算看到棋藝相同的敵人,也認為是我更強。
我是麟軒書院的學生啊。
他們就是這樣一群人。
當麟軒書院的學生全都被禹同虐一遍後,其他書院和棋院的學生,絕對不敢和禹同比了。
為什麽?
連麟軒書院的學生都輸了,我們更沒希望了。
這樣一來,遲國境內,只有麟軒書院的人敗給了禹同,而其他人敗沒敗,別人不知道。
他們會認為這些人還有機會。
冥冥之中,他們的潛意識會認為,這些沒跟禹同下過棋的人比麟軒書院的人棋藝要高。
再加上別人早就對麟軒書院的學生不爽了,
他們會把這樣的猜測講成事實。 於是,遲國的市井會出現這樣的流言:麟軒書院的學生棋藝不精,還不如其他書院的學生呢。
到了那時,誰也堵不住悠悠眾口了。
歐陽院長要避免這種事發生,於是發布了這樣的強製要求。
禹同也隱隱約約想到了這一點,於是要主動出擊。
【系統提示:增加四千兩百二十三滴墨水。】
又一個十天到了,重新寫入“空氣支配”技能。
這個技能攻防一體,而且機動性強,堪比火箭。
這樣從墨城到薪州城,只需不到一盞茶時間了。
禹同一邊撫摸辛嵐的後背,一邊問:“辛嵐,想不想和我在天上飛一圈。”
辛嵐頓時眼前一亮,就像是要遠足的小孩子,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十天前,夫君當著辛嵐的面飛走了,著實羨慕,想讓夫君帶著她在天上飛,哪怕只有一盞茶的功夫也好。
可是她在冥冥之中感覺到,夫君沒有這麽做肯定有什麽原因,遲遲沒開口。
如果禹同知道辛嵐這麽想的話,肯定會吃驚不已。
真正的心有靈犀啊。
禹同那時候必須用“間諜細胞”控制住那些小號,“空氣支配”技能被重置了。
現在墨水到位,條件具備。禹同和老丈人、丈母娘打好招呼後,帶著辛嵐飛上了天空。
現在禹同辛嵐離地面一千米,從天上俯瞰地面,山川河流盡收眼底。
這對辛嵐這個異世界人是衝擊性的,她想高呼,但多年以來的修養克制住了她。
一炷香時間,禹同和辛嵐站在薪州城外。
辛嵐的心砰砰跳著,臉上紅撲撲的。她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幕幕,這些都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輩子都沒有的經歷。
二人進入了薪州城,在城裡找到了天璿棋館。
這天璿棋館是麟軒書院的一處產業,禹同報了自己的名字,交了錢,就坐下和辛嵐下棋。
下到太陽下山,二人離去。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麟軒書院的學生這個氣啊。
禹同就在眼前,就是不能出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禹同和墨家嫡女下棋。
下棋下累了,就去逛街,二人手牽著手。
中午,二人去薪州城最好的滿香樓,點了一桌子名菜,十個人都吃不完,羨煞多少窮書生。
更過分的事,這二人吃飯不好好吃,相互喂著吃。
這給眾多圍觀的單身狗,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我忍!我忍!我忍不住了!
“我要和他比試!”一個書生怒道。
另一個書生趕忙拉住他,說道:“別去,院長已經通知,誰去和他下棋,誰就逐出書院。”
那個憤怒的書生道:“我們偷偷的去,蒙上面,禹同不知,院長不知不就行了?”
“這?”旁邊的書生思索了一會,說道,“這個主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