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遙駙馬爺 ()”
淵蓋蘇文聽了不由灑然一笑,仗還沒打完呢,真正的封賞還要等戰事之後,所以現在就算有王上的旨意來也不過是勉勵嘉許而已。
如今的淵蓋蘇文兵權在握,聽到王上的令旨也不像以前那麽激動了!
淵蓋蘇文端坐在馬上拱手笑道:“本將軍甲胄在身不便見禮,不知道王上有何旨意?”
欽使拱了拱手,沉聲道:“王上命將軍速速攻滅新羅,班師回援遼東!”
淵蓋蘇文聽了臉色大變,喝問道:“你說什麽?回援遼東?遼東怎麽了?”
欽使沉聲道:“王上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大唐已經出兵東征,而且還是皇帝禦駕親征!”
淵蓋蘇文聽了臉色陰沉,喝問道:“這怎麽可能?蘇程明明答應過,絕會不會讓大唐朝廷出兵干涉,大唐怎麽可能出兵?難道以蘇程的聖眷竟然都沒有攔住嗎?”
不止淵蓋蘇文臉色大變,他旁邊的將領們全都臉色大變,如今眼看就要攻破金城了,沒想到大唐竟然出兵遼東!
難道這大好形勢就要前功盡棄不成?
欽使凝視著淵蓋蘇文,緩緩道:“王上和朝中的諸位大人也很震驚,明明榮國公都答應了,為什麽大唐還會出兵?而且還是大唐皇帝禦駕親征?大將軍,那些書信真的是大唐榮國公寄來的嗎?”
淵蓋蘇文聽了皺眉道:“這是什麽意思?是真是假難道王上還有朝中諸位大人們還分辨不出來嗎?普天之下,除了榮國公還也誰能寫出那樣精妙絕美的字來?那些榮國公的信當然是真的!只是,榮國公高估了自己,沒能阻止大唐出征,這倒是麻煩了!”
欽使緩緩搖頭道:“不,新羅的使臣去長安求助,請大唐出兵東征以解新羅之危,大唐朝野議論紛紛,大唐皇帝猶豫不決,這時候是榮國公一言而訣,歷數出征的幾大益處,力勸大唐皇帝出征,以至於朝野一心,決心東征!”
淵蓋蘇文聽了不由心神劇震,他原本以為是蘇程沒能阻止大唐皇帝出征,卻怎麽也沒想到蘇程不但沒有阻止,而且還幫助新羅?
這怎麽可能?
淵蓋蘇文感到難以置信,失聲道:“這不可能!蘇程明明都已經答應了,怎麽可能幫新羅說話?”
欽使沉聲道:“這是真的,千真萬確,大唐出征之事鬧得滿城風雨,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探子探得的消息,不會有假!”
淵蓋蘇文面色大變,突然明白了過來,他被蘇程給騙了!
一時間,淵蓋蘇文心中羞憤不已,他一直在算計蘇程,想借蘇程之手吞並新羅,攻滅百濟,一統三國之後再過河拆橋對付大唐,沒想到卻反被蘇程給算計了。
淵蓋蘇文寒聲道:“這麽說,我竟然被蘇程給騙了?虧我還當他是摯友,沒想到,他竟然騙我!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騙我?難道他就是想挑起戰爭,殘害生靈嗎?”
欽使歎道:“這麽說,大將軍也不知情,而是被蘇程蒙騙了?”
淵蓋蘇文沉聲道:“不錯,我被蘇程騙了,是我識人不明,才使得我們高句麗到了如此進退兩難的境地!我這就回王城向王上請罪!”
欽使聽了沉聲道:“大將軍不必如此,王上對大將軍深信不疑,也覺得是蘇程蒙騙了大將軍,所以請大將軍以戰事為重。”
“雖然大唐皇帝禦駕親征,卻只出兵十五萬,遼東仍有十萬精兵駐守,可暫時擋住唐軍。”
“如今的形勢得來不易,大將軍還請盡快攻滅新羅,然後回師遼東!”
淵蓋蘇文聽了驚異的問道:“十五萬?大唐皇帝禦駕親征才帶了十五萬兵馬?”
欽使聽了點頭道:“不錯,
只有十五萬兵馬!”還沒等淵蓋蘇文說話,旁邊的將領已經叫了起來:“才區區十五萬兵馬?大唐皇帝未免也太小瞧我們高句麗了!”
“就是就是,區區十五萬兵馬就想攻打我們高句麗,唐人未免也太猖狂了!”
前隋三次東征都興兵百萬,還是被打退了,所以他們現在聽到大唐只派出了十五萬兵馬,渾然沒有將這十五萬兵馬放在眼裡。
淵蓋蘇文揚聲道:“原來大唐只出兵了十五萬而已,想要攻破遼東也沒那麽容易!待我們攻下了新羅,再回師遼東,好好會一會大唐皇帝,看他是不是用兵如神,看唐軍到底有何能耐!”
淵蓋蘇文雖然心裡也很鬱悶,但是卻也不至於害怕,如今的他早已經今非昔比,因為他已經通過這次征討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即便大唐東征那又如何?
難道王上還會因此而懲處他嗎?
只要有戰事,那王上就不會懲處他!
因為,王上還需要他來領兵抵擋唐軍的進攻。
所以,縱然聽說了大唐皇帝禦駕親征,淵蓋蘇文震驚之後就冷靜了下來,心裡還是很從容,不止從容,還心生豪氣。
大唐皇帝禦駕親征,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大唐威震天下,而李世民更是一代雄主,若是他帶兵擊退了唐軍,那他也必將名揚天下,在高句麗聲望還有能誰相比?
到時候他就是功高震主,論聲望就連王上也沒法和他比,屆時他要實現自己的夢想還有何難?
所以,大唐皇帝禦駕親征真是好啊,好的很啊!這對他來說反倒是個機會!
一眾將領們聽了也不由心潮澎湃,激動道:“大將軍說的對,先攻滅新羅,然後回師遼東,打敗大唐皇帝!”
“對,大唐皇帝竟然隻帶了十五萬兵馬,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咱們直接殺了大唐皇帝,嘿,看大唐還敢不敢再來遼東!”
這半年來,淵蓋蘇文帶著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以他們信心十足,別說新羅了,就是大唐也能一戰。
況且大唐只動用了十五萬兵馬,當初前隋動兵百萬不還是被打退了,更何況這次大唐只有十五萬兵馬,若是不能殺唐軍個落花流水,那豈不是羞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