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捷的媽媽陪著我們坐了一下,就進屋去了。餐廳客廳就剩下我們兩個,陳英捷對我說:“小龍,放開吃,晚上也在這兒吃。一會兒我媽他們都出去,就剩下咱們在家了,下午就好好伺候爺!”
“滾一邊去,誰伺候誰!”我瞪著眼睛盯著他。
“好好好,我伺候你,我伺候你!這總行了吧?別瞪我了。這麽久不見,也不知道對我溫柔一點。”
我我懶得理他,隻管吃自己的飯。
陳英捷的媽媽,做的一手好菜。雖然這條魚本身並沒有酒店的魚高級,但是在陳英捷媽媽手裡這麽一做,那簡直也算是美食無疑。外焦裡嫩的魚上面,淋著濃濃的紅燒醬汁,特別入味。這次在海邊的酒店裡,雖然魚沒少吃,但大多數都是清蒸。起初覺得特別鮮美,可是吃多了,作為北方人的我,還是更愛紅燒糖醋乾炸等,味道濃鬱的做法。
就比如,小龍蝦,一定要吃麻辣的。炒田螺,則要吃五香麻辣雙拚。所以,陳英捷媽媽做的這一條魚,簡直就是解了我的饞。魚刺稍微多了點,不過,我現在也鍛煉的差不多,沒有之前那麽怕了。
這條魚,陳英捷基本上是沒有吃,全被我乾掉!吃飽,摸摸肚子,滿足的走到客廳沙發上。
“媽,吃飽了!”陳英捷碗一扔,也走過來,坐到我旁邊,對著裡面房間喊了一聲。
“哦,來嘍。”他媽媽答應一聲,走出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大概是為了等一下出門穿著。
“吃飽了嗎兒子?喲,可以呀,今天的菜吃的光光淨!看來媽媽今天做的菜合了口味了是不是?”
“一般吧,還行,嗯嗯,比平時稍微好一點。”
“哈哈哈,得到兒子的誇獎,那媽媽要更加努力呢。”
看著他們母子之間的對話,我實在是羨慕。陳英捷在家,也是他媽媽手心裡捧著的寶,簡直寵上天。他就是家裡作威作福的那個老大,他媽媽永遠都是護著他的。就算有時候,他老爸批評他,他媽媽也一定是第一個出頭替他說話。唯獨一點,就是要讓他學習好。只要學習好,他要什麽就給什麽!
“阿姨,要不要我幫忙?”我客氣的問了問。
“不用,瀟瀟,你坐著就行,小姑娘的手,可不是用來乾粗活的。”他媽媽笑著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特別溫暖。
陳英捷的媽媽收拾好廚房,對著書房裡的孩兒他爹吼:“老陳,咱們走吧,我好了。”
“哦,就來。”
幾分鍾後,陳英捷的父母就出門了。出門前,他媽媽囑咐他:“兒子,冰箱裡有洗好的菜,還有燉好的肉,下午你要吃的話就熱一下,青菜可能要自己炒一下。”
“行了,知道了,你兒子這麽能乾,還解決不了一頓飯嗎?不用管,趕緊走吧。”
在陳英捷的催促下,他父母走了。
我往沙發上一躺,“哎呀,吃飽了躺一下可真舒服。”
“你小心胖哦。”
“我巴不得,現在瘦成這樣,我自己都著急。”
“可是你躺著,胖的就只有屁股和肚子,以後變成一個大雪梨的造型,到時候嫁不出去,可怎麽辦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去,給我衝杯咖啡,把你們家高檔的藍山給我弄一杯來。”
“那是什麽破藍山,凡是速溶的,都是不好的。”
他這句話,讓我想起酒店裡那香濃醇厚的咖啡味道。是了,沒錯,酒店裡都是咖啡豆現磨現煮,確實不一樣。
“哎呀,那我也湊合湊合喝,你快去。”
陳英捷也斜著往沙發另一邊一靠,說了一個字:“懶。”
“切,你懶就懶,還找什麽速溶不好的理由,太無恥了。”說著,我自己站起來,跑去他們家餐廳,衝了一杯咖啡,拿過來。他們家我很熟悉,這樣常用的東西,我基本上都知道在哪裡。比如,堅果放哪兒,雞爪鴨脖子放哪兒,薯片水果放哪兒,我都知道。
“小龍,謝謝你啊,這麽體貼。”陳英捷不客氣的拿起我衝的咖啡就喝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對著他狠狠的說:“懶死你。”
“我不能死,我死了你要守寡了。對了小龍,給哥匯報一下,你在海南和劉偉都幹了些啥?”
“沒啥啊,不是都說了嗎?就是早上寫作業,下午睡覺,黃昏游泳,晚上大家一起聊天。”
“什麽時候給我說過?你告訴誰了?你說你竟然告訴別人比我早?”陳英捷又開啟了他大媽一樣的嘮叨。
“我記錯了還不行嗎?大媽,不要再囉嗦了行不?”
“小龍,那你告訴我,你和他都幹什麽了?”
“不是剛說過嗎!!!還問?”
“不是,我是問你和劉偉,你們兩個,就沒乾點什麽?”
額……陳英捷,你是想怎樣?“沒有,我們什麽都沒有。”我一邊說,一邊轉頭往沙發上亂看。
“不對哦,小龍,你這樣表現……快點老實交代,不然,我可就亂猜了哦……你們,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星星和月光的照耀下,四目相對,兩情相悅,然後……”
“行行行,你打住打住,千萬別猜了,你一猜就給我猜到溝裡了。”
“好,那你快自己交代,記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唉,看來,陳英捷這一關,我是不好過的。想騙他,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正醞釀著要如何開口,那個家夥卻說:“哎呀瀟瀟,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那個不要臉的花花公子,我呵護了幾年的小花朵都不舍得摸一下手,那個王八竟然敢這樣,氣死老子了,明天找他拚命去。”
“你癡呆啊!拚命個屁,你打不過他。他可是黑帶四段,比你高一段!”我按著鄒宏剛的段位,想著唬一唬他。
“啊,那算了!這高的一段可不是玩的,這一段的差距可大著呢。可是,可是,我的小龍,就這樣……濕身了!這讓我怎麽能咽下這口氣!嗚嗚嗚嗚,我要哭。”
“大哥,我都沒說,你就在這兒要死要活的,我們根本沒什麽好吧, 就是拉手,抱了一下而已,你要不要這麽一哭二鬧三上吊!”我鄙視的看著他,雖然他不是真的哭。
他聽我這麽一說,立刻停止了嚎叫,“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我騙你做什麽!”
“可我總覺得你還有隱瞞。”
唉,不愧是陳英捷。
“好吧,我坦白……我們那個,親過一次。”
“啊!晴天霹靂。”陳英捷誇張的倒在地下,躺了幾分鍾說:“雖然我很心如刀割,但是,總比那樣濕身的結果好,我的小龍也只是失去了初(wen)而已!算了,事已至此,我只能含淚接受。小龍,你快安慰安慰哥,哥這裡痛痛。”說著陳英捷用手摸著他的胸口,慘兮兮的看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走去廚房的櫃子裡,拿出一包薯片,打開,自顧自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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