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奧斯卡十分愧疚的和我說。
我已經不想再聽任何解釋,因為事實就是我們經歷了九死一生,蘇諾受傷了。
奧斯卡滿懷愧疚的離開了醫院,他得罪了黑幫,最後還把黑老大給殺死了,我想他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他一定會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可能不會留在巴西了,至少巴西利亞是一定不會再待了。
我一定要趕回歐洲,因為黑幫老大死了,巴西的地下世界一定已經炸開了鍋,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和蘇諾。
而且我一定要回歐洲,因為有重要的歐冠決賽,我一定要參加,他們因為貪婪,居然想要我打假賽,還因此讓蘇諾受傷了。
這是一場為蘇諾而戰的決賽,我一定要贏,如果我不贏,那麽蘇諾承受的痛苦又有什麽意義?
還好醫生給了很肯定的答覆,可以坐飛機,不過回歐洲之後也要定期去醫院檢查。
“子峰,你還有歐冠決賽呢!我們趕快回去吧!”蘇諾有些虛弱的對我說。她到現在還在關心我的決賽,讓我心中愧疚萬分。
雖然可以坐飛機,可是畢竟對於此時的蘇諾來說一定很痛苦,但我不可能將她一個人留在巴西。
“子峰,你擔心我的傷麽?沒關系的,我忍得住。”蘇諾貼心的跟我說,她總是明白我想什麽。
從新回到馬德裡的家,總算感覺到了些許安全感,我小心翼翼的把蘇諾放在床上躺好,說:“蘇諾,沒辦法,你必須忍受我爛大街的廚藝了!”
蘇諾輕輕一笑,說:“沒事,你做什麽我都喜歡吃,而且我還要好好指導你,讓你以後都為我做飯。”
我去,蘇諾的理想真是遠大,已經想把我培養成世紀廚神了,我可不上當,畢竟我可離不開蘇諾做的美食,要是我學會了,她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不做給我吃了。
蘇諾受傷的事,我本打算告訴遠在中國的親人們,因為我還有最後一場歐冠需要備戰,不能很好的照顧蘇諾。
我希望可以讓蘇諾媽媽過來替我照顧蘇諾,可是蘇諾堅決不肯,她不想讓親人們太過擔心,最關鍵的是她希望我一個人照顧她。
沒有辦法,家裡沒人,我不可能將她一個人扔在家裡,而且她也需要治療,我只能讓她先住在醫院療養,每天下了訓練去看她,等我踢完最後一場歐冠,再好好照顧她。
熟悉的旋律響起,熟悉的球場,今年歐冠決賽在皇馬的主場舉辦,俱樂部上下都不容有失,因為在自己的主場奪冠的球隊並不多,意義非凡,皇馬想要創造歷史。
今夜注定將是一個狂歡之夜,我希望能夠將這場狂歡留在馬德裡,比賽在我憤怒的心情之中開始。
站在中圈之心,這一刻我感覺蘇諾與我同在,這是屬於你的比賽,我只是你的執行者。
我出人意料的沒有將球回傳,而是直接一腳踢向了對方球門,這一腳恍惚之間是蘇諾和我一起踢的。
球居然做出了不規則旋轉,就像是被兩股力量拉著向兩個不同的方向旋轉一般,充滿靈性,居然自覺的繞過的所有線路之上防守的球員,直接進了球網。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做到的,這是一個鬼使神差一般的進球,不過隊友和教練,球迷可沒心思思考這個球的不合理之處,瘋狂的慶祝了一番。
我沒有喜悅,這一刻,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我要將對手打到毫無還手之力。
拜仁慕尼黑隊員發動了潮水一般的進攻,
我冷酷無情的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凶狠的逼搶,不留絲毫余地。 我知道在面對打假賽這件事情上,和拜仁慕尼黑俱樂部其實沒有任何關系,他們也是受害者,但我管不了那麽多,今日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輸,我一定要贏。
不知疲倦的我,幾乎瘋狂了90分鍾,毫無體力起伏,沒有人懷疑我已經突破了人類體能的極限,我感覺我已經不是在和拜仁慕尼黑鬥,而是在和自己鬥,我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蘇諾,好恨!
最終在我們強硬的防守之下,拜仁0-1輸掉了這場歐冠決賽,這一刻馬德裡陷入了狂歡。
我覺得這狂歡不屬於我,我告訴拉莫斯教練,說:“教練,這一場球之前,我的太太意外受傷,請允許我不再參加頒獎典禮,我要回去照顧我太太!”
拉莫斯從興奮中停止了慶祝,看著我說:“嚴重麽?”我說:“有人試圖要求我打假賽,我太太為了保護我被槍打中,我還能站在這個賽場上,就是不願意讓那些人得逞!”
拉莫斯被我的言語震驚了,說:“林,你是好樣的,一切有我,你去照顧你的太太吧!上帝會保佑她平安的!”
我告別了所有隊友,獨自一人穿梭在狂歡的馬德裡,來到了我魂牽夢繞的醫院,我要接蘇諾回家。
“蘇諾!”我激動的叫了蘇諾的名字。蘇諾很意外我這麽快就來接她了,表情充滿了驚喜。
“走,我們回家!”我扶著蘇諾辦理了出院手續,就離開了醫院,她身上有傷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她太過用力。
現在的馬德裡已經陷入了狂歡,我和蘇諾坐著車,漫天的煙火照亮夜空,就像歡迎我的蘇諾回家一般。
回到家蘇諾迫不及待的要看我送給她的紅花,不看不知道,一看氣的跳腳,說:“子峰,你是怎麽對待我們女兒的?”
我為了備戰歐冠決賽,確實沒時間管理這些花花草草的,有些歉疚,說:“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它,你別生氣,小心傷口。”
蘇諾氣鼓鼓的說:“現在立刻去給花兒施肥澆水,要是女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死定了!”
我急忙給“女兒”澆水施肥,忙活半天,總算把小的搞定,現在得照顧大的了,真是過了一把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
我對蘇諾說:“這下可以了吧!”蘇諾還是不高興,我摸了摸她的頭,說:“幹嘛老生氣?我知道錯了!”
蘇諾說:“知道錯了,那該怎麽辦?”不是已經澆水施肥了嗎?還能怎麽辦?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蘇諾說:“知道錯了,就寫一份檢討來給我看,反思要深刻,別想敷衍了事。”
我就像吃了苦瓜一般,我有限的小學生涯都沒寫過檢討,哪裡會寫那玩意兒?
我說:“蘇諾,我可不會寫,要不你說我寫?”蘇諾生氣的說:“又不是我檢討,寫不出來我就……”
我急忙說:“千萬別生氣,我寫還不成嘛!”蘇諾說:“這還差不多,現在給我做粥去,我都等不及要喝你做的粥了。”
我來到廚房,可以說對於做粥毫無頭緒,雖然蘇諾只要我有時間一定要把我拉到廚房陪她一起做飯,自然而然我是看過她做粥的。
可是我總是不用心學,因為我可不想學會了徒弟,讓師父大搖大擺的當甩手掌櫃。
這時,蘇諾受傷她最大,她要我做什麽我硬著頭皮也得做,但這時才明白什麽叫做書到用時方恨少,真恨自己為何以前不用心學。
我費了老大的力氣,回憶蘇諾以前是怎麽做粥的,依葫蘆畫瓢的做了起來,蘇諾終於當了一回太皇太后,怎麽會放過這機會,拚命使喚我這狗奴才,不停地在外面催促我。
可是我很用心的做了之後,依然沒有好結果,粥變成了稀飯,而且還是糊了的稀飯,一股刺鼻的焦味。
我不好意思的來到蘇諾面前,說:“蘇諾要不今晚還是別吃了吧!”蘇諾說:“做壞了?”
我埋頭等著她訓斥我,蘇諾說:“沒事,給我盛一碗來我試試。”我隻得給蘇諾盛了一碗糊了的粥來。
蘇諾並沒有要接過去的打算,而是把嘴可愛的張開,意思很明顯了,要我喂她。
我隻得拿著杓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我看蘇諾吃的挺香,說:“蘇諾,真的那麽好吃?”
蘇諾說:“你吃一口試試啊!”我依言吃了一口,雖然一股焦味,但還沒到難以下咽的程度,但要說好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忍不住還是說:“別吃了吧!”蘇諾不聽,說:“我就要吃!”說著又張開嘴等我喂她。
我只能心疼的喂她吃完了,這並不算美味麽粥,蘇諾說:“心疼不!”我說:“心疼!”
蘇諾說:“心疼下次就做好吃點!”我都快噴血了,說:“還有下次啊!”蘇諾說:“照顧我是你的責任,難道你不打算給我做飯了?”
我說:“當然要做了,怎麽能不做啊!”蘇諾說:“這還差不多,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只要你不心疼我,就盡管做的難吃一點,我不介意!”
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蘇諾拿自己威脅我,我還不得不中招,誰叫她最大呢!
我沒有參加賽後的頒獎典禮,自然而然需要一個解釋,還好拉莫斯教練替我解圍,說我太太身體不好,需要照顧,他並沒有過多說我太太的事情,這是我的隱私,我很感激他。
不過雖然並未對外公布真是情況,但他將我的事同主席交代了,主席居然帶著拉莫斯教練一同親自到我家看望了蘇諾。
我真是受寵若驚,主席還對我的遭遇表達了同情,對我為球隊的付出表達了感謝,希望我可以用更好的表現為球迷帶來快樂。
我沒有參加頒獎典禮的事情,被皇馬強大的公關掩蓋了過去,不過我那老狐狸老丈人可是奇怪的很,特地打電話問我什麽情況。
因為蘇諾的要求,我不能將蘇諾受傷的事情告訴他,只能支支吾吾說,其實是我感覺身體不適,不得不提前離場。
總算蒙混過關了,我要替蘇諾好好做一頓烏骨雞為她補補身體,這一次我可是小心又小心,在網上查了做法,嚴格按照步驟一步一步的做。
材料的分量,水的分量,我拿著天平嚴格執行,需要燉多少時間也分毫不差,我相信只要一絲不苟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蘇諾看我認真的表情,都忍不住跑廚房來看我燉雞。只是她可不打算指導我,只是安靜的看著我,被她看的我有些緊張,更加小心的執行著每一步。
總算在刀尖上行走了一番,烏骨雞總算燉好了,我長舒一口氣,盛了一碗喂蘇諾吃,蘇諾吃了一口,說:“總算你有點良心,知道心疼我了!”
蘇諾意思是讚賞我?我急忙也喝了一口湯,味道還不錯,雖然我不認為做的有蘇諾的水平了,但確實對於我來說, 有了長足的進步。
蘇諾心情愉悅的享受我為她特製的雞湯,吃完之後,我一臉期待的等著蘇諾好好誇讚我一番,沒想到蘇諾不但不誇獎我,還說:“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快點寫檢討去。”
我都忘了這茬了,沒想到蘇諾還惦記著,想在她手底下渾水摸魚,是絕對不存在的事情。蘇諾又催促:“快點拿紙筆來,我要監督你寫檢討。”
我沒辦法,只能到房間拿了紙和筆,在蘇諾的監督下,這支筆簡直比孫猴子的金箍棒還重,對於我這大老粗來說寫字簡直痛不欲生。
蘇諾不停催促我寫,我隻得在紙上寫到:“經過老婆大人的嚴格教誨,本人林子峰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錯了!”
蘇諾看我停筆,說:“就完了?”我說:“完了啊!”蘇諾說:“你覺得這很深刻麽?”我說:“那要怎麽才算深刻?”
蘇諾大言不慚的說:“最少一萬字深刻檢討!”我大白天看到了漫天繁星,這是要鬧哪樣啊,叫我寫一萬字?我三天都蹦不出一個屁來,還要我寫一萬字。
我哀求蘇諾說:“蘇諾,饒了我吧!我實在寫不出來。”蘇諾說:“實在寫不出來,就把我錯了抄一萬遍,一遍都不能少!”
時間匆匆,蘇諾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蘇諾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打算,反而變本加厲。
如今使喚起我來,那是得心應手,駕輕就熟。吃飯要我喂,走路要我抱,睡覺還得我講故事給她入眠,我此時此刻才明白她要好好享受我照顧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