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換了。老板,我們就住這家店!”井飛極其興奮的站出來。
“沒錯,給我們準備房間吧。”孫凌雪也昂著腦袋,看起來很是高興,旁邊的閨蜜卻輕輕拉了一下她。
這回輪到寧奕吃驚了。
這幫孩子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我都說我這旅店鬧鬼了,為什麽還要住在這裡?
“老板,你愣在這裡做什麽?還不快去給我們安排房間?”井飛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這……”
“諾,這是我們的住宿費,一共六個人。”孫凌雪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塞給寧奕,然後拉著自己的好閨蜜就繞過他往樓上走去。
“喂,你們……”寧奕萬萬沒想到開旅店居然還能遇到“強買強賣”的生意,剛想上去攔住他們,卻發現身後那四個學生也選擇無視了他,繞過前台直奔二樓。
“老板,放心吧。”走在最後的那個高個子車耀陽還算貼心的拍了拍寧奕的肩膀,解釋了一句,“我們是學校探靈社團的成員,就是專門來抓鬼的,老板你早點睡覺就好了。”
“……”
看著一群學生消失的背影,寧奕嘴角有些抽搐。
“黃珊珊已經觸發了對我的好感度,應該不會隨意傷人吧。而安詩雅也已經離開了,再加上所有鏡子都被我給收了起來,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不知天高地厚啊。”寧奕暗自感歎一番,將手裡的鈔票自然的塞進口袋,也徑直走上了二樓。
既然他們要非要住在這裡,那就只希望他們可以聽點話了,否則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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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雙人房裡,孫凌雪拉著於梓舒坐在一張床的一側,車耀陽和周露這對情侶坐在另一張床上,慕白站在旁邊,井飛則倚靠在門口。
“孫凌雪,你把我們都帶到這個房間做什麽?”井飛沒好氣的說道。
“這可是鬼旅店,我們既然要探靈當然要先制定一下戰略了。”
“可是……我感覺這裡蠻正常的呀,就是破了點。”周露抱著自己男朋友的肩膀,車耀陽也附和了一句,“還有點冷,可能是牆壁漏風。”
“好像還真是啊。”井飛一改之前的興奮,突然走到孫凌雪身邊,一臉質疑的問道,“該不會是你為了不去亂葬崗,所以故意找了一家旅館讓老板陪你演戲吧?”
“井!飛!你……”孫凌雪最討厭別人汙蔑她了,當下就要暴走,但還是被她的“好”閨蜜給攔住了。
於梓舒緊緊拉住閨蜜的胳膊,靠在耳邊輕聲道,“凌雪,我也覺得這個旅店沒什麽問題,除了比上次來更冷了點其他都很正常。”
“哼!”孫凌雪扭過頭,沒去理會自己這個次次拉偏架的閨蜜,反而看向慕白,“社長,你來評評理!”
一直沒說話的慕白總算來到眾人中間,掏出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又打開了錄像模式,這才對眾人說道,“來都來了,不論這個旅店是否真的有鬼,我們總要探索一下才好。”
“關於這間屋子我基本上檢查了一遍,所有門窗雖然老舊,但卻沒有損壞,所以我們感覺到的冷很有可能就是這家旅店下面原本的地下墳場所形成的陰氣。”
“陰氣!?”對於社長的判斷他們還是很信服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裡面反應最為強烈的莫過於孫凌雪於梓舒這兩姐妹了。
地下墳場這個說法只是孫凌雪當時隨口一說,難不成是真的嗎?
其他人沒注意到這二位的異樣,
慕白繼續侃侃而談,“凌晨一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刻,那個時間旅店老板應該也已經睡著了,到時候大家來我的房間集合。” “至於房間的分配,這件雙人房就讓凌雪和梓舒住吧,耀陽和璐姐你們可以住一個單人間,反正就幾個小時,擠一擠。井飛就和我……”
“社長。”井飛突然打斷道,“我要自己住一樓,我可以時刻看著點老板的動向!”
“行,那我自己住一個房間。”
見慕白同意了他的請求,井飛偏頭對著孫凌雪暗笑了一陣。自剛才為止,他就一直懷疑旅店老板是孫凌雪請來的托,既然如此,那麽老板一定會偷偷做一些嚇人的布置。他選擇住在一樓,真實目的就是為了揭穿他們的把戲。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慕白走過去開門後,只見寧奕手裡捧著幾張A4紙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啊?那正好……”寧奕把手裡的紙以此分發給六個人, 又遞給每人一根筆。“你們要住店可以,但是需要簽一份合約。”
“合約?”井飛不解的看向手裡的A4紙,還有些溫熱,看來是剛打印出來的,“我承諾在旅店內出現的一切意外與本店無關,承諾人()”
“老板,這是什麽意思?”井飛有些生氣的質問,其余人也是有些困惑。
面對眾人的惱怒,寧奕反而一臉淡然,“我早就提醒過了,我這旅店裡面鬧鬼,你們還非要住進來。那萬一你們被嚇出了心臟病算你的還是算我的?所以要麽簽合約,要麽換一家店。”
“嘿,我這暴脾氣!”井飛一副要打架的姿勢,不過看自己的同伴全都無動於衷,再加上寧奕確實比他要壯碩不少,他隻好訕訕的率先在合約上簽下字,“我就不信你這裡還真能有鬼不成。”
有人帶頭,剩下五個人也都簽好了字,畢竟寧奕說的話句句在理,人家確實再三提醒過。
收好合約,寧奕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他還算覺得有好感的於梓舒,“除了合約外,我還要提醒你們幾件事情,這是一張禁令清單。”
“第一,夜晚後不得隨意走動。第二,不可以住在一樓。第三,禁止在旅店內照鏡子。”寧奕很嚴肅的宣讀的上面三點,“記住,最後一條千萬不要觸及,違令者後果自負。”
說完這些,寧奕轉身離開了,只不過臨走前他似乎發現這群學生的眼睛更亮了。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他們應該不會乾那麽作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