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在祭地中走了許久,齊麟發現越來越不對勁了。
周圍的風景就像沒有變過一樣都維持著和之前差不多的樣貌,山川,河流,平原,田野,一副如同安靜的山水畫,齊麟都有一種錯覺,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按理說,祭地中有通往最後祭天的道路才是。
可是放眼望去,齊麟找不到任何有可能成為入口的存在。
兩人停下來休息,蘇雪砂修煉,齊麟拿出巫姑給的日記,靈山十巫並沒有真正的進入祭天中,她們也似乎遇到了難題,日記是這麽記載的‘澤無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這是困卦,在周易裡算是四大凶卦之一,得此卦者,陷入困境,事事不如意,宜堅守正道,等待時機。
十巫最終沒有耐心等待機會這才打消了進入祭天的念頭。
“不過這一次靈山十巫興師動眾,恐怕裡面有什麽玄機……”齊麟坐下來仔細的思考,整理著事情的脈絡,腦海中演算著一切的細節。
“困卦,困卦……”齊麟喃喃自語,思緒縹緲了起來。
……
與此同時,靈山十巫也停住了前進,在一個寬闊的祭祀建築前。
以巫鹹為首的其她七巫都是各站一方,排出一個陣法,圍著祭祀建築的空台。
“不是事情有異數,要趕去祭天嗎?你們這是幹什麽?”楊戩皺起眉,不懂她們賣什麽關子。“不應該趕快去找入口嗎?”
“祭地和祭天乃是天壤之別,是沒有入口的。”巫鹹睜開眼,語氣淡然。
“沒有入口?”
“祭地有大凶之氣,困卦之象困住,要解此卦,唯有等待時機。澤無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巫鹹慢悠悠的說。
楊戩露出不悅,說人話。
“此地是祭地,要通去祭天就必須奉上祭品,我們引來了這麽多修士,只要這些修煉洪荒真氣的修士都死在這,他們的真氣,神魂會和凶象融合,到時候祭禮一成,我們再以‘幻夢之羽’施展神通,就能進入祭天了。”巫彭說明了一句。
“你確定嗎?”楊戩還是不太相信堪輿。
“巫族堪輿通天徹地,楊戩你可不要小看才好。”
楊戩抿著嘴,搖著頭:“太古龍族就喜歡玄之又玄的堪輿,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靈山十巫沉默不語。
楊戩坐於一旁,靜靜看著她們:“難怪你們這麽大膽敢把幻夢之羽公之於眾,原來早知道其他人是進不去的。”
“當然,那些貪婪的修士不過是給白帝的祭品罷了。”巫鹹淡淡一笑。
楊戩對其她人生死漠不關心,倒是這個長留搞的如此隆重神秘讓她十分的好奇,這裡層層機關,重重陷阱,玄之又玄,如果不是對堪輿有所了解的大巫族恐怕沒人能破解掉吧。
當年白帝少昊也是名震天下的五帝,一襲白甲遇雪猶霜,冰清玉潔,絕代貌美。
她的眸光能凍結天下的驚豔。
這樣讓洪荒都為之驚豔的女子,楊戩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會在西海偏隅一角建造一個如此複雜的遺跡,難道僅僅是為了隱藏天下無雙的坐騎‘幻夢飛雪’嗎?
隱隱約約,楊戩覺得裡面似乎有什麽更加神秘的存在。
這份神秘甚至已經超出了她去獵殺齊天大聖的興趣了。
……
祭地一處海上,西海神弇茲正靜靜懸浮在海面,周圍的海水化龍化蛟守護者她,在旁邊遊動著。西海神教的執事浮雲子等人在遠處觀望。
就見西海神教的教徒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傳遞著祭地所有的信息。
“怎麽樣,靈山十巫如何了?”
“稟報神主,
她們似乎已經準備等待時機。”“嗯。”
“神主,難道祭天的入口以神主的神力都無法破解嗎?”浮雲子問。
“這裡太過玄奧,用了太古龍族的秘術,本神主現在領悟這個境界還需要時間……”頓了頓,西海神弇茲說:“不過無妨,只要進入祭天,本神主就能參透這一絲神力……哼。”
“神主英明。”
其他人恭恭敬敬,矗立一旁。
“將‘神像’準備好。”
“遵命。”
……
不知花開,不知花落,不知時光的流逝。
在長長的思維演算中,就像過去了一個世紀又像是一個眨眼,齊麟慢慢睜開眼——上卦為兌, 兌為澤;下卦為坎,坎為水,水滲澤底,澤中乾涸,是困卦的卦象。君子觀此卦象,以處境艱難自勵,窮且益堅,舍身捐命,以行其夙志。
原來如此,困卦與水有關。
齊麟領悟這點,百竅一通,先是溪流一般真氣而入,接著化為江流波濤,就見他背後的渾圓金丹第四卦竟然如流水一樣圓潤圓滿。
“你已經煉化了元極丹修煉出第四卦了。”蘇雪砂對齊麟這麽快領悟這個境界有些吃驚。
“嗯。”
齊麟點頭,金丹八卦中的‘澤’卦已經圓滿煉成。
齊麟翻開手中的日記,這日記記載的非常詳細,除了靈山十巫進入路線還記載了一些靈藥,礦石和珍禽妖獸。不過對於這些靈藥,礦石,珍禽妖獸由於一些是混沌天庭時期的,十巫也是記載有限。就在翻閱中,一條魚的名字進入了齊麟的眼簾。
“冉遺!!”
冉遺。
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流注於陵羊之澤。是多冉遺之魚,魚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馬耳,食之無益。
“不對,山海經說冉遺可以防禦凶災……此地既然是大凶之氣,困卦之象,也許這種冉遺可能有幫助。”齊麟腦筋靈活,很快就想到了一種破解祭地通道的辦法。
而且按照困卦的意象,上兌下澤,和水有關,冉遺正好是在水裡。
“蘇雪砂,我們去河邊。”齊麟發現了這個玄機,難掩喜色。
“去河邊幹什麽??”蘇雪砂問。
“嗯,我們去洗鴛鴦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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