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隱秘的,它如同舞台的大幕一般,隔開了演員與觀眾,也隔開了光明與黑暗。
它是罪惡的保護傘,也是欲望的興奮劑,它撥開了人們白日裡的衣冠楚楚,隻余下一身的赤條條,將心底最幽暗的角落,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外。
南朗區的深水灣是港島知名的富豪區,與淺水灣比鄰,有著港島最大的高爾夫球場,有不少身家億萬的大亨們,都在此處安居。
在這個萬籟俱靜的深夜,在一處幽靜的別墅裡,一位白日裡文質彬彬的男子,正展現著他那獸性瘋狂的一面。
幾位傷痕累累的少女,面色痛苦中帶著難掩的陶醉,聲聲高亢入雲的雅蠛蝶,讓人分不清是哀嚎還是歡吟。
那位盡顯癲狂的男子,正擺弄著他的台球杆,玩著他最喜愛的斯諾克,盡管他打的不是很好,總愛拿手輔助。
但看他那得意的樣子,顯然是對於自己的球技頗為自得,看的王學斌很是咂舌。
當然,這棟別墅的主人並沒有發現不速之客的到來,仍舊沉醉在斯諾克中無法自拔。
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裡,他就是主宰,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對斯諾克的偏愛。
哀嚎聲,歡吟聲,在這棟別墅裡回徹著,聽得客廳裡的王學斌頻頻側目,這癟犢子別看球技不怎地,但他玩的是真野。
“咳咳!我說這位先生,咱能不能...先收一收...”
客廳裡,實在看不下去的王學斌終究還是喊出了聲。
沒轍,要是按正規的玩法,這個癟犢子連一個東都堅持不了,但他老犯規,總拿他的拿手絕活來替代球杆。
這要是繼續等,王學斌得等到什麽時候去啊?
“啊~~~~”
王學斌的聲音不算低沉,盡管是在這喧囂的別墅裡,還是能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原本空無一人的客廳裡突然傳來了陌生人的說話聲,難免會讓人有些恐懼。
“誰在那?給我出來!”
伴隨著尖叫聲而來的,還有別墅主人的恐嚇聲,王學斌本就不是個愛駁人面子的人,於是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Jack...Cissy的未婚夫!前段時間Cissy還在跟我說你不小心碰見了鬼,想讓我來幫忙看一看,只是我一時抽不出時間,沒能成行。
現如今我的時間充裕了,便立即趕到貴府,就是想要幫你看看,你遇到的到底是什麽鬼,不知道Jack先生歡不歡迎?”
王學斌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還隨手打開冷櫃,挑了挑,終究還是取出了一灌快樂水,打開拉環,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你...是王觀瀾!”
借著冷櫃的燈光,Jack終於看清了來人,這個人他不僅認識,還非常熟悉,就是他一直密切關注的王學斌本人。
“噸噸噸...嗝~對!就是我!”
說著,王學斌抬頭看了Jack一眼,一臉微笑更盛了幾分。
“既然你認識我,那就說明我沒有找錯人,對吧,九菊一流的...那什麽玩意...”
王學斌處理完黃山村的手尾後,並沒有直接的離開,而是在山谷上方布下了一面鏡子,隱身在鏡子中,想要試著能不能抓住九菊一流的馬腳。
雖然他準備到敵人老巢去玩一遭,但他什麽確切的情報都沒有,貿然跑到別人老巢作戰,這不是報仇,是送人頭。
為了打探九菊一流的消息,王學斌在黃山村裡守了一下午,直到夜幕降臨,才將將發現一位形跡可疑的人士。
這位形跡可疑的人士,正是那些前來采訪的記者中的一位,是一名來自海島日報的員工!
查到線索的王學斌沒有貿然行事,而是趁著眾人都下班收工的時候,直接將那位記者半路拐走,利用蠱惑術幾經審問,才得出真相。
原來那位九菊一流的幕後黑手見王學斌這裡計劃進展的十分順利,於是乎便貪心不足,想要借助這一次機會將九叔也一並拉下水。
先嘗試著利用官方勢力把九叔打成犯罪嫌疑人,如果不能,那就退而求其次,借助輿論的影響,使九叔丟掉工作。
而這位報社的記者,正是為了搜集關於九叔曾經的搭檔,侯主管的黑料而來的。
這一消息聽得王學斌不由很是側目,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九菊一流會來這一手。
這也就是王學斌沒有把皇家警察太當回事,真不覺得這個身份有什麽了不起的。
畢竟見識過更為強力的暴力機關,對於皇家警察這種類似職業的崗位,他還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在榨幹了這位見識短淺的記者之後,王學斌便善良的為他補上了一張通往陰間的車票,沒有繼續折磨他的靈魂。
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這位幕後黑手的家。
說實話,要不是幾經審訊,王學斌還真不敢相信那位幕後黑手竟然是Cissy的未婚夫Jack。
Jack這個名字他還是還是挺熟悉的,的雖然一直都沒有見過面,但他聽cissy與小明提起過不少回。
無論是cissy還是小明, 每次提起這個Jack的時候,總是讚不絕口。
溫柔體貼,有錢有顏,博學儒雅,還不失情趣。
其他的王學斌不敢保證,但就目前的觀察看來,情趣一方面王學斌是真的自愧不如!
他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了,但在愛情動作方面的造詣,他還是比不過正兒八經的日國人。
畢竟咱不能拿自己的愛好,跟人家吃飯的本事相提並論,業余終究是業余,永遠比不上職業!
“我知道你...你是Cissy說起過的抓鬼專家...不知道你來這裡有何貴乾?”
看到了來人,Jack心裡便是一突,他雖然也是九菊一流的成員,但他術法的道行並不很強。
在他看來,打打殺殺這些工作是那些莽夫需要去做的事情,像他這種精英的職責,應該是運籌帷幄,坐鎮中樞。
因此他在看到王學斌的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怎麽反抗,而是想著怎麽把對方哄騙蒙蔽過去。
多年來的陰溝算計,早就磨滅了他直面危險的勇氣。
畢竟,習慣了在陰溝裡算計的老鼠,已經再站在光天化日之下,直面璀璨的驕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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