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聚雲散,日升日落。
三日時間恍然間流逝。
是日,上午十點。
協和醫學院禮堂,一場獨屬於一人的畢業典禮召開著。
被授予臨床醫學學士學位的,僅廉歌一人,
而觀禮台上,則聚集著不少廉歌的同學。
“……廉歌同學,恭喜你順利完成學業,並通過畢業考核,根據你三年以來的學習經歷,和最後精彩的論文答辯,學校決定授予你學士學位。”
一段進行曲過後,作為嘉賓的顧漢國站在了廉歌身前,
“希望你能夠在醫學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做出更加傑出的成就,成為一位受人尊重地‘醫者’”
顧漢國說著,便將手裡代表著學位證書,畢業證書,以及行醫資格證的證書遞給了廉歌。
“謝謝。”
廉歌微微吸了口氣,接過了證書。
這三天時間,他都基本花費在各學科的考試上。
雖然大部分學科的考卷難度都超度一個正常本科醫學生的水平,但還是在他扎實的基礎上,被順利解決。
再進行一次論文答辯後,
此刻,他也算是給整個大學生涯,劃上了個圓滿的句號。
看著手裡拿著的畢業證書,再抬頭看了眼對面觀禮台上,為他鼓著掌的同學,廉歌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笑容。
……
數小時過後,
畢業典禮結束,廉歌,顧小影,連同著顧漢國一起回到了顧家。
客廳裡,
沙發上,廉歌和顧漢國相對坐著,顧小影則蜷著腿,靠在廉歌身旁。
“……小歌,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喝了口杯子裡的水,顧漢國隨意問道。
“明天。”廉歌聞聲,直接回答道。
“明天?”
顧漢國放下水杯,看向廉歌微微皺了皺眉,
“這麽著急?”
一旁,靠坐著的顧小影也側過頭,看向廉歌,
“就不能多待兩天,多陪陪我嗎?”
聞言,廉歌先是轉過頭,摸了摸顧小影的頭髮,然後回過頭看向顧漢國回答道,
“馬上就要中元節了,老家那邊,今年中元節需要祭祖,得提前趕回去做些準備。”
聞言,顧漢國點了點頭,然後頗有些感興趣地問道,
“祭祖?按照廉歌你所了解的,這種祭祀先祖的活動有作用嗎?”
“大多數都沒有。”廉歌搖了搖頭,
“即便主持法事的人真有些能力,能將祭祀的物品直達酆都地府,但大多數人的先祖早就投胎了,祭祀自然沒有太多意義。”
“那廉歌你這……”
“我們村子的情況算是比較特殊吧,每隔幾年的祭祖說是祭祀活動,倒不如說是傳承下來的一些習俗。”
聞言,顧漢國會意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端起水杯,掃了眼他學生和女兒,顧漢國搖了搖頭,起身走出了客廳,將空間留給了這對小情侶。
……
看著顧漢國走入了書房,廉歌收回了目光,看向旁側氣呼呼坐著的顧小影,
“小影同學……”
“哼,廉歌你就知道欺負我。”顧小影哼唧唧地說著,
“說好陪我的呢,現在才四天時間呢,又要走。”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放心吧,每隔段時間我都會抽空去學校看你。”廉歌伸手摟過顧小影,溫和地說道,
“哼哼,
說得好聽,就知道唬我。”顧小影雖然順著躺在廉歌懷裡,但還是哼哼唧唧念叨著, “上次我從你家走得時候,你還說過兩天就來找我呢,結果呢,還有,上上次,在酒店……”
顧小影念叨著,念叨著,又坐起了身,
“不行,廉歌,我也要申請提前畢業,跟著你一起走,然後我們兩當對神棍夫婦,我負責收錢你負責抓鬼……”
聞言,廉歌不禁笑了笑,
“要是你能通過提前通過畢業考試,那也行。”
“……”
“廉歌,你欺負我!”
惱羞成怒地顧小影直接朝廉歌撲了過去,
“我跟你拚了……啊啊啊,我咬死你……”
話音落下,一口咬在廉歌嘴唇上。
……
片刻過後,
顧小影依偎在廉歌懷疑,低聲弱弱地說道,
“那廉歌,你要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沒空打電話也要發消息,還有,記得經常回學校看我。”
“好。”
廉歌看著懷裡乖巧地顧小影,點了點頭。
……
是夜,
餐桌旁,一頓有些撐的晚餐過後,
廉歌和顧小影一家人喝著茶水,隨意聊著。
“……小歌,雖然你已經不再走醫學這條道路,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堅持當初上協和醫學院時候的初衷,就像是之前我跟你說得,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看到小歌你成為一位‘大醫’。”顧漢國看著廉歌,有些鄭重地說道。
還沒等廉歌回答,旁側的顧母便提前插話道,
“這話還要你說,人小歌這麽大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還能不知道?”
說著,顧母轉過頭看向廉歌繼續說道,
“別聽你老師胡說,小歌你願意做什麽,那就做什麽,只要不違背法律道德,你認為應該做,那就盡管去做。等在外面轉累了,想回家了,就回來你老師家歇歇。”
聽著老師和師母的話,廉歌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後點了點頭,
“謝謝老師和師母。”
聞聲,顧漢國雖然被顧母打斷了話有些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
顧母臉上,則是笑容又多了幾分。
看著顧漢國和顧母,廉歌從兜裡摸出之前早就準備好的護身符篆,
自己留了張後, 剩下三張分別遞給了三人,
“小歌,這就是護身符?”
“對。”廉歌點了點頭,
“這張護身符,理論上能夠幫助佩戴的人抵擋一次災禍,並且不局限於鬼怪之事。”
“這麽神奇?”顧漢國有些好奇地翻看著這張符篆,“看起來似乎和平常的平安符沒什麽區別。”
“老師你可以嘗試撕扯一下。”
廉歌笑了笑,說道。
聞言,顧漢國依言嘗試了下,瞬間便發現了異常。
“嗯……”
“這符是用黃表紙畫的吧?”
“對。”
“明明摸起來是紙的,但撕起來,比布還韌,根本撕不開。”
顧漢國微皺著眉頭,琢磨著這符篆的神異之處。
“瞎折騰什麽啊,一會兒符都讓你撕壞了。”
旁邊顧母沒好氣地拍了下顧漢國,
聞聲,顧漢國也反應過來,沒再去折騰手裡這張神異的符篆。
“小歌,這護身符費了你不少功夫吧,就像是之前說得,師母我也不能白要,你說個價錢,我直接轉給你。”顧母珍重地將符篆收了起來,然後看向廉歌,
“師母,這是我送給小影的,然後小影轉送給你們的,所以,要給錢的話,你們就給小影吧。”
“誒,小歌,怎麽,覺得師母小氣啊……”
顧母還要堅持在給錢,一旁的顧漢國攔住了她,
“不用給錢了,最寶貝的東西都給他小子了。”
說著,顧漢國還掃了眼坐在廉歌身旁的顧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