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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山》第15章? ? 清風崗上笑清風,5步亭中說5步
    清風拂山崗,山崗送清風。五步亭中寂靜無聲。西天斜陽血色余暉籠罩大地,萬物染上紅色。

  劉藩靜靜看著落日。邊上唯有庾飛白在默默等候。他們的臉上被斜陽染成紅色。

  “飛白,可知這五步亭的由來?”劉藩乾澀地道。他沒有回頭,知道庾飛白守在一側。

  劉穆之他們走後,劉藩一直沉默無語。人雖在這看著風景,心卻不知去了何方。許久才回過神來。

  “可是車騎將軍之故?”庾飛白自然知道五步亭由來。劉藩便和他說過不止一次。劉藩如今問來,只是因為他心緒難平,需要一個人聽他說話。

  五步亭乃謝玄命名。劉藩選此處密會劉穆之,自有借此激發劉穆之同袍之情,尋回入北府初心的想法。

  當年淝水大勝,謝玄率八萬北府無敵之師追擊氐秦潰軍。途經淮州城登臨此山。

  謝玄見此處風景獨勝,遂起指點江山之意。當時風起北方,長空浩蕩,謝玄野望江山北伐中原,恢復晉國國土計日可待。

  他那時芝蘭玉樹英姿勃發,號令天下英雄,光芒之盛便是天神下凡不過如此。正欲趁此時機北伐,將胡人全部趕出漢人故土。

  謝玄對當時身邊的諸將說,他有五步棋可盡複故土,振華漢衣冠。

  一步練新軍,建北府強軍,與胡人戰陣爭鋒;二步網羅天下奇人異士設燕歸堂,專司北胡諸國情報事,刺殺胡人重要人物,亂胡人之心;三步擊潰最強之氐秦,亂胡人一統北方之勢;四步北伐中原,救漢人於諸胡鐵蹄之下,雪晉國百年恥辱;五步效漢武之風,複華漢精神,犯華夏者必誅之,殺盡亂華諸胡。

  他已走到第四步,只差最後一步可盡複華夏故土,振華漢衣冠。

  謝玄向諸將立誓,此生不負華夏,待重頭收拾舊河山,朝天闕。激勵諸將與他共同完成五步興華夏之棋。諸將慨然應諾。

  彼時正處北府軍容鼎盛之巔,共誓者有劉牢之、謝琰、孫無終、高雅之、何謙、桓不才、高素、竺謙之、竺朗之、劉襲、劉季武、何無忌、劉裕、劉毅、劉道規、劉穆之、劉藩、檀道濟.......等皆在。真是將星璀璨。

  劉藩、劉穆之、檀道濟等當時不過小卒爾。但北府軍無人不為此立誓。

  謝玄命人於此築五步亭,待五步皆成再與諸將士返此共謀一醉。

  如今劉牢之已死、謝琰已死、孫無終已死、高雅之已死、何謙已死、桓不才已死、何無忌已死…….。

  北府諸將皆死,余者寥寥。劉裕、劉毅數人卻還在爭權奪利。

  當時明月在,諸將笑清風。今朝明月清風仍在,將軍魂歸故裡。

  誰曾記得將軍之志?劉藩記得!劉藩不敢忘!但活著的其他人皆忘了當初的誓言!

  五步未成,臣子恨,何時滅!

  劉裕年前北伐,兵鋒強盛,劉藩竭力助之。奈何劉裕聞建康有危其權力之事滅南燕國便急返回,放棄北伐大好形勢,白白犧牲無數將士性命。

  劉毅更事不堪,擁兵自重,趁劉裕北伐,聯合謝混欲奪朝政大權。

  劉藩說了很多。說謝玄的風采絕倫,說劉牢之的勇冠三軍和首鼠兩端,說何謙的忠義無雙,說劉裕的戰無不勝,說他和劉毅被劉毅兄長背叛時的痛苦。他說到後來已經無力發聲。

  庾飛白護其下山時,斜陽已盡。

  下山途中劉藩一頭栽下馬來,幸得庾飛白早覺他神態有異,

時刻並轡而行。方能飛身救主,免劉藩落馬之災。  劉藩得到於通幽運氣調理,又吃了他一顆清心丸後大睡一場。翌日清晨,劉藩神清氣爽,心緒平穩。他吩咐庾飛白先去清風崗整軍,開拔廣陵。

  張小玄等人自是隨行。朱大力、丁小乙、崇雷和晁雨四人皆已換上甲胄。朱大力領了兩百刀兵的伯長。崇雷、晁雨副之。

  丁小乙雖年輕卻箭術無雙,軍中幾名神箭手與其在清風崗大營輪番比試。丁小乙數十丈外,箭箭擊中靶心。

  尚有一神箭手亦能數箭中靶心,甚是不服。丁小乙見天上恰有一群灰雁掠空而過,彎弓搭箭一箭雙雁。軍中所有神箭手從此甘拜下風,無人敢不服。

  劉藩見其箭法通神,大加讚賞,令其亦為伯長,獨領兩百名弓手。丁小乙興奮不已,拜謝領命。劉藩又令人取來一張珍藏的寶弓,賜予丁小乙。丁小乙感激涕零,再拜叩首謝恩。

  張小玄和於通幽志不在此。自然不會領取軍中功名和甲胄。

  劉藩派人代其拜別檀道濟後,由城南清風崗領兩千余精騎直奔廣陵。途中於通幽因幫劉藩調理身體,便隨庾飛白常在劉藩左右。於通幽又讓張小玄幫助其采藥煎煮,張小玄便亦隨在劉藩身側。

  張小玄觀劉藩、庾飛白的騎軍軍紀嚴明,精進神速。一路逢縣過縣,遇鎮穿鎮,毫不停留,亦不滋擾。騎士皆馬術精通,戰陣嫻熟,遇有強盜路匪便一剿了之,連窩端除。為民除害後大軍悄然而去。

  話說這一日,朱大力與丁小乙率四百兵剿了廣陵西北龍盤山一夥山匪後,終於是與手下的兵士契合起來。

  男兒並肩作戰,刀頭舔血,將生死相托,自然就成為了同袍。何況朱大力、崇雷、晁雨三人皆戰力驚人,衝陣在前。丁小乙又箭不虛發,殺匪人最多。七八百的山匪不過兩三柱香的功夫竟被他們領兵殺潰。

  男兒隻敬真漢子。朱大力幾人很快就成了兵士們擁戴的對象。算是真正的融入到了劉藩的兗州軍中。

  張小玄見朱大力等人梟首的山匪,有些人從外表和穿著來看與白鹿村裡的普通村民幾無分別。非要說有何分別,張小玄覺得這些山匪更加面黃肌瘦,穿的更破爛一些。

  山匪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山匪拿著鐮刀,有的拿著鐵叉,不過是些耕種土地所用的農具。山匪們或許和白鹿村的村民一樣,都曾是些普通百姓。

  山河破碎,萬民流離。興亡皆苦者,百姓也。生而為人,苦海掙扎求存而已。為民為匪,孰能自決!張小玄一時感歎。

  龍盤山在廣陵城之西北,過此山七八十裡便可入廣陵城。廣陵地傑人靈乃晉國重地,晉國許多文臣武將皆出自此地。此地亦是劉藩出生成長之地。然不過百裡的龍盤山卻山匪處處。亂世之殤。

  終回故土,劉藩的情緒高漲,策馬揚鞭領大軍穿過龍盤山後,對邊上的庾飛白等人大笑道:“生於斯長於斯,如若將來一死亦願長眠於此”。庾飛白心底忽生出不祥之兆。

  張小玄自是不懂劉藩的鄉情。他現在正苦於如何將丹田內的靈液凝固,合上命門。

  這兩日,他得閑便修煉《九鼎丹經》和《太玄洞極劍經》。《九鼎丹經》和《太玄洞極劍經》皆是他自幼修煉,功法早已熟記於心。近日細細精研苦修,對功法又有一番領悟。

  《九鼎丹經》第一層他已修完,不能築基的原因他一直在苦思。

  《九鼎丹經》內有築基之法。《九鼎丹經》有述,生命依托基礎是元精靈氣,它存於丹田之內。人在母胎中為先天之體,無漏之身。元精靈氣不失不漏,生命力旺盛。出生後人的元精逐漸衰敗,元精靈氣不斷通過命門回歸天地自然。

  人就像一盞燈,燈火是生命象征,燈油是元精靈氣。剛點燃時,燈油充足,生命之火熊熊,但只要燈燃燒燈油便在減少。一旦燈油燃盡,生命之火必將熄滅。正是人死如燈滅。

  人要維持生命之火長存不熄,就要不斷的補充燈油。使體內有足夠的元精靈氣。一旦能保證元精靈氣不漏不失,便能讓生命長存,壽命長久。

  人類是天地靈長。千古以來,才智之士如過江之鯽。致力長生之人,終於發現有的人體內有靈根,他們創造出一種吐納修煉之法。天地有自己的元精靈氣,人類吸收入丹田後可以補充丹田內消散的元精靈氣,延緩生活之火的熄滅。這些人被稱為修士,修道成仙之士。

  每個人都有一個命門,元精靈氣便是由此消散回歸天地自然。修士便是要合上命門,得長生久命。

  築基便要修命門,修先天性命之門。丹田處可存在的便是元精靈氣,只有用元精靈氣才能合上性命之門。靈氣散逸極快,有修士凝成蘭芝玉液狀,有修士凝成丹丸堅固之態,有人合上了命門。 人的壽命終於擺脫了百年之限。當然即使合上此門元精靈氣仍會逸散,但是速度便會放緩,高階修士甚至逸散的微乎其微。

  練氣期士雖有許多超脫凡人之能,但不能築基性命便受天地桎梏,時光侵染,壽命不過百年之限。即使可吸納靈氣入體,補充元精靈氣,但因未能築基,命門不能合上。元精靈氣仍是不斷消失。

  築基合元精消散之門,封聚先天大道之氣,培生氣之根於丹田,而後如草發芽孕育元丹金身,成元嬰千變萬化之道,得化神神妙莫測之機。

  張小玄熟讀九鼎丹經自然懂得這些道理,亦能尋到命門所在。他的命門便在下丹田。即兩腎中間往前一寸,臍部往裡七分的位置。從穴位來說,就在臍部與督脈上的命門穴的連線上,為丹田所在。這就是道家所說的命門氣穴。張小玄築基守元的命門大竅便在此處。

  昔日,老道人傳其九鼎丹經曾言,知而不守,先存後亡,虛心凝神,不著色相,不落空亡,虛靈不昧,存養寂照,便可凝靈氣入穴。如築基還需主靜立極,還虛入定,掃除三心,滅盡四相,直待心地靜性清涼。

  張小玄雖得師傳口訣,卻不知如何做到掃除三心,滅盡四相,凝固元精靈氣成丹田命門的“堅固之門”。此門若成,築基便成。

  張小玄端坐馬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下丹田。微微意照,惺惺以守,意念似存非存,輕靈而寂照。他根本不問身外之事,悠悠然便已至廣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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