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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山》第35章 道規遇刺 劉藩遭襲
  亥時剛過,建康城中華燈已陸續熄滅,大多數人家都進入夜晚的迷夢之中。

  征西大將軍劉道規府邸中,大半的房屋亦陷入黑暗之中。偶有幾間屋子還流露出燈光,其中一間屋子內明晃晃的燭光,搖曳不定,正是劉道規的書房。

  書房內坐有兩人,東西相向。一人疲倦地半躺半坐,身下的躺椅內鋪著一張巨大的黑虎皮,讓他覺得溫暖異常。這人正是劉道規。

  對面坐著的自然是劉藩,劉藩肅然起身向劉道規躬身一禮:“道則兄,無須再說。我與我兄,便如你與你兄,我二人皆非背叛之人。我此生有你為友,死有何憾!我若成仁,惟家中妻小托庇無人,道則兄請回護一二!”

  “我若身死,家中妻小亦請賢弟安置回護。”劉道規面色慘然,心知二人怕真是要刀兵相向了。

  到時誰也不能容情。

  劉道規拿起書案上的一壺蘭陵,給劉藩和自個兒一人倒了一杯。

  酒香醉人,情真暖心。

  “願我等來世仍為兄弟!願北府不散!賢弟請!”劉道規濁淚湧出,一飲而盡。

  “願來世再為兄弟!願北府不散!愚弟謝兄長美意!”劉藩亦仰天長歎,老淚縱橫。

  二人對飲三杯,托付家人。飲完美酒,劉藩終告辭離去。

  這一別便應為二人永別。

  書房門口守護的自是劉覓和庾飛白。

  劉覓得了劉道規吩咐,早支開了巡邏親衛,府內任何人不讓接觸劉藩二人。由劉覓獨自將他們送出府邸。

  再說,劉藩走後,劉道規靜靜臥在躺椅上,心中鬱鬱。拿起酒壺,猛飲了兩口,他的傷勢本就不能飲酒,此時喝的猛了,一陣咳嗽,心中難過。

  門吱呀發出一聲細小的聲音,一人輕手輕腳走進書房。劉道規咳的難過,頭也不抬,斷斷續續道:“如此之快?劉覓怎不送他們出府…且先將丹藥取來與我服下…咳咳…”。

  腳步聲靠近,劉道規抬頭望去,愕然而驚。他開口欲呼,來人抬手擊其後頸,一手捂住劉道規張開的嘴巴。數息時間裡,劉道規便昏迷過去。

  那人又自懷中取出一粒丹藥,塞入劉道規口中,看桌子上有壺美酒,便取來晃蕩兩下,還剩下不少。

  那人揭開面罩,露出嘴巴大大喝了兩口,讚聲:“好酒!”。他將余下的幾口酒灌進劉道規口中。這才轉身出了書房,飛身而走。

  半盞茶後,劉覓送走劉藩二人,回返書房。他輕步走到書房門口,稍停了一下,伸出食指輕扣房門。

  書房中靜寂無聲。數息後,劉覓又敲兩下,仍是毫無聲音。劉覓忽遍體生寒,猛推開房門。只見劉道規仰臥躺椅之上,五竅出血,黑色虎皮之上侵染了許多鮮血。那血色黑中帶紫,腥臭難聞,顯是有劇毒。

  “來人啊!!!大將軍遇刺!”劉覓大哭推門喊道。安靜的夜晚中,劉覓的哭喊聲格外刺耳。先前被支開的巡邏親衛聞訊匆匆趕來,刀劍出鞘,殺氣騰騰。

  再說劉藩、庾飛白二人離開大將軍府後,穿街過巷,一路疾行,往劉藩府邸而去。

  劉藩心情壓抑,隻管低頭走路,忽聽身側落後些的庾飛白,大喝一聲:“主公小心!有刺客!”。

  一股大力猛然推來,劉藩一個踉蹌,耳邊一道勁風襲來,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剛才一隻利箭擦劉藩面頰而過。

  幸得庾飛白機警,推了他一把,否則他怕是已命殞當場。

  庾飛白鐵铩斜指,

怒視前方一顆大榕樹方向,喝道:“何方鼠輩,敢當街行刺?”。  劉藩穩住腳步,忙抽出腰間利劍,與庾飛白並肩而立。二人在兗州一向並肩殺敵,早形成了默契。

  大榕樹上,回復庾飛白的是連珠飛箭。十數支電射而來的利箭,一支接一支彷如疾風驟雨,襲向二人。

  庾飛白冷哼一聲,鐵铩間不容發,連連點向空中,十數枝利箭全被打飛。劉藩紋絲不動,庾飛白早入武道極境,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鼠輩,我看你躲到何時。主公小心!”庾飛白提醒一聲身後劉藩,便見他猶如電射,瞬間原地消失。空氣中留下一道淡如青煙的殘影。

  下一刻,只聽大榕樹中爆出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庾飛白在榕樹繁密的枝葉中與刺客交上了手。

  “哼,果然還有。”劉藩身後又有勁風襲來,他凌空飛起大喝道。手中利劍毫不留情,狠狠斜斬向背後的刺客。劉藩亦有一身武藝,絕非等閑之輩。

  刺客皆是一身勁裝黑衣,蒙首遮面,完全分辨不出是何人。

  劉藩與刺客刀來劍往,數息時間已經打了幾十回合。刺客落在下風,但劉藩打的也不輕松。刺客完全是一付不要命的架勢,全是以傷換傷,以命搏命之法。

  二人邊打邊向大榕樹靠近,卻在這時兩側圍牆之上又站起十數名黑衣人。黑衣人們躍下高牆,便向劉藩衝殺而去。

  “蓬!”大榕樹上掉下一個黑衣人,跌落到地面上。只見他咽喉處一個小兒手指大的血孔,幾乎透頸穿過。奇怪的是,黑衣刺客致死處竟未有絲毫鮮血流出。

  庾飛白解決了樹上的放箭人,衝向殺往劉藩的黑衣人,便如虎入羊群,龍遊魚群。左衝右突之際,庾飛白矯若遊龍,神出鬼沒,鐵铩亦如毒蛇,忽隱忽現,招招不離敵人咽喉。

  不過幾個照面,數名黑衣人跌飛出去,倒地不起。黑衣人皆是咽喉處中了他的鐵铩,立斃當場。

  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見勢不妙,呼哨一聲,轉身飛走。其余黑衣人聽到號令,亦轉瞬而走。

  十幾個黑衣人,不過十數息時間便有大半死於庾飛白鐵铩之下。

  劉藩身中三劍,幸好未有致命之傷。庾飛白忙取出一粒丹藥遞於劉藩服下,又運指如飛封了他幾個穴位,助其止血。

  大戰之後,庾飛白白袍一塵不染,依然如故。庾飛白拉下幾個黑衣人的蒙面巾,冷冷笑道:“果然是死侍!我便知道是他。”

  “走,回府再說!”劉藩見街頭巷尾有數人走出家門觀望,正指指點點,遠處亦有巡夜的差兵趕來。他忙招呼庾飛白離開。

  帝都就是帝都,百姓都不是怕事的,竟敢出來看這廝殺的熱鬧。回劉藩府邸不過兩條街巷,他們很快回到了府中。

  庾飛白令人喚來郎中為劉藩清洗傷口,又安排三隊親衛日夜巡邏在劉藩房前屋後。

  郗僧施這是撕破了臉,他庾飛白又豈會退縮。管他什麽軍師,派人刺殺劉藩,庾飛白豈能放過。

  武道極境的極字,便是要一往無前,雖千萬人而吾往矣!當年長阪坡上趙子龍,當陽橋上張翼德皆是如此。

  他提了鐵铩本待去尋那郗僧施,卻被劉藩死死止住。

  如今之勢,惟有待劉毅率大軍而來。那時才是他劉藩快意恩仇之時。郗僧施可以不顧一切殺他,劉藩卻不能現在殺他。

  庾飛白無奈,隻得提鐵铩飛身上了房簷,今夜他要守在這裡,護得劉藩平安。

  郗僧施殺心已動,此人深不可測,絕非易於之輩。

  他仰面躺在冰冷的飛簷之上,鐵铩放在身邊。幽冷的月光,鋪灑在青瓦上,彷如平靜的水面。

  夜幕低垂,寒星萬點,冷風吹過,鐵铩發出“嗡嗡”的異響,月光在鐵铩上婉轉流淌。

  庾飛白輕輕撫摸鐵铩。他的老夥計躁動不安,怕是聞到了血腥的殺氣。他望向盤龍府中某個院落。院落裡有個房間正透出昏黃的燈光,那處正是郗僧施的住所。

  鐵铩,鐵铩,遇敵則強,他日定讓你飽嘗敵血,不負你威名。庾飛白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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