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呢?我該不該這麽恨你,日盲族偉大的,大祭司大人!”
不見荷表情冷漠之極的平淡說道。
“我····,小荷,你···,”大祭司一時間內心像是打翻了調味料似的,五味齊全,複雜難明:“罷了,罷了,我也不指望小荷你能原諒我了,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了。”
隨著最後一句話說完,大祭司內心深處像是突然釋放了什麽東西似的,有點欣喜又有點悵然若失。
“嗯!那就好,解藥就在這枚空間戒指裡,打開方法想必不用我再敘述了,您收好,小荷這就告辭了,再見···”
不見荷瞥了一眼,大祭司有手指上的明顯標志著獨屬於組織內部代表乾坤二字圖案的空間戒指,淡淡地說道。
並在話音剛落之際,就已然離開了阿虛夜殿,來到了半壁山河之外,稍微一停頓,掃了一眼半壁山河的地貌風景後,不見荷縱身一躍,不再留戀,化光而去。
與此同時
阿虛夜殿之內。
“都進來吧!小荷,她已經走了。”
大祭司在不見荷走後,稍微發了一會兒呆後,便出聲將殿外等候已久的族人們全都叫來進來。
一會兒後,陸陸續續,都到齊了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大祭司說出了所有的經過,以及在自述完了之後,當即取出了大量的解藥,以供族人們解除日盲症狀。
值得一提的是,出於謹慎心裡的作用,大祭司並沒有讓族人們一下子全部喝下解藥,而是挑選了幾個人,率先試藥,直到確定完全沒有問題之後,才放心的讓族人們分批的喝下解藥。
一天后,等到所有族人們都喝下解藥,並且恢復完好了跟日族一樣後,大祭司緊接著便按照跟不見荷說好的一般,吩咐族人們去把至今還在喝酒買醉堆砌石磚的刀劍無名與已經出家當尼姑的日盲族聖女給一一請了回來。
又是一天之後,把兩位苦命鴛鴦都給請回了阿虛夜殿後,大祭司當著一眾族人們的面,親自向二人賠罪與道歉。
一幅不請求原諒,但懇請你們重新回歸日盲族,為日盲族繼續效力。
而看到作為日盲族位高權重,地位尊崇無比的大祭司母親竟然會向身為女兒的自己與一名叛民低頭道歉。
此刻身為無常庵首座的釋女華,多年來維持著的一顆不動佛心,瞬間便破了功,露出了一幅不可思議之色。
與此同時,不止身為大祭司的女兒釋女華如此,阿虛夜殿內的一眾族人也盡皆露出了詫異之色,而刀劍無名更是露出了一副驚愕之色。
“很好,大祭司,我們的交易完成了。”
這時,突然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響徹在阿虛夜殿內,伴隨著聲音的落下,一道讓日盲族一眾高手們都下意識後撤步的靚麗身影出現在阿虛夜殿裡。
釋女華的身旁,“母親,真是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小荷啊?”不見荷一把抱住釋女華,對著釋女華頗為俏皮的微笑道。
“小荷,乖女兒,好久不見,你平常也不知道多去無常庵坐坐,對了,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剛才所說的交易,難道說就是····”
釋女華說到這,好似想通了什麽,再次看向自己的母親日盲族大祭司,已然全無驚訝,恢復了原本的平常心。
“是的,就是母親您想到的那樣,”不見荷開口肯定了釋女華的猜測,說完之後,不見荷轉過身來,看向一旁癡癡地看著母親背影的刀劍無名。
“您就是一直以來始終暗戀我母親的,讓日盲族兩大頂級高手鷹刀燕劍之中的燕劍,一直自慚不已的,日盲族千年來最強傳奇-刀劍無名吧?”
“呃~,我···,你···”
刀劍無名面對心愛之人女兒的詢問,一時間百感交集,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頗有點語無倫次的模樣。
“好了,你不必說了,也不必解釋與否認什麽,這些年來,你在做些什麽,我一直都有關注,畢竟你也是母親真正傾心的對象。
但是,說實話,這些年來你的一切買醉行為與自暴自棄的頹廢模樣,除了讓我感覺到你對母親癡戀的有多深外,還有一絲瞧不起與深深地鄙視。”
說到這,不見荷稍微一停頓,先是看了一眼此時已然閉上眼默念佛經的母親,然後緊接著瞥了一眼,低著頭,兩隻手攥得緊緊地,青筋凸起,渾身止不住輕微顫抖的刀劍無名。
心知目的已然達到,火候也已然差不多的不見荷,繼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知道嗎,刀劍無名,不,按理來說,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叔叔,畢竟不管怎麽說,你都是與我母親是平輩的。
我姑且稱呼你為刀劍無名叔叔吧!刀劍無名叔叔,你可知道我有多麽想要把你打一頓,你怎麽能就這麽的窩囊呢!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出嫁,不想盡辦法阻止與破壞不說,還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憤恨地自怨自艾,當場自廢雙手,以表示決心。
請問你在做給誰看啊!做給當時的母親看嘛?讓她對你感到一絲憐惜,還是讓她感到一絲悔恨啊!
而,就算你當時成功的讓母親感到一絲悔恨,又能怎麽樣呢?能改變什麽嘛?是不是母親就不會出嫁了啊?”
“小荷,夠了,別再說了,還有一點,你想錯了,就算是當時他前來阻止或者大鬧,也改變不了最終結果,只因為我當時為了族人,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會更改。”
釋女華終究是忍不住了,開口好似在為自己辯解說道。
“母親,你能先別說話嗎?女兒想聽聽他怎麽說。”
不見荷先是朝著母親微微一笑,然後緊接著看向此刻好似徹底被打垮了的渾身上下都透漏著頹廢之氣的刀劍無名說道。
“我,無,話,可說····,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窩囊廢,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刀劍無名失魂落魄的頹喪說道, 說完,重新垂下頭,眼神渙散,一搖一晃的朝著阿虛夜殿外緩緩走去。
“好~,你想走是吧!可以,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只是,可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你這個時候走出了阿虛夜殿,以後就別再想跟我母親有任何瓜葛,更別說重新再在一起了。”
不見荷冷聲輕喝道。
“噠,”
伴隨著不見荷話音一落,原本已經快要走出殿外的刀劍無名,突然間,一個刹車,整個身體都定在了殿門前,一動不動。
“小荷,你在胡說些什麽?別再說了,再說一句,母親生氣了,阿彌陀佛···。”
不等刀劍無名心中疑惑的想要開口詢問,釋女華便已然率先開口警告道。
“母親,你能別說話,一切都讓女兒來做主嗎?就當是您對女兒這些年來虧欠的補償與報酬,行嗎?”
不見荷一臉認真地看著釋女華說道。
“小荷,你非要如此嘛!罷了,罷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母親還能說些什麽,一切都隨你便吧!”
釋女華看著女兒認真嚴肅的神態與眼神中包含的堅定之意,心不自覺的微微一顫,歎了一口氣說道。
見搞定與說服了母親後,不見荷微微地松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繼續對著已經面朝裡的刀劍無名說道:“很好,你沒有走,說明你的心裡還是很在乎,很想和母親在一起的。”
“你到底想說些什麽?”
刀劍無名猛地抬起頭,眼神炯炯的盯著不見荷,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