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薑明的前進,冰霜的蔓延速度瞬間加快。
那些擋在樓前的血液也開始被慢慢的凍結。
整座樓開始出現晃動,甚至樓體開始開始出現虛幻的部分。
但每當樓體部分虛幻之時,周圍的空間便被大量的霜痕所蔓延,樓被固定在了原地!
“停下!”
一聲怒吼從周圍的空氣中傳來,那個由血液組成的人形瞬間崩潰,下一刻一條真正的手臂從血液瀑布內伸出,隨後,一顆濕淋淋的頭顱也鑽了出來。
頭顱上面的面孔極為普通,看起來是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男子一雙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兩個長滿血色筋絡的窟窿。
此刻男子大口喘著粗氣,將他的面孔轉移到了薑明的方向。
“我不知道你是誰,人類、詭異、又或者是其他什麽,但這裡確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說道。
薑明沒有回答男子,而是輕輕嗅了嗅空氣,咧開嘴說道:“你身體內的血液聞起來很不錯,你不是樓!”
“不,我就是樓,我是樓的主人。”男子低沉的咆哮道。
“不,你只是一個鳩奪鵲巢的家夥,有意思,樓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嗎?”薑明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麽。
“看起來你並不打算擁有和平!”男子平靜了下來,一雙漆黑的眼眶面無表情的盯著薑明。
“食物不配擁有和平。”
薑明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同時,那些冰霜開始已極快的速度冰封那些血液。
“你會後悔的!”
男子留下了最後的一句話,隨後整個人沒入了血液瀑布之中。
隨著他的消失,整棟樓開始劇烈的顫抖,那些血液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一道血河來阻擋寒冷的入侵,同時樓整體開始暗淡了下來,仿佛陽光之下的陰影,那些血液逐漸再被消耗,但樓的影子卻傾斜了下來。
影子的力量明顯要高於血液,傾斜下來之後就仿佛整棟樓都向著薑明砸了過來,同時在陰影邊緣,無數的觸手從蜷縮到伸展,揮舞著向著周圍快速抽打。
每一次抽打,那些凍結了樓周圍空間的霜寒便消耗一部分。
“這就是樓真正的力量嗎?”
薑明整個人停了下來,隨後整體開始迅速脹大,無數的骨刺從他的關節內冒出,整個人不到一秒鍾就化為了身高五米的巨大怪物。
化為僵屍真身的薑明整個人的力量頓時增長了十倍,那道血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整個冰封,同時周圍空間的那些霜痕仿佛烙印一般任憑如何抽打也不動一絲一毫。
薑明單手向上一伸,轟隆!樓傾斜下來的影子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撐住了。
周圍沒有任何動靜,這道影子本身並無重量,但在薑明的眼裡卻仿佛周圍一公裡所有的土地重量全都砸了過來一般。
如果不是薑明的本質提升了,那麽現在只要是稍微比樓次一層次的生物,瞬間就會被砸成虛無。
這是一場有關於本質的比拚。
“怎麽可能?你竟然擋住了!”
驚懼的聲音從樓的影子內傳來。
薑明沒有回答他,而是張開嘴狠狠一咬,一口將樓的影子咬下來了一大塊。
“該死!你在做什麽?”
惱怒的聲音傳來,影子內頓時出現無數的觸手,開始對著薑明不斷抽打。
但這些觸手在接觸到薑明的同時便統統被凍成了冰屑,薑明不理會那些觸手,而是張開嘴口中的獠牙不斷的撕裂著大片的陰影,然後咀嚼兩下之後吞下肚子。
薑明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卻不妨礙他將其吃掉,不過就是沒什麽味道。
一口,兩口,到了最後薑明嫌棄吃的太慢,直接將獠牙卡在了陰影之上,然後開始允吸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樓的影子開始縮小,最後慢慢的漏出了一個人形。
等到最後的陰影都被薑明吞下了肚子之後,一個人顯露了出來。
“原來你藏在了這裡!”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不著片縷的男子,薑明笑了笑,伸出手一把抓住男子的腦袋將他提了起來。
“說說吧,吃完飯就應該要聽一些故事才行。”薑明四顆眼珠盯著面前的男子,他對於這家夥能夠控制樓非常感興趣。
“怪物!你也想要控制樓嗎?哈哈哈,你認為我會告訴你?”男子七竅內全是血,空洞洞的眼眶盯著薑明。
“不說嗎?那就算了。”
薑明一口將整個男子吞了下去,隨後揉了揉肚子,剛才的陰影不知道是什麽,吃下去也沒感覺有什麽作用,但卻給了他一種飽腹感,這種感覺薑明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算是不錯。
這一趟沒有白來。
既然男子不說出他的秘密,那麽薑明也沒有耐心去聽,他不關系如何控制樓,隻關心樓內是否存在黑血。
從新變回人類的樣子,薑明抬腳走進了樓內。
樓內還是跟以前沒什麽區別,但在薑明的感知之中卻不太一樣,這棟樓似乎少了一些他以前發現的活力,變得死氣沉沉起來。
不過這種變化倒是仿佛讓樓更為圓滿了,但又缺了一些東西。
薑明將目光投向了一樓大廳的一個接待室,他抬起腳走了過去,打開門,裡面並不是接待室的樣子,而是一個不超過三十平的小房間。
房間內極為簡陋,幾乎什麽也沒有,只有一個桌子和一張床。
床上沒有被褥,只是普通的木板床,桌子也是木桌,但桌面上卻擺放著一個小巧的魚缸。
只見有十幾條銀色的小魚正在魚缸內半死不活的遊蕩著。
薑明走了過去,發現這些魚缸內的魚都長了一副人類的面孔,是人面魚。
他稍微回想了一下,就發現這十幾條小魚應該就是這裡的住戶了。
薑明沒有去動魚缸,而是來到了拜訪床的那面牆前,只見這面牆上有一副塗鴉,上面零零散散的畫著一些古怪看不出形象的東西。
薑明仔細看了看,最後才發現,這些塗鴉都是一個個詭類組成的,這些詭類在這面牆上形成了一筆或者一劃,組成了這幅看不出到底在畫什麽的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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