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突如其來的親吻,令得安子瀾有些不大好意思,不過他卻很歡喜。
二嬸嬸還真是喜歡親吻他,不過媽媽說是因為二嬸嬸喜歡他才會親吻他的,這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聞人傾悅從安子瀾手中拿走了屬於她的手機,重新鑽回安東玉的懷裡,安東玉十分自然地伸手攬著,彷佛已然習慣聞人傾悅的如此大膽的行為。
聞人傾悅翻找出遊戲,點進頁面,
“等一下,還在加載。”
他這樣應道:“嗯。”
安子瀾看著和好如初的兩人,忽然覺得聞人傾悅和安東玉兩人之間,還差一點別得東西。
他思考著,不多時便有了答案,在安東玉和聞人傾悅之間缺少“喜歡”,對對方的喜歡。
他曾他媽媽(藍語晨)說過,喜歡對於一對夫妻來說異常重要,沒有喜歡,沒有愛情的結婚(小孩子不知道婚姻,隻當是結婚)用不了多久,兩人就會分開。
他知道,在結婚之中,倆人分開叫離婚,若是離了婚,兩人便不能再住在一起。
安子瀾害怕聞人傾悅和安東玉因為沒有藍語晨口中所說的“喜歡”和“愛”而離婚,屆時他將離開他最喜歡的二嬸嬸。
為了不離開他所喜歡的二嬸嬸,他想要證明,安東玉和聞人傾悅之間有“喜歡”,有“愛”。
因此他以一種命令的口氣對安東玉說道:“二叔,你現在馬上親二嬸嬸一下。”
小孩子的話讓得兩個大人既尷尬又疑惑,尷尬的是這種事竟是被一個小孩子提出,疑惑的是安子瀾為何會突然奇想,讓安東玉親吻聞人傾悅。
“為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
“因為我要看到你們身上,不對,二叔,不對,二嬸嬸,也不對。”
小孩子會說的字不少,會說的話卻並不多,第一次要表達如此複雜的話,安子瀾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表達。
他努力回想藍語晨對他說過的話,
“子瀾要看到,看到二叔喜歡二嬸嬸。”
兩個成年人剛進入遊戲局,這是一個由紅藍雙方每方十人組成的推塔遊戲,每一隊有五個位置,中單、打野、上單、輔助和ADC。
三條分路,輔助通常跟著ADC走下路,ADC發育舒服,輔助保護以及增益,而聞人傾悅這局所選的正是輔助,安東玉則是ADC,兩人走在一路,沒有情侶標記。
因為他們是夫妻。
一局剛開,兩人剛走至兩軍交戰處,已和敵方交戰,聞人傾悅卻因突然所說的話而手抖,以至於手機掉落在了地上,掉落之前還扒了一下方向,以至於遊戲裡的英雄直接走到了對方防禦塔下,送出了她和安東玉所在方第一個人頭。
待到聞人傾悅撿起手機是,遊戲頁面已經黑了,過了幾秒之後才恢復正常,當她操控著自己的英雄火急火燎地趕往安東玉的英雄時。
遊戲頁面突然傳來對方對抗路被安東玉擊殺的提示,是越塔強殺。
而安東玉之所以越塔也要殺了對方英雄,是因為他殺死了聞人傾悅的英雄。
若是讓那名英雄死掉的玩家知曉安東玉心中所想,定然會萬分氣憤,聞人傾悅的英雄明明是自己跑到塔裡,被防禦塔所打死,管他何事。
“東玉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好。”
兩個大人配合默契,都將安子瀾方才所說之話拋在了腦後,全身心投入進遊戲當中。
這一舉動,激怒了年幼的安子瀾,他趁安東玉和聞人傾悅醉心打遊戲不注意之間,直接搶走了兩人手中的手機。
對著神情呆滯一臉茫然的兩人說道:
“只要你們互相親對方一下,我就把手機還給你們。否則,我就不還了。”
聞人傾悅摟著安東玉的脖子,並未將安子瀾一個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但她還是親吻了一下安東玉的右邊臉頰。
這張臉長得極好,好到完全符合她的審美,這樣的男人,讓她親多少下她都意願。
安東玉微愣,聞人傾悅竟真親了他。
安子瀾催促著,“二叔你快點,你也要親二嬸嬸不許耍賴。”
安東玉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安子瀾,說道:“自己把眼睛蒙起來。”
安子瀾聞言猶豫了一下,突然將兩個手機放到茶幾上,小手蒙住雙眼,“親吧,我不看。”
安東玉對著聞人傾悅微笑,緩緩湊了上去,在親到對方的一瞬間,兩人的睫毛皆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亦如他們此時猛烈跳動的心臟。
嗷嗷,一道不時合宜打擾了正在親吻的兩人,兩人剛睜眼,就看見一個小家夥穿過,直奔陽台,推開落地窗,將之前被安東玉丟棄在陽台上的二哈抱了進來。
二哈的毛發已經幹了大半,只有一小部分為曾乾透,這一切都是源於安東玉給其洗澡後,不給其吹乾的原因。
安子瀾將狗抱進屋子放到地板上,自己去找吹風機了。
聞人傾悅看著安子瀾忙碌的身影不禁疑惑,問道:
“子瀾你找什麽?”
“二哈的毛沒乾,我找吹風機給二哈吹吹。”
聞言聞人傾悅瞪向面前的安東玉,“不是讓你給而狗洗完後要把毛吹乾嗎?你怎麽沒吹,還把狗扔到陽台上。”
安東玉心覺有些尷尬,輕咳嗽了一聲,他在聞人傾悅那兒吃了癟,竟將火氣撒到一條狗的身上,此事若是被聞人傾悅知曉,定然會狠狠嘲諷他一番。
他是斷然不會讓有這個機會的。
他這麽解釋道:“它跑太快沒追上。”
聞人傾悅蹙眉,臉上滿是疑雲,心中大抵是不相信安東玉所說的話的。
安子瀾成功找來了吹風機,卻並未自己動手,而是將吹風機塞到了安東玉的手中。
“喏,趕緊的,把我的二哈吹乾,我要和它玩。”
安東玉看著安子瀾小手上拿的吹風機,不願為一條狗吹毛,忽悠道:
“子瀾,二哈的毛已經幹了,不用再吹了。你把吹風機放回去吧。”
“沒有,”安子瀾鏗鏘有力地回答道:“二哈的毛還沒有乾,我剛剛抱了,有些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