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穿高跟鞋,是暖和的短靴。此時正安靜地看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眼神十分專注,看上去給人一種安靜美好的感覺。
怎麽看也比李娜更舒服,等等,他再想些什麽?那女人又不是他的相親對象,他想這麽幹嘛?
他還是不看了,省得別人說他是色狼。
就在安東玉準備收回目光時,聞人傾悅忽然抬起頭,單手撐著下巴,腦袋輕輕往右邊傾斜,一雙深邃的眼睛看向安東玉,右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這抹笑容被安東玉完全捕捉到,安東玉的心臟猛地跳動一下,這個笑容好撩。
其實聞人傾悅早就察覺到了安東玉的打量,只是剛才她在看讀者的評論,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直到她剛才看完了,才看向安東玉。
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而聞人傾悅的這個笑容並不是邪魅一笑,而是嘲諷一笑。安東玉就坐在聞人傾悅隔壁,李娜說的話聞人傾悅皆聽得一清二楚,想起之前被安東玉莫名其妙的諷刺了一番,眼下正是報仇的大好時機,她又豈能錯過。
可聞人傾悅愣是沒想到,安東玉竟把她的嘲諷一笑,當做了邪魅一笑,還被她給撩到了。
實在是,唉,桃花來了擋也擋不住。
回過神後,安東玉又聽見了李娜所說的話,“帥哥,你餓了沒,要不我們先點菜吧。”
“好……”
“服務員點菜。”安東玉還未來得及答話,李娜就已經叫來了服務員,指著菜單點了一大堆,
“西冷牛排來四份,意大利醬面來四份,還有這個,這個各來四份,再開兩品法國進口的葡萄酒。”
服務員問道:“我們店法國進口的葡萄酒有幾種,請問您要那一種?”
李娜問道:“具體有幾種?”
“四種。”
李娜突然說了一句能把人氣死的話,“那就各來一瓶吧,我看看哪種更好喝。”
聽到這安東玉差點沒暴露本性,什麽東西都是說四份,連酒都是四瓶,如果眼前這位李娜不是大胃王的話,那就是一會兒還有幾個類似於李娜閨蜜的女人來蹭飯。
這拜金拜得,還真是從一見面就開始拜。
服務員試探性地問道:“這會不會有點多?”
“不多,一會兒我還有幾個朋友要過來。”
果然,是這樣。
李娜又點了幾道菜,覺得差不多了,才將菜單遞回到服務員手上,中途都沒有問過安東玉想吃什麽。
安東玉心中已經對李娜感到萬分厭惡,但長久良好的修養使得安東玉臉上一直掛著親切的笑容。
被聞人傾悅看在眼裡,嘴角嘲諷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真是夠能裝的。然而下一秒,聞人傾悅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你就是那個什麽文人傾悅吧?”
一個聲音粗獷,長相肥胖一米七五左右,看上去起碼有三十好幾的老男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向了聞人傾悅,用一種質問的口氣說話。
比對面桌的李娜更加張狂,直接坐在了聞人傾悅對面,翹起了二郎腿,還抖動著。嘴裡叼著抽了一半的香煙,滾滾白煙往外冒。
聞人傾悅輕抿了一口果汁,又放下,抬起眼簾,不冷不熱地說道:“是我。”
對面的肥胖男子說道:“我是來找你相親的,我叫陳軍,我爸當年想讓我去參軍,所以給我取了這麽個名,怎麽樣是不是很霸氣?“
安東玉見陳軍坐在了聞人傾悅對面,
知曉陳軍便是聞人傾悅今天的相親對象,看著陳軍這體格。 安東玉不禁想起聞人傾悅剛才對他說的,接近一米八即不到一米八,差不多一米七五,長相高大即肥胖,可不就和眼前的陳軍一樣嘛。
心中忍不住佩服起聞人傾悅的推理能力,僅憑婚介公司的人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就能完全的還原陳軍的本來相貌,實在可怕。
不過安東玉也有些同情聞人傾悅,相親對象竟然是頭豬,還是一頭沒有禮貌的豬,實在太慘了些。
真不知婚介公司收了這陳軍多少紅包,竟將陳軍介紹給了聞人傾悅,這不是禍害人家姑娘嗎?
聞人傾悅似乎對眼前的這頭豬也不是特別感冒,對於陳軍的話,只是極其敷衍地嗯了一聲,臉上看不出半點喜色。
陳軍繼續誇誇其談道:“我這人喜歡交朋友,所以呢我的兄弟很多,我希望咱倆在一起之後你能聽話,在外呢要給我面子,得叫我陳哥。”
安東玉嘴角抽搐,心中十分無語,特想代聞人傾悅問陳軍一句,你是來相親的還是來找小弟的。
安東玉再次將目光落到聞人傾悅身上,他迫切想要知道聞人傾悅會怎麽答覆陳軍。
然而聞人傾悅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安東玉有些失望,因為聞人傾悅依舊是那副平淡的神情,依舊只是淡得不能再淡的,嗯了一聲。
這女人也太奇怪了些。
陳軍見聞人傾悅答應,心中十分高興,又是誇誇其談了起來。
“另外我媽說了,我以後的老婆必須完全聽我的話,咱倆結婚後,家裡的大事小事必須全憑我做主,包括你的錢也全部歸我管。我媽說了,現在的女人花錢大手大腳的,一點也不節約,必須由我保管。”
安東玉聽到這裡心中簡直猶如海浪一般,波濤洶湧,這居然真是個媽寶男。這女人猜的也準了。他佩服。
“但是我也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我每個月可以給你五百塊的零花錢。怎麽樣我對你好吧?”
安東玉聞言嘴角抽搐,豈止是好,簡直好得不能太好了。五百塊錢能幹嘛?還要人家用一個月,這男人著實有點自信。
但安東玉是誰,長期接受了禮儀訓練的富二代公子哥,即使聽到如此荒謬的事,面上亦能在片刻之間恢復正常。
他看向聞人傾悅,他迫切想要知道聞人傾悅接下來會怎麽答覆陳軍。
然而聞人傾悅接下來的舉動,再次讓安東玉大驚失色。因為聞人傾悅依舊只是再平淡不過的“嗯”了一句,接著問陳軍道: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