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冷笑,“你什麽身份?你是有婦之夫啊,難不成還想去找你那白月光,重溫舊情。”
“我會離婚的。”
“什麽?你說你會離婚?”
紀凌一臉懵,這才聽到李菲蘭的消息就說要離婚,這也太不負責了吧?還有沒有把婚姻當回事。
“是。”
安東玉肯定地點了點頭,等他離婚以後,就可以找回李菲蘭了,希望到時候李菲蘭能接受他結過婚,且還有孩子的事實。
紀凌蹙起了眉,“安東玉,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花心,沒想到你是渣,你剛聽到李菲蘭的消息就嚷嚷著要離婚,也不怕你老婆聽了之後會生氣。”
安東玉這著實有些誇張了,只是聽到李菲蘭的消息,還沒有見到人,就說要離婚了,要是見到真人了,豈不是會當場…
安東玉冰冷一笑,眼中滿是自嘲之色,“你誤會了。離婚就是她提出來的。”
紀凌沉思,“難道說她的白月光男神也回來了?”
“不是白月光男神,”安東玉對紀凌是真的無語了,怎麽是個人在紀凌口中都變成了白月光,“我和結婚前簽了協議,孩子半歲後她就和我離婚,夫妻共同財產她一分不要,孩子歸我。”
紀凌聞言瞪了眼,“這女人,瘋了嗎?”
安東玉沉下了臉,可不就是瘋了嗎?把婚姻當成兒戲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既然李菲蘭已經回來了,那這段能不能繼續存在,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紀凌補充道:“可你們也得等到孩子半歲才離婚啊,你們剛結婚,孩子都沒有,要離婚也還早。”
安東玉十分平靜地說道:“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還有八個月,孩子就會出生,孩子半歲離婚,也就是十四個月。”
“你們連孩子都有了?這麽快?”
紀凌再次一驚,不得不驚歎安東玉的速度,他才剛知道安東玉結婚沒多久,現在又知道安東玉的老婆壞了孩子,這也太快了吧。
“蜜月回來後,她一直在備孕,沒什麽好稀奇的。”
比他更想離婚的一直都是聞人傾悅,那積極備孕的樣子,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紀凌試探性問道:“那,你現在就要去找你那位白月光?”
安東玉蹙眉,“她又沒在這個城市,我怎麽找她?現在我老婆懷著孕,我爸媽根本不讓我出差,沒有機會去找她。而且我也不想落下一個婚內出軌的名聲,等我離婚後再去找她也不遲”
一別多年,安東玉對李菲蘭思念從未削減過半分,要是可以他巴不得現在就跑去找李菲蘭,可是他的家庭,他身上的責任不允許他那麽做。
他現在已經結婚了,雖然他對聞人傾悅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但他一直都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聞人傾悅現在懷著他的孩子,他是決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找李菲蘭的,要找他也會在離婚以後去找,不過十四個月而已,這麽多年他都等了,不差這十四個月。
紀凌聽得一驚一乍的,許久之後,才說了句,“還算你有點良心。”
一家中等裝修十分有格調的咖啡廳裡,坐著幾個外貌亮麗的年輕女孩兒,她們穿著最時髦的衣服,吊帶、短裙、製服沒人都是不同的風格。
只是往那一坐,便引起了許多人的側目,其中不乏有一臉豔羨的同齡女性。她們談笑自如,笑起來時剛好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眼睛彎彎,美瞳折射出青春的美麗。
其中有一個熟悉的面孔,那是之前與安東玉相親未成功,反而蹭了一次飯的李娜。
一個女孩兒突然打破了說笑,問李娜道:“娜娜,我聽說你那個姐姐李菲蘭在服裝設計師大賽上面拿了獎,被安氏集團招為設計師總監了,是不是真的啊?”
“啊?”李娜一臉茫然,“哪個安氏集團,我們這個市的嗎?”
“不是,是x市的那個。”
“哦,那個啊。”李娜反應了過來,“她不是一直都在學習服裝設計嗎?學了那麽多年,那個獎,進了大公司當個總監,有什麽好奇怪的?”
李菲蘭和她僅差了三歲,但李菲蘭卻比她優秀了無數倍,從小成績好、長得漂亮、還多才多藝,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而她,小的時候皮膚比較黑,又長痘痘,牙齒也不整齊,上課也聽不進去,學習差,不受父母待見。
外人都說她和李菲蘭根本不象是一個媽生的,而且李菲蘭生性高傲,看不起人,也包括她。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李菲蘭白眼,父母嫌棄到大的。以至於長大後她根本不想去理會李菲蘭, 至於父母那邊,也是盡到做女兒的責任,每月給一點生活費。
她實在是不想聽到任何李菲蘭比她過得好的消息。
方才說話的女生補刀道:“說得也是,你姐姐從小就比你優秀,能有這樣的成就也不足為奇。”
李娜聞言心中十分苦澀,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是啊,李菲蘭從小就比她優秀,長大了自然也會比她優秀。
忽然另一個女生提議道:“欸,娜娜,你說你姐在那種大公司當總監,那豈不是認識很多精英,我們姐妹幾個正好都單身,不如你讓你姐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這下李娜更加尷尬了,讓李菲蘭給她介紹男朋友,打死她,她也不願意。
“我姐她工作忙,自己都沒談,怎麽可能會有時間給我們介紹男朋友,我看還是算了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怪異,“娜娜,你該不會是想讓你姐先給你介紹,把好的挑了之後,再給我們介紹吧?”
李娜當即怒了,站起身反駁道:“你們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算了我懶得跟你們說,我做兼職去了,你們自己在這慢慢玩吧。”
說著,李娜便拿起自己的東西,衝出咖啡廳。真是,這群人的腦子裡就只有男人,有錢的男人,煩死了。
幾人望著李娜氣憤離去的背影,皆十分鄙夷地切了一聲。
“來來來,我們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