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什麽,趕緊下去!”
王純陽在落雪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後自己率先跳下去。
落雪還沒有從剛剛聽到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聽見王純陽的話,立即順勢也跟著跳了下去。
“別緊張,按照我們原本就分工好的,你找外面我找裡面。”
“好,你手腳輕一點,別讓人發現了。”
“我說落雪姑娘你年紀不到,怎麽這麽羅嗦的。”
“你!”落雪聽完這話有些氣結!然而她也突然發現,因為王純陽這些話,自己真的不緊張了。
不得不說微涼將一切的時間估算的剛剛好,種德厚因為微涼的離開本身就處於焦急狀態,雖說已經讓人去找了但是半天的時間恐怕她自己心裡面都明白不一定找得到人,再加上他最為寵愛的小兒子無意發現了他的秘密,更是讓種德厚有些方寸大亂。
不然的話以種德厚的道行不至於事情發生後,竟然對自己的書房中的還是像平常一樣,可見是顧不得了。
種熠這樣的神助攻,給落雪和王純陽帶了很大的便利,落雪雖然輕功和手上的功夫都不及王純陽,但如今有王純陽帶著,兩人進來的很順利,不順利的地方在於找東西上面,雖然有塗姨娘給畫的那些圖,但是實物和圖終究是有差距的,尤其是光線此時已經暗下來,找起來很是費勁。
落雪在塗姨娘說的那個小榻上面不停的摸索,突然不知道碰到哪裡的機關,只聽“哢”一聲輕響,小榻底部彈開了一個小匣子,反倒把落雪嚇了一跳。
“你找到了?”
昏暗中王純陽小聲問了一句,落雪也小聲回道:“不知道是不是塗姨娘說的那個機關。”
“不管是不是全部帶走,他能藏在這裡的東西還藏的這麽嚴實了,十有是見不得人的。”
“嗯。”
王純陽自己在裡面什麽也沒找到,但是他並不死心,因為塗姨娘說過書房牆壁上還有暗格的,在他看來落雪的運氣比較好這麽快就找到了,於是黑暗中他拉著落雪的胳膊,不管不顧的就往裡面走,突然被男性的手給拉住落雪下意識的想掙扎。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咱們趕緊找到東西從這裡出去,你想怎麽處置我就怎麽處置我,現在先幫我把這裡面的機關找一遍。”
落雪壓下心裡面的不滿,隨著王純陽走到書房內室,然後開始慢慢在牆壁上摸索,偶爾敲幾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落雪的運氣比較好,或者說她在找機關這方面有什麽天分,果真沒過一會兒她就找見了不同於其他牆壁的地方。
“你來聽聽看,這裡面好像是空心的。”
“那機關一定在不遠的地方,我們再仔細找找。”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王純陽和落雪兩人並沒有什麽夜視的能力,只能慢慢摸索,落雪並沒有做過這樣夜探別人府中的事情,哪怕種家對不起他們宴家,落雪還是避免不了緊張,她也知道時間似乎很長了,尤其是在書房裡面。
有點想去怪王純陽不給力但是又沒辦法,頭上的汗水,更是不停地往外冒,落雪有些心浮氣躁的,抹了一把汗,手卻不小心打到了架子上的花瓶,她打到花瓶表面的時候,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這個花瓶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落雪一個箭步衝上去,連放花瓶的架子一起抱在懷裡,發現花平紋絲未動才松口氣,她小心翼翼地將花瓶打算再正一下,卻發現花瓶奇怪的一動不動。
這時候王純陽也發現了落雪的不對勁,他走過去見落雪研究那個花瓶,立即動了心思。
不由分說上前開始左右扭動起來,果然下一刻就聽見“吱”一聲響,似乎有什麽地方緩緩移開開了一條縫兒。
“這家夥竟然把機關放在這裡!”王純陽咬牙,他對機關也不算完全不知道,但是像種德厚這樣把機關設置成花瓶,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這個花瓶底下還放了一個架子,如此一來設置機關的程序會複雜很多,機關越是複雜,裝置機關的人就會越高明,但這樣也更是顯得貴重……
“你快來看!”
落雪呼吸急促的說,王純陽看見裡面有個印章,還有一些信函一類的東西,他不理會落雪的大驚小怪,直接將那個窗口窯洞一般的機關裡面的東西一股腦拿出來放進包袱中:“你先別激動,有什麽事情咱們出去說。”
“好。”
落雪咬著牙說道。
種家內院裡仍然有人把守,他們出去時猶如進去時一般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馬虎。只不過就是不知道落雪到底看見了什麽,很明顯心有些亂了,在跳下牆的時候險些崴到腳,還是王純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甚至還輕松的跟她開玩笑道:“你可別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在一條小溝裡翻了船。”
落雪悶悶的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