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一巴掌,周大通反倒一句話都不說了,然後接下來,無論這個人說什麽做什麽,周大通都是一言不發。
突然周大通的房間外面有人喊:“周管家,你睡了沒有?客房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您處理一下。”
那人見有人找周大通也不拖拉,解開了他的穴道之後就說了一句:“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他輕功了得,打開窗戶,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周管家打開房間門,看著外面叫他的人,神態自若的說:“我這就去,可知道是什麽事?”
來回話的人也是無極山莊的仆人,他有些抱怨的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江湖草莽,這都大半夜了非要讓人去給他找一些歌姬,這個時間要去哪裡找?小的沒辦法隻好來找您了。”
周管家很是淡定的走出房間:“要歌姬的人是誰?”
“說是叫什麽玉面郎君杜子沉。”仆人有些不屑地說。
他一說杜子沉這個名字,周管家腦子裡立即浮現出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但是他只是皺眉說:“莊子裡面的歌姬呢?給他送過去幾個不就完了?”
仆人面有難色:“周管家,您不是不知道,今天來了的江湖人士足足有三十個人,就他們那急色的樣子,恨不得一人帶走一個,別說是莊子裡面的歌姬,就是伺候那些歌姬的小丫頭都被人給帶走了,哪裡還有剩下的。”
這倒也確實是個問題,周管家沉吟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四老爺的那個小妾不是最近送回來了嗎?我記得就在無極山莊,你把她給送過去。”
那仆人聽到小妾兩個字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有些猶豫的說:“她不是被送去了戒律堂嗎?而且那位壯士人家要的是歌姬自然是能唱能跳的,她如今已經開不了口說不了話了。”
周管家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仆人:“行了,你把白氏送過去就好了。你以為他這麽晚了發酒瘋要歌姬,難道就是聽聽小曲兒,看人跳個舞的?”
那仆人到底年輕些,但又不是完全不知事,聽到周管家說的話,腦子裡立即想到一些事情,一時間臉色漲得通紅。
“您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會多考慮一下再跟您來說。”
周管家倒是沒說什麽,今天晚上要不是這個仆人過來找他,那個男人可能沒這麽快放過他,不過能在無極山莊自由出入的人,要麽是輕功好,要麽就是本身就在這個園子裡,他只要下去查查那會兒誰不在房間就好了,畢竟自從那些江湖人士進入無極山莊開始,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那人從周管家房間出來後拐彎抹角的走了一段路,然後終於回到了王純陽住的地方,等他進了房間,揭開臉上的黑巾顯然是一副大胡子的模樣,可不就是易容過的王純陽台?
然而此時此刻的王純陽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他不知道周大通和姓種的兩個人到底有什麽用?但是他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兩個人做了什麽事情?只不過今天晚上他沒有詐出來而已,但越是這個樣子他對宴家莊的慘案就更是疑惑不解了。
還有這些日子以來,讓他感興趣的那個小丫頭,小丫頭,明明是宴家莊的人才只有13歲,但是整個人已經老到的如同30歲一樣,王純陽自己本身就是愛玩愛鬧的性子,如今遇見了不像個小孩子的微涼,這讓他越發好奇了,再加上雲霄,神劍的下落,原本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對他來說,卻變成了非要解開不可的謎題。
這些天來微涼終於稍微睡了個好覺,雖然早上的時候還是早早醒來,
但是不用擔心的主仆兩個人精神看著都不錯。原本按照微涼的意思她是想去“菡萏院”給種夫人請安的,畢竟是住在別人家裡,當時叫微涼感到意外的是種夫人人早早就派人過來跟她說:“我們夫人說了,讓小姐過來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一樣,所以給您清掃出來的新院落還請小姐自己布置,到時候全部布置成小姐您喜歡的樣子。”
來跟她傳話的人是昨天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韓嫂子的,她臉上帶著溫和親切的笑容補充到:“雖然說最近因為召開武林大會的原因,實在過於繁忙抽不開身親自為小姐布置房間,但是夫人說了小姐喜歡什麽家具喜歡什麽東西,隻管開口,全部都有下人去給您辦,夫人讓您千萬不要客氣,以後畢竟是您自己要長長久久住的還是布置成您喜歡的樣子, 也算是比較省事兒一些。”
韓嫂子說的這番話讓站在一邊的種茉羨慕不已,種夫人是她的嫡母,而她自己畢竟是小妾生的女兒,為了在這後宅裡安安生生過日子,時時刻刻保持著柔順和聽話,就是為了讓嫡母多看顧她一些,等她出嫁的時候讓她平平穩穩出嫁,但是如今見了種夫人對微涼這樣的偏愛,說不羨慕嫉妒恨那是不可能的。
“多謝韓姨為我著想,長歌恭敬不如從命。”
“小姐能這樣想就對了。”
微涼起初以為他們不過是說一些客氣話罷了,然而接下來的一切卻讓她根本無暇他顧。
“長歌小姐,您看著院子裡要種些什麽花?薔薇好看,牡丹和芍藥也不錯,不然的話,種一些果樹也可以,比如櫻桃樹和桃子樹,到時候您親眼看著這些果樹長大結果也別有一番風味在裡面。”
“長歌小姐,您房間裡面的家具想用什麽樣子的?有黃花梨木的,雞翅木的,還有沉香木的,圖案上有雕花的有鏤空的,還有各種山水蟲鳥的樣子。”
“長歌小姐,您房間裡面的帳子想用什麽顏色的?夫人吩咐了,說您現在才出了孝期,那些顏色稍微鮮豔的都用不了,但是淺色的也有好幾十種呢,您看看咱們是上午選還是下午選?”
……
將近三天的時間裡,微涼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僅僅是布置她的房間,所有的事情,那些人事無大小全部來過問她,微涼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耐煩,但是慢慢的終於感受到了種夫人的心思,看來她不想自己過問那些事情呢,微涼扯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