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光是我長得像太后娘娘呢!仔細打量三姐姐的鼻梁和太后娘娘也像的很,筆直又挺拔。”
微涼忍不住伸手點了一下三福晉的鼻梁,三福晉卻是渾身一顫,直接將微涼的手拍了開!
“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三姐姐心又何必自欺欺人,就拿那天晚上王爺剛回府咱們擺接風宴遇見的那個舞姬來說,三姐姐現在想一下,她到底長得像誰……”
三福晉大力推了一把微涼,忍不住抓住自己手中帕子,胸口起起伏伏!
微涼也不說話,隻揉了揉自己的手,等到三福晉平複下來的時候,她轉過身手指著微涼冷笑道:“你也不用挑撥離間,太后娘娘和你是同族的姐妹,自然不會怪罪於你,但是別人的話就說不定了!我為什麽要把你的話聽進去?”
“三姐姐不相信就算了。”
微涼說了一句自顧自的往外走,若是微涼不停的解釋的話,三福晉確實半信半疑,但是如今微涼一句都不解釋了,卻叫三福晉,越發懷疑微涼說的話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你站住!”
微涼的手被人從後面拉住,她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
臉上卻冷漠的說:“三姐姐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說這些話可有真憑實據?”
“你說真憑實據?我自己可不就是真憑實據嗎?不然你以為為何阿日斯蘭在我還沒有嫁進瑞親王府的時候就有了。”
三福晉一怔,未曾料到微涼竟然會連這種從來都忌諱提起的事告訴她,這人向來爭強好勝,在她還是森敦大福晉的時候就不甘落於人後,何曾有過把自己的傷疤給別人看的意思?
“王爺娶我當真是因為長的像那位?”
微涼不置可否,有些話似是而非,模棱兩可,但是這種真真假假才更叫人猜忌,微涼如何不明白?而且長的像這種事其實並沒有什麽根源,畢竟鼻梁挺直精致是衡量美人的標準,若是三福晉他們長的不美,如何會被家族送去和依勒德聯姻?
但三福晉顯然是被微涼的話打動了,尤其是微涼說的還是事實,最像烏仁圖雅的可不就是她自己嗎?而且她可是將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剖開給三福晉看了,不然如何讓人相信?
三福晉咬唇,她也是佟佳氏的貴女,心高氣傲自不必說,如何能忍受是因為長的跟烏仁圖雅相像才被依勒德看中?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正想著間就有人來通報:“福晉,王爺過來了!”顯然通報的人沒有依勒德腳程快,他話音剛落,男人穩健的腳步聲響起,三福晉從微涼這裡聽到那樣一個驚人的消息,還沒想好怎麽面對依勒德呢,依勒德人就來了,正手足無措間,依勒德的人就出現在她面前。
顯然依勒德也沒有想到三福晉會在微涼這裡,他原本臉色並不好,在見到三福晉的時候也只是詫異了一下說了句:“你怎麽在這裡?”
然後就跟微涼說:“你們說話,爺去換身衣服。”
顯然天氣還有點熱,他也是一身汗水的,微涼點點頭,那邊三福晉心煩意亂的跟微涼道別,微涼也不攔著她。
在這瑞親王府中,只有慶格爾泰一人有兒子,根本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慶格爾泰走到哪都是打眼的,她一人撐著難免有應付不過來的時候,況且不管是她也好還是慶格爾泰也好,都認得清現實,沒有那一人獨霸依勒德的心思,既然如此何不如給慶格爾泰找個幫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個什麽事的時候也好有個支應……
“福晉,
王爺讓您過去。”原本塔拉還是擔心三福晉在這的,如今沒見人反倒松口氣,微涼過去的時候,依勒德正在屏風後面浴桶裡泡著,依勒德常年征戰,身上大小傷口不斷,禦醫就想了一個法子,只要有時間就叫他每日泡藥浴。依勒德年紀越大就越是珍惜自己的小命,對禦醫的話倒也順從,微涼幾乎已經習慣了,他身上帶著藥香。
“王爺……”
微涼不欲走近,實在是浴桶對她來說印象並不好,她自然心生警惕。
依勒德卻在浴桶裡面慵懶的說:“過來給爺搓背。”
微涼站在屏風外面咬牙切齒,她現在每一天都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創下新高。
但是等她真的出現在屏風後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平靜的, 還帶著微笑。
接過軟軟的搓澡布就跟依勒德說:“王爺今日進宮,和姑姑將事情談的怎麽樣了?”
依勒德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微涼的服侍。
聽到他問的這一句話,面上也沒有什麽表情,隻淡淡的說:“我倒是小看烏仁圖雅了。”
微涼第一次聽見他直呼太后娘娘的名字,忍不住問:“發生了什麽事?”
依勒德倒也沒有瞞著她:“昨日跟她一起出門的婢女中,守在落花亭外面的兩個夜裡得了急症,今日一早就被送出宮了。”
微涼一聽隻覺得打腳底板發寒:“王爺是說太后娘娘滅口了?”
“那兩個人的急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王爺難道沒有告訴姑姑嗎?她那樣做豈不是欲蓋彌彰?”
依勒德的臉上揚起笑:“所以我是小瞧烏仁圖雅了,這兩年她在紫禁城裡,又是陛下的生母,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光是手段就已經比大嫂高明的多。”
“我人還未走到慈寧宮,就有小太監告訴我昨夜和她去瑞親王府的兩個婢女不知怎的得了急病,被送出宮了!”
微涼不由自主的問:“她怎麽知道王爺會進宮?”
“不是她知道本王進宮,而是早早有防備,本王進宮會有人來警告本王,本王不進宮那兩個婢女也會被送走以防萬一。”
“那王爺是沒有跟姑姑說了?”
“倒也不是沒說什麽,胭脂鋪子的事爺好歹留了一手,打她個搓手不及倒是真的。”依勒德語帶嘲諷。
等依勒德泡完澡,趁著他喝茶的空蕩,阿茹娜悄悄過來說:“主子,奴婢有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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