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蓮原本打著“取保候審”的旗號,雖然是相當於被囚禁的在萊茵一號裡面,但也沒吃什麽苦頭,然而從不久前開始,她每天半夜的時候醒來,只要一看窗戶外面,一定會看到仇晴的那張臉!
但是她分明記得,鄰居的那棟別墅是沒有人住的,當時她住進來的時候,清清楚楚地記得女特警說過一句話“左邊的房子沒人住,右邊是一對老夫妻,無大礙。”
然而如今那裡面確實出現了仇晴的臉!起初她還以為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思慮深重眼花了,可是後來好幾天晚上她睡覺前都灌上大杯濃濃的咖啡,但是抬起頭來窗戶外面仍然是仇晴那張笑臉!
她也不敢讓女特警去問一下,對面的房間有沒有住人,她擔心自己到時候說不清楚,仇晴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心裡面最清楚,這件事除了葉發成,誰都不知道!
可是如今她一想到葉發成隻覺得心更冷,因為就在前天清涼過來告訴她,葉發成被抓了!
起初的時候羅美蓮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被警察抓走這種事情的葉發成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以前這種事情也多了,但是哪一次不是因為證據不足,關幾天又被放了出來?
但是這次不一樣,清涼說葉發成這次是被法院下達了逮捕令的!如今她對“逮捕令”幾個字比誰都敏感,因為她之所以今天會被困在這個地方,就是因為當時小看了那一紙逮捕令!
她擔心葉發成會不會把她供出去,如果葉發成那邊能守口如瓶的話,她這邊的嫌疑,她可以很自信洗脫,她比誰都明白查嶽庭的弱點,那就是絕對不允許有誰去敗壞查家的名聲。
每日裡的思慮重重,夜裡還睡不好覺,加上查嶽庭已經好幾日沒有過來看她,平章也是,唯一的大女兒過來看她,還給她帶來了這麽一個壞消息……
這種極重的精神壓力之下,哪怕是普通人可能都會壓抑出心病,更何況羅美蓮本身確實就有一些偏頭痛的病症,嚴重的時候疼的恨不能滿地打滾,如此情況下,她堅持了這麽長時間才暈倒也著實不容易。
救護車到的時候就已經給她推了一支鎮定劑,因為這支鎮定劑羅美蓮也終於陷入了深度昏睡之中。
然而哪怕是這種昏睡之中,她的意識還是沒有放松下來,夢中仍然是仇晴的那張臉,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見底。
哪怕是她耀武揚威的以查夫人的身份站在她面前,那個女人也能波瀾不驚的說:“不過是我曾經用過的東西罷了!”
“我不想要而已,我用過的東西被你這種人給沾上了,那就是髒,哪裡還能撿起來再用?沒得惡心自己。”
哪怕是睡夢中羅美蓮想起仇晴說過的話你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句話實在是叫她印象太過深刻了,因為仇晴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她願意離婚的話,恐怕查嶽庭這輩子都不會給她一個名分!
她帶著那個小賤種住在B市,還指望著去看家裡面那個大賤種,他怎麽可能讓她如願?
顧了幾個潑皮無賴,沒事了就去騷擾一下她們,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子,不害怕才怪!果然不出她所料,沒過多久她就去了S市!
從仇晴走了之後她才覺得B市的天藍了水也清了,連空氣質量都好了不少。
然而好不容易她給查嶽庭生下了唯一的兒子,安穩日子才過了幾年,她就發現查嶽庭的秘密!
他這些年經常去S市出差!最主要的是他如果是正兒八經去那裡也就算了,但是他經常打著別的借口!女人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誰都敏感,
她第一個想到就是他肯定去借機跟仇晴見面的!!!原本她把仇晴去了S市,仇晴又嫁給了那麽一個病秧子,日子還過得緊巴巴,病秧子一死,她整日裡還要被那個病秧子的親娘磋磨,羅美蓮除了幸災樂禍,就是身心舒暢!
但哪裡想到那個表裡不一的賤人!嘴上說著不想要,暗地裡卻是把一手勾搭的惡心手段使的爐火純青!她當既就動了殺心!
羅美蓮暈倒住院女特警自然是要給她的家屬打電話,查嶽庭拖著病體跟兒子女兒一起去了醫院,就看見羅美蓮躺在那裡,醫生還在做檢查。
然而她睡夢中也不安穩,一會兒面目猙獰,一會兒哈哈大笑,把查嶽庭嚇的高血壓差點又發作了!
這種特殊的病人醫生自然也心下了然, 看著這個病人的家屬穿的人模狗樣的,於是就開口說:“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病人心裡面暫時有什麽事情鬱結於心,你們做家屬的盡量能多給她一些開導。”
她看了一眼守在邊上的女特警,淡淡的說:“不然以她現在這種情況,現在還僅僅是暈倒,等到以後更嚴重了,送醫院都來不及。”
查平章這個時候心裡面又是生氣又是後悔!他氣自己的母親做下了錯事,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就像他自己跟微涼說的那些話一樣,她對別人可能並不怎樣,但是無論如何,她在自己跟前卻是一個盡職又盡責的好母親!全身心的為他付出!
他有些後悔當時不應該在心裡面搖擺不定的時候躲著不去看她,至於連她生病都不知道,他心裡面忍不住的後怕,如果真的有什麽事,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不要過來!”
“救命!”
護士正在給羅美連抽血,冷不防她好像是做了什麽噩夢一樣,忽然間大喊大叫起來!
“有鬼!有鬼!”
“你別來找我,不是我害了你,滾開!”
她閉著眼睛兩隻手朝著空中胡亂的抓著,針管一下子就偏移了,旁邊站著的幾個醫生護士竟然沒辦法將她按住,沒有辦法,隻好先將針管給拔了。
查嶽庭幾個人站在邊上手足無措,哪裡會想到羅美蓮狀若瘋癲的樣子!簡直跟中邪了一樣!
尤其是查微微有些害怕的揪著查嶽庭的袖子:“爸爸,媽媽這是怎麽了?”
“別怕,應該是做什麽噩夢。”
然而要做什麽樣的噩夢才會嚇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