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家是怎麽回事啊?景姝怎麽又是你們鄭家的孩子了?”
問話的人一臉好奇,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景姝、鄭鄴和鄭思思三人之間流轉。
景姝很坦然地坐在那裡,反正一直開口說話的都是鄭鄴和鄭思思,想必不用她多嘴,況且她也沒有把自己的家事跟別人分享的愛好。
鄭鄴不願意說家裡面的私事,而對鄭思思來說,得知她並不是鄭家的孩子,而是那個亂的一團糟的景家的孩子,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她從很久以前就知道景姝這個人,因為哥哥以前回到家裡面的時候經常會說到景姝,雖然說的並不是什麽好話,但可以說她對這個人了解的不少。
那時候她大概隱約對景姝有一些憐憫的,長得好看,學習好,聰慧過人有什麽用,生活在那樣一個父親花心不著調,母親強勢厲害的家庭有什麽樂趣可言?還不是整日裡板著一張臉?
沒想到才不過幾年的時間,風水輪流轉,她變成了景家那個應該被人憐憫的孩子。
場面有些安靜,所有人幾乎都等著他們三個誰出聲回答這件事,可是三個人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班長打圓場:“今天咱們就是老同學之間敘舊,那些不相乾的事情就不說了啊!”
氣氛凝滯,問話的人沒想到不過是隨口一個問題而已,三個人臉色卻不一樣,他們也很尷尬。
好在班長及時打了圓場,氣氛又恢復了之前的熱烈,陸陸續續又有同學進來,於是好像就忘記了剛剛的尷尬,鄭鄴和鄭思思相視一笑,兩個人同時松口氣,那種默契,確實是別人插不進去的。
周鐵水將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裡,有些為景姝感到心疼,景姝才是鄭鄴的親妹妹,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畢竟兩個人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僅僅是同學而已。
但是如今鄭家已經將景姝認了回去,鄭鄴卻還是眼裡只有鄭思思一個人,他只顧及著鄭思思的感受,卻沒想到景姝也是需要關心的。
“你別在意他們。如果你願意的話,有什麽事就跟我說,不管你叫鄭景姝,還是叫景姝,在我眼裡你都是你,我認識的僅僅是你這個人,跟你的名字你的家庭無關。”
微涼感歎,這小子怎麽就一天沒見,突然就跟開了掛一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還是在這個時間,沒看見景姝都有些愣愣的了。
這是景姝第一次參加同學會,其實還是很有興趣的,只不過當年她在班上並沒有什麽要好的同學,向來是獨來獨往的獨行俠,而且對於班上的同學,她也並不怎麽放在心上,兩年時間未見,很多人她都跟看見周鐵水那會一樣,僅僅是看著眼熟,卻叫不上名字來。
顯然周鐵水很會察言觀色,他坐在景姝跟前一會兒指著這個人說:“這是王XX,外號叫胖子。”
“這是張X,是班上的英語課代表。”
……
他一邊說一邊給景姝夾菜,把坐在他左手邊的鄭思思看的又眼紅又無奈,她原本以為她坐在距離周鐵水最近的地方,可以趁機跟他說幾句話的。
哪裡知道他如同話癆一般對景姝說話根本就沒停下,憑著女人的直覺,到了這個時候,她哪裡還看不出來周鐵水是喜歡景姝的。
微涼看著桌邊們一杯紅酒,眼饞不已,不管是她也好,還是查微涼也好,兩個人都是酒精過敏體質,但景姝不是,那天晚上她可是聽鄭鄴說了,景姝的酒量很不錯,作為一喝酒就過敏的體質,微涼實在不想承認,她其實挺想好好的喝點酒,體會一下醉酒是什麽感覺。
到了舉杯的環節,
微涼歡呼雀躍,她嘗過白酒的滋味,嘗過啤酒的滋味,但唯獨沒有嘗過紅酒,看到景姝拿起了紅酒杯,她心裡面真是萬千個激動。然而下一刻杯子被人拿去,然後給她換了一杯可樂,周鐵水笑的露出八顆牙齒:“公共場合女孩子喝酒不好,萬一喝醉了怎麽辦?你要是喜歡的話,下一次我們單獨喝,你看這個可樂顏色和紅酒也差不多。”
景姝忍不住翻個白眼:“我心裡有數。”
然而對於周鐵水來說,心上人哪怕翻白眼也是可愛的,古靈精怪的,他哪裡還能想到別的。
只不過這時候酒杯再換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景姝端起杯子,發現同一桌的鄭思思手裡舉的是橙汁,不用想就是鄭鄴給換的,心裡又忍不住翻個白眼。
微涼遺憾的看著景姝喝下了可樂,安慰自己哪怕是可樂也不錯的,畢竟她整個孕期幾乎都沒喝過飲料,在看到邊上給景姝夾菜的周鐵水,忍不住歎氣,這孩子到底是傻呢還是傻?剛剛不挺6的嗎?
明明他在酒店門口的時候看到景姝開車過來的,喝酒了不能開車,到時候他好送景姝回家,多好的一個機會,連借口都不用找,順理成章,沒想到這小子腦子一根筋,竟然不允許他喝酒,微涼想嘗嘗紅酒滋味的夢也破滅了。
飯已經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推開門,一身紅紅火火的進來:“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來晚了。”
“吳大美女!你可是來晚了!得罰三杯啊!”
班長在見到這個吳大美女時前所未有的熱情高漲,微涼覺得不僅僅是他整個班級的男生都熱情高漲了,實在是這位吳大美女真的長得太出挑了,有些灣灣那邊“嗲音天后”的影子,和在座的這些還未脫離學生氣的女生相處,實在是很有風情。
倒是沒想到她最後喝完幾杯罰酒到景姝跟前坐下:“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來參加同學會。”
吳嫣拿起乾淨的餐盤就給自己卷了一塊烤鴨,她一邊嚼一邊問景姝:“我聽說你們家的事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怎麽又是鄭家的孩子了?”
景姝顯然跟這個吳嫣要熟悉一些,輕描淡寫的低聲道:“還能是怎麽回事,鄭家爸爸身體不舒服,需要輸血,他血型又特殊,醫院一時沒有,恰逢鄭鄴還在學校,鄭思思就自告奮勇,結果發現父女倆血型竟然不符。”
“臥槽!這特麽比電影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