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在卓越耳邊說了幾句話,讓卓越剛覺得回到安全地方慢慢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一張臉除了乾涸的血跡沒擦乾淨再次青白交加,而過來的醫生和護士也隻以為病人受傷病的緣故。
等他們解開被嶽漣漪簡單包扎過的傷口自然要問原因,微涼坐在那裡神神在在的說:“不好意思,個人原因不方面透漏。”
眾人見她也是臉上手上的血跡,雖然不問但是打量的目光一點都沒少,等到胡定南過來兩人交接了一下事情,嶽漣漪才扶著她去包扎腳上的傷口。
終於剩下她們兩個,嶽漣漪趁著護士去拿藥的時候迫不及待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會詳細說。”
護士過來把微涼腳上的打的石膏和紗布都拆開,醫生看了幾眼又敲敲摸摸才對微涼說:“問題不大,就是以後當心些,盡量別碰觸傷口的地方也別碰水,按時換藥就可以了。”
“謝謝醫生。”
小護士看她手上和臉上的傷口又給微涼稍微處理包扎,結果小護士剛處理好,卓越爸爸就找了過來。
微涼遠遠看見他就跟嶽漣漪小聲說:“那是卓越的爸爸,一會你見機行事。”
“叔叔。”
“小光,你沒事吧。”
卓越爸爸關心的問微涼,微涼可不打算報喜不報憂,直接了當的說:“手上和臉上都傷了,但是主要還是在腳,又壓了一次,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恢復。”
卓越爸爸以為微涼會說沒事的,誰知道她巴拉巴拉認認真真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一時間反倒有些愣住了。
“那以後可要好好養著,你阿姨現在嚇的不得了,叔叔就是想問一下小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定南說的我倒是都聽說了,但還是想來問下你,小越現在的情況我都不敢問她,就怕你阿姨難過,那兩個人不是你們同學嗎?怎麽會突然起了那樣的心思?”
微涼早知道卓越的爸爸不好糊弄,也早早想好了對策,半真半假的說:“卓越跟胡定南表白了,但是胡定南並沒有任何表示,卓越就喝多了酒,還非要我陪她去外面的衛生間,我腳受傷自己都走不穩當,如何攙扶她?而那兩個人原本就是和朋友在KTV的,還是小越打電話叫他們過來一起玩,當時別人都沒空,就他們倆說要幫忙,我也沒多想,畢竟他們跟小越熟悉,但是越走越不對,我就起了疑心,沒想到他們竟然在走廊就把我和小越拖進了包廂。”
卓越爸爸臉色很不好,微涼又說:“這件事本來要先告訴你和阿姨的,但是我怕你們知道了會擔心,就把這事讓一個朋友的朋友去處理了。”
嶽漣漪適時補充:“叔叔放心,我朋友開的公司就是專門處理這種事的,那兩個人以後再也不敢騷擾卓越就是了。”
“我擔心叔叔見到他們會生氣也就不跟你說他們是誰了,你也別去問卓越,她晚上受到的驚嚇夠多了,只不過就是她朋友那裡,也是付費辦事,畢竟人家也是做正經生意的,門路多了開銷自然大。”
嶽漣漪好懸沒把自己的吃驚表現出來,隻覺得她實在小看了劉光!她開頭說韓磊是開了個公司也算是半真半假了,哪裡料到劉光竟然還能說出收費這種話?聽起來怎麽跟黑社會一樣?
不過顯然嶽漣漪沒有微涼經驗豐富,善於揣摩人心,果然卓越爸爸一聽是付費辦事的,之前的疑慮反倒消除了,他也隻當微涼是那個中間人,若是有人替卓越出氣,他們不用出面自然也樂得輕松。
而且一聽那個公司就不是好去處,他們都是平頭百姓,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至於小光為何認識他們就不管了,左右那是人家的事,他們在錢財上不會讓她吃虧就好了:“錢好說,你看看需要多少,我這就給人家轉帳。”微涼苦笑:“我跟卓越當時都快嚇死了,哪裡還想到問問人家多少錢,人家肯過來幫忙我們都跟救命稻草一樣,到時候讓我朋友跟人家說去吧。”
“反正咱們又賴不了帳,這事以後慢慢說,現在最主要的是安撫好卓越,她剛剛跳完白天鵝,接下來還有還幾場演出呢,恐怕都沒辦法跳了。”
嶽漣漪見微涼一臉惋惜的表情,差點就真的相信了,卓越爸爸一聽微涼這話倒是愁上了:“這丫頭時運不濟,怎麽就偏偏跳了一場之後遇上這事了呢。 ”
微涼不做聲,時運不濟往往和自身原因分不清,卓越不作死想招惹她,她怎麽會下狠手?微涼甚至覺得相比她那麽惡毒的心思,自己隻讓她受一翻皮肉之苦簡直善良的跟聖母瑪麗蘇一樣!
“你媽媽怎麽沒來?”
“都這麽晚了,我也就是一點點小傷,何必讓她來回奔波,一會我朋友送我回去就好了。”
卓越爸爸沉吟了一下:“你真懂事,那行,等你那朋友要收款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
“好。”
“你送我回去吧!”
嶽漣漪調侃:“你不去跟那個胡定南打個招呼?我看他可是很關心你的手。”
微涼斜睨了她一眼:“我還跟他打招呼,不打他都是我涵養好,要不是他你以為卓越為什麽會發瘋?以她的心計,何至於這麽冒冒失失的,弄點乙醚把我弄暈了,扒光衣服拍一些裸照和視頻豈不是更簡單?”
嶽漣漪咂舌:“你這比卓越考慮周全多了!”
“這是她在萬眾矚目之後又被心上人打擊了一下才失控了,若是平常怎麽可能這樣,你沒見她騙我騙的多得心應手。”
嶽漣漪語塞,說的還真是那麽回事。
兩人上了車,嶽漣漪才想到不對:“你都知道她騙你騙的得心應手,那這次是怎麽發現的,還被她騙的團團轉,你要不出去陪她去衛生間不就什麽事都沒有。”
車子都開出去了半晌,嶽漣漪才聽見她幽幽的說:“她一個女孩子喝醉酒獨自一人在KTV這種地方,叫來的那些人都是蹭吃蹭喝的,沒人吭聲,她又非我不可,我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