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漣漪有些神思不屬的回到自己和韓磊的小窩,韓磊卻已經回來了。
“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韓磊走去攬住她的肩膀:“本來就沒多大的事,那兩個東西中看不中用,用了藥竟然不到一小時就完事了。”
嶽漣漪才懶得管他們是否中用,隻想到微涼說的話,連忙問:“他們可有說什麽?”
韓磊笑:“那藥性還挺強的,我們問什麽他們倆就說什麽。”
“你問什麽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然是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不是看起來很重視你那個朋友嗎?”
嶽漣漪親了他一下:“快說!”
韓磊不滿意:“我又不是兒童,親什麽臉蛋!”說著拉過嶽漣漪對著她嫣紅的小嘴兒就是一頓猛親,等到他放開的時候嶽漣漪早就軟的跟一灘水一樣了。
“他們倆說他們本身就是學攝影的,大學畢業開了一家影樓,晚上突然接到那個卓越的電話,問他們想不想跟他們的夢中情人親近,她說的夢中情人就是你朋友劉光,那兩個人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跟卓越一拍即合,我問他們那藥是誰帶去的,他們說是卓越讓他們帶的,那個直播平台的事倒是他們倆自己知道的……”
嶽漣漪想到之前任芷青摔倒的事,咬牙說:“我就知道卓越不是什麽好東西,劉光真是瞎了眼!還怕卓越出事她會良心不安!”
“你聽我說完,那兩個男的據說是因為劉光高中時候拒絕了他們倆的表白和情書,兩人被同學嘲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們這些年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卓越給了這麽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沒人性的玩意!說他們是禽獸簡直都侮辱了禽獸!心眼真他媽小,那麽大點事記掛到現在!”
韓磊沒做聲,他乾這一行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見的事情多了,這兩人做的事和其他一些人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尤其是他們頭一次就遇見了劉光那樣彪悍的姑娘,這輩子恐怕都有心理陰影了,更何況如今還有把柄落在他們手上。
“你朋友是怎麽打算的,難道就讓我把那兩個人的照片和視頻拍下來就完了?”
嶽漣漪想到微涼交代的話:“給她一份,然後在你這裡保管一份,她還說若是她有什麽意外就用手裡的視頻讓那兩男的去警察局揭發卓越。不過你放心人家不會讓你們做白工的,她估計要問卓越狠狠敲一筆,到時候就給你轉帳。”
韓磊不禁讚賞:“你這朋友考慮問題挺周全的。”
嶽漣漪歎口氣:“她不周全能怎麽辦,沒有爸爸,其他親戚也都指望不上,恐怕也是這次的事把她逼狠了,不然以她的個性怎麽可能做出那樣血腥的事。”
劉光的情況他們舞團上下其實都是知道的,畢竟跳白天鵝的主,她自己都是關注這個人的,但是平日裡除了練舞也不怎麽接觸,她又不是會上趕著討好人的那種,所以兩人雖然都是主角但私下接觸卻少的可憐。
微涼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迷糊醒來也不知道幾點了,只知道自己昨晚趴在桌子上寫信,此時摸索到手機一看是嶽漣漪的電話登時清醒不少:“嶽漣漪。”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卓越的白天鵝跳不成了,米老師從舞蹈學院找了一個小姑娘,聽說是他們專業第一名,很厲害的,估計等她就算好了也跳不成了,本身就是個臨時替補的。”
嶽漣漪話裡帶著幸災樂禍。
“她本身受傷,就跳不了舞。只不過若是知道這個消息恐怕更生氣,作為鄰居我決定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嶽漣漪哈哈大笑:“劉光,我怎麽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壞的。”
微涼也低低的笑道:“我的壞怎麽比得上她。”
嶽漣漪從自己那個外國朋友在警察局留下案底離開之後,直到現在才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她想到卓越受傷又不能說出實情,如今還丟了不擇手段得來的角色就覺得痛快,看微涼簡直越看越順眼。
“那你快跟她打電話,”嶽漣漪說完又有些遲疑:“你這樣對她真的沒問題?她既然三番兩次能下狠手,我們現在這樣痛打落水狗,不知道會不會對你不利。”
“就算我不痛打落水狗又怎樣,從我把碎酒瓶扎到她大腿上開始,我就沒有退路了,除非她就此收手再也不與我為敵,不然我們倆這輩子恐怕都不死不休。”
嶽漣漪自己倒是沒有怕,她那樣說完全是站在劉光的角度考慮,如今聽見微涼這樣說,反倒更對她胃口。
“那我晚上去你家跟你具體說那兩個男的事。 ”
“好,你來就別吃晚飯了,我媽媽聽說是你昨天晚上救了我,很是感激一定要請你吃飯的,你有沒有什麽喜歡吃的菜。”
嶽漣漪爽朗的說:“好呀!我不挑食,就是你不介意我帶著我男朋友吧?”
“當然不介意,我只是覺得家常小菜請他不夠莊重。”
“莊重什麽呀,你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使喚他。”
微涼心情愉快的掛了電話,洗漱完吃了林麗壓在餐桌上牛奶雞蛋。
“喂。”微涼自在的撥通卓越的電話,響了半天才有人接。
“你打電話有什麽事?”
卓越的聲音充滿戒備和恐懼,微涼卻笑了,隻想著如果以後每一次卓越就是這樣對她充滿戒備和恐懼,那該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
“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的,恐怕你受傷還不知道。”
她將“受傷”二字咬的很重,卓越那邊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微涼勾勾唇角決定不再逗弄她:“你現在的情況肯定一時半會沒辦法跳白天鵝了,所以舞團又去舞蹈學院請了一個特別出色的舞者回來……”
說到跳舞的事卓越的聲音都高了八度,甚至能聽見一絲顫抖:“為什麽不是在舞團裡面選?”
他們選人一般都是有慣例的,替補之類的從原有的群舞裡面選,那這個群舞有可能上位但也有人能代替她,但是若從外面新進舞者,那就意味著這個新進的人會碾壓原有的人。
微涼仿佛無奈的說:“跳白天鵝的任芷青摔傷了啊!當時你也說要不是她摔傷你也不可能跳白天鵝。”
電話那頭“嘭”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