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難賺,屎難吃。
為了讓某個開二手法拉利加州的拆二代開兩套神龍套,莉莉昨晚喝了不少。
莎莎來微信的時候,莉莉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出租屋的床墊上刷手機。
不提那隨處可見的內衣,絲襪,高跟,不提那歪歪扭扭的簡易衣櫃,僅莉莉本人,就和昨晚在酒吧,完全判若兩人。
眼睛小了點,鼻子塌了點,臉黑了點大了點,胸,小了不止一點。
也不知道昨晚那個拆二代,還認不認得出自己口中的小可愛。
總之,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姐妹,約起來,老娘昨晚剛賺了2000塊,拿500給你接風洗塵還是可以的。”
一畢業就來滬市打拚的兩女,感情不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某三本院校畢業的兩女,一個做了平模,一個做了酒推。
“我和他在一起,不方便。”
湯臣一品A棟,客廳,沙發上的莎莎,看了眼正在陽台酣睡的林寧,回復道。
“林大少?我去,姐妹你這速度可以啊。”
莉莉很激動,滬漂多年,一個有錢有勢的朋友有多重要,莉莉自然不會不明白。
“還能是誰。”
一張薄毯輕輕的蓋在林寧的身上,莎莎的眼神很溫柔,動作很輕。
“那你還和我聊微信,趕緊伺候你家大少去,老娘起床用膳呀。”
“他睡了。”
“額,睡了?這大中午的,要不要這麽誇張。”
一直嚴防死守,堅持要把自己賣個好價錢的閨蜜,就這麽把自己交代了,莉莉這會兒別提有多驚訝。
“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他對我好像並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莎莎輕咬著嘴唇,自己都明示了,林寧都不提那岔,還真挺沒脾氣的。
“不是吧,這才見了幾次就是一輛車,一套房,你現在給我說他對你沒興趣,這大少是傻的嗎?”
“他肯定不傻,不說這個了。我那輛車還在老家的高鐵站,本想著他能安排個司機開回來,結果他好像不怎麽在意。”
“意思是讓我坐高鐵回去給你開回來唄。”
“恩,方便嗎?”
“妥了,交給我,老娘剛好過手癮,車鑰匙怎麽給我?”
“還得麻煩你來我這兒取一下。”
“行吧,我現在就收拾,差不多半個小時,到半島酒店給你?”
“湯臣一品,A棟11L。”
“湯臣一品?A棟?你確定?老娘抖音上看過,A棟就沒一個億以下的,還隻賣不租。”
“是A棟,你來吧,快到了給我說,我去門口等你。”
“我去,你家這位得多豪?買房跟買白菜似得。特麽的,老娘不想去了,老娘已經酸死了,有事兒燒紙吧。”
同人不同命,莉莉這會兒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這般平靜。
不就腿短點,胸小點,長得醜點,黑點麽,怎麽就沒個大款看上自己,真是沒地兒說理。
“親愛的,拜托了。”
“穿罩呢,催什麽催。怒。”
氣歸氣,生活還要繼續,又不是林黛玉。
與其自怨自憐,還不如想辦法把日子過好,窮人哪有資格傷悲秋。
湯臣一品,A棟大堂。
裝修奢華的休閑區,彎角皮質沙發上的莉莉,這會兒臉色並不怎麽好。
“別氣了,別人怎麽看不重要,重點是自己怎麽看。”
一襲紅色真絲露肩長裙的莎莎歎了口氣,輕輕的摟著閨蜜的肩,柔聲道。
“那也不至於派個保安監視我麽,害的老娘自拍都不自在。”
“你為什麽會覺得那保安是在監視你,而不是服務你?”
莎莎說話的同時,自然而然的翹過腿,腳下是一雙鑲著水鑽的華倫天奴涼拖。
“不自信唄,感覺和這裡格格不入。姐妹,你現在的做派,賊像貴婦。”
莉莉嘖了嘖嘴,輕聲道。
“裝的,做模特什麽樣的人設沒裝過,也就能唬唬普通人罷了,這裡面的保安估計都唬不住。”
“你這雙鞋和裙子上萬了吧。”
“一身假貨,加起來不過千,你要喜歡,鏈接發你。”
莎莎撩了把頭髮,實話實說道。
“我去,你這是紋身?什麽時候紋的?前幾天咱倆視頻的時候還沒見啊。”
一直被頭髮遮擋的紋身,隨著莎莎的動作,清晰可見,莉莉驚訝道。
“昨晚紋的,他應該很喜歡,在車站接我那會兒,視線就沒離開過。”
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鎖骨,莎莎笑了笑,聲音輕柔。
“昨晚你還沒見他吧?萬一他不同意,你不就完了?你現在這樣,以後怎辦?”
“現在都過不好,哪來的以後。我先上去了,莉莉,辛苦了。”
紅色的貼身長裙,盡顯體態婀娜。
看著快步離開的莎莎,莉莉歎了口氣。
成功都是有原因的,莎莎做的這些事兒,自己真做不出來。
林寧睜開眼的時候,已過中午,腳邊的坐墊上,是捧著本書的莎莎。
正午的陽光,捧著書的姑娘,精致的側顏,一眼可見的紋身。
不得不說,莎莎真不愧是模特出身,角度選的還真是有夠刁鑽。
“你醒了?水壺裡有溫水,喝嗎?我依著說明清洗過的。”
聽到身後動靜的莎莎,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雜志,擼了把頭髮,回身笑了笑,柔聲道。
“謝謝。”
剛睡醒,嗓子還真有點乾,林寧點了點頭,道了謝。
“我應該做的。”
莎莎整了整肩帶,紅色的美甲不著痕跡的劃過紋身。
倒水,試溫,遞杯子,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謝。 。。”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別對我這麽客氣,好嗎?”
不等林寧說完,一手搭著躺椅邊,緩緩俯下身的莎莎,柔聲道。
一陣香氣撲面而來,緊接著是熾熱的呼吸。
若不是懲罰護體,血氣方剛的林寧差點著了道。
“知道了,起來吧。”
因為角度的關系,林寧的視線有些不可描述,再次撇了眼系統,林寧淡淡道。
“我把家裡缺的東西,整理了張表,在茶桌上,我去拿給你。”
過猶不及,適可而止的道理莎莎懂,所以莎莎很乾脆的站起身,柔聲道。
“不用,你看著辦吧。”
林寧擺了擺手,顯然沒怎麽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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