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
西金關來了一個特殊的人。
夏傑得知第一大盜要來面見自己,便帶了一批頂尖高手,進行私下會面。
他很亢奮,因為第一大盜所帶來的,乃是關於漠北仙礦的情報。
這些時日,他也收到來自帝都的消息,要讓他這邊,盡可能跟十三大盜有所接觸,伸出橄欖枝。
不曾想第一大盜竟然自己找上門,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朝太后的父親,老方候親自前來,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道西金關,先與龔甲面談。
夏國當朝太子,沒有任何的決定權,而當朝太后的父親,卻能夠決定任何事。
不為其他,定州鐵騎,這一支精銳的戰力,不亞於洪武軍,常年韜光養晦於定州。
無數年來,方錦動用手中的權力,不停打造自己這一脈的精銳兵馬,這也是夏皇一直以來,始終避免跟方錦正面衝突的主要原因。
這一次,事關漠北仙礦,自然值得她父親這樣的人物親自動身。
從她盯上漠北仙礦開始,同時與夏皇完成交易,太后手中所掌握的兵馬,就開始往西金關調動聚集。
除卻定州鐵騎,還有當年與方錦一同親征蠻族的,殺蠻軍十萬。
都是當年經歷過最慘烈戰爭的老兵,可見方錦對於漠北仙礦有多麽看重。
夏傑知道,關乎夏國的利益,雖然自己是太子,但卻沒有辦法替太后做決定,只能夠讓老方候來做一些細節上的談判。
從某個程度上來講,老方候就是代表當朝太后的意志。
很快,他們雙方便達成協議。
夏傑在這個時候,才深切感受到,為何多年以來,自己的父親與太后明爭暗鬥,但始終都落於下風。
答案顯而易見,手中掌握的力量,代表一切。
定州鐵騎,他之前也略有耳聞,但卻從未親自見過。
可這一次老方候率領前來,實力最弱都在靈體藍境,綜合實力,法器裝備,基本上秒殺了他的龍泉新軍。
更別說在殺蠻軍面前,自己的兵馬,柔弱得像個孩子,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也就夏侯霸所率領的洪武軍能夠與之媲美一二。
“事不宜遲,我們就盡早出發。”老方候心情極好,從龔甲給出來的情報來看,只要他們深入漠北,很快就能夠找尋到仙礦的下落。
就在這時,西金關外。
最精銳的一批馬賊前來報信。
“大當家,不好了。”
“十一當家,六當家率領六萬多的兒郎前往漠北,中途被劫殺了。”
“二當家不放心,讓我們前來向你稟報,很有可能遼國精銳朝著我們來了。”
龔甲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遼國竟然趁著自己離開的時候出手?
老方候臉色一變,很是精彩,這樣一來,龔甲還不死心塌地跟著夏國?
“龔老弟,一起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就算是遼國也不能夠隨意屠戮我們夏國的人。”老方候乃是方錦的父親,一身修為也突破到九星仙身境,哪怕是蕭太后在面前,他也有資格敢與之叫板。
不過因為修煉經術的關系,他這一生已經到頂了。
縱然如此,能夠與之抗衡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方老哥說得是,如果遼國苦苦相逼的話,怕是到時候要有勞定州鐵騎與殺蠻軍了!”龔甲知道,只要保證城中無事,也就可以了。
就是折損六萬精銳,
他也是有些心痛,畢竟這些人都是多年培養起來的。 “這漠北仙礦,少不了老弟相助,這遼國如此翻臉無情,我夏國卻是不會,無論如何都會保障老弟的人平安,在漠北仙礦這一件事上,我們是不會有絲毫退讓的。”老方候鄭重許諾,他身著戰甲,鶴發童顏,所率領的定州鐵騎,身著重甲,如同一道黑色的湧動,往馬賊老窩的方向層層推進。
雖然移動速度可能會不如疾風馬,但這些定州鐵騎一旦衝鋒起來,近乎無人能擋,半仙境的精銳,不勝枚舉。
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裝備精良,與此同時,殺蠻軍清一色的疾風馬,他們背著大弓,掛著長槍,用有極強的機動性。
這些更是當年的老兵,擁有極其豐富的經驗。
看到這一幕,龔甲心中一歎,這都只是夏國實力的冰山一角而已,自己苦苦經營那麽多年,卻根本比不上他們這些精銳。
老方候的話,說得很清楚,顯然不會與遼國精銳有正面衝突,除非關乎到漠北仙礦, 如今兩國算是在蜜月期,他也不可能為了自己真的跟遼國撕破臉。
漠北仙礦的爭奪,只能是各憑本事了。
夏傑也率領著龍泉新軍跟在最後面,漠北異常凶險,關乎第二條仙礦,故而此行沒有讓鄒茗參與。
讓她隨著夏侯霸的洪武軍,一同回帝都了。
二十多萬夏國精銳,朝著十三大盜的老巢迅速推進。
殺蠻軍在最前頭奔襲,來去如風,龔甲看著這些戰馬的腳力,就不是自己那些精銳能夠媲美的。
一旦真在這種地勢上打起來,怕是會被這些殺蠻軍玩弄致死,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來自夏國的精銳,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馬賊的老窩迅速推進。
刀疤率領一百多名精銳,帶走整個城中所有的馬匹,讓所有老人,小孩,女人坐在馬上,其他人則是用走的,朝著遼國漠北新城的方向行進。
商尹等人一直都在馬賊的老窩天空中,因為他很清楚,那一支援兵幾天前就被派遣出去,怕是早就已經通知到了。
第一大盜親自出馬,關乎到漠北仙礦,這是國之命脈所在,夏國定然不可能拒絕他。
眼下,那些被抓來的奴隸,雖然都已經出發了,但他們的腳程太慢,如果被察覺離開路線,有敵軍追來,必死無疑。
所以自己必須留下來,要是發現有異動,必須及時牽製住,至少要兩三天的時間。
只要這幾天的時間一過去,自己就能夠前往漠北深處,摸到馬賊所扎根所在,將他們一鍋端了,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