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商尹繼續凝練自己胸口的符紋,想要讓自身突破到前所未有的極限。
值得一提的事。
在這幾天時間裡,他發現自己的行善幣又有所增長了。
從原本的五萬行善幣,增長到五十萬,到底是為什麽,他也弄不清楚。
“也不知道現在路修得怎麽樣了?”商尹試探性長歎道。
“這個商公子請放心,如果日子算得沒錯,那幾條最複雜最難走的路,應該都已經竣工了,接下來就是一些通往關中相對偏僻處的大路。”采兒盈盈笑道。
“那就好,有高將軍監工,很快北寒關中的百姓生活就能夠便利許多。”商尹頷首,基本上可以確定,哪怕是做一件好事,並非是進行中就能夠獲得,而是已然完成,並且惠及一方,才有可能獲得行善幣。
“這一切都是商公子心系百姓,其實這些投入並不算大,但能想到要這麽做得人並不多。”采兒感慨不已,她看向商尹的眼神充滿仰望,畢竟自己也是窮苦出身的孩子,相信有商尹這樣的人,天下百姓的日子會過得好一些,至少不至於餓死街頭。
“哪裡,哪裡。”商尹在前世,受到祖祖輩輩的影響很大,賺了錢,就要建設家鄉,衣錦還鄉,修橋補路,帶動家鄉發展,讓自己老家的人,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更別說在這一世,自己還能夠得到行善幣,提升自身。
商尹繼續催動手中的銅鏽刺,汲取青木靈蛟玉上的力量,他感覺此物必然有不同尋常的能力被逐步喚醒了。
憨憨一路時不時掰下一塊青木靈蛟玉吃,咬得哢哢響,嘎嘣脆。
商尹心中越來越期待,憨憨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如今他的能力隻體現在肉身上,如果能夠凝練符紋呢?那又能如何?
“先看看經術殿裡面,能有什麽東西吧。”商尹用自己的意念,勾動善商殿。
“解鎖經術櫃,第二個商品位,消耗十萬行善幣。”
“解鎖經術櫃,第三個商品位,消耗二十萬行善幣。”
他來到經術櫃前,看到兩本經術。
《水流寒甲》,可勾動水之力量,凝結護盾,行善幣一千五百。
《火灼奇經》,可掌握火焰,行善幣兩千八百。
“……”商尹放棄了,這兩種紋經對他來講根本就沒有用處,原本還想要看看有沒有出現什麽紋術。
看著幸運櫃,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會出現新寶箱,想想就覺得腦殼疼,自己這運氣真不是蓋的。
“神女,如果我將善商殿升為靈,除了能夠買到新東西,還有什麽好處?”商尹好奇道。
“開啟善商殿凡,可開啟意識,可讓我與寄住用意念溝通,開啟善商殿靈,可讓我開啟眼識,能夠準確幫寄主鑒定商品,同時能夠鑒定善惡之人。”神女像回應道。
“鑒定善惡之人?這有什麽用?鑒定的標準是什麽?”商尹有些疑惑。
“主動迫害無因果關系之人,害得越多,便是罪惡,這便是標準。”神女像道。
“這對我來講,有什麽用?”商尹聳了聳肩。
“誅惡如行善,可得行善幣!”神女像平淡的一句話,讓商尹不由得虎軀一震。
“我要誅惡!”商尹頓時覺得心中升起一股凜然正氣,恨不得將世間大奸大惡之人,全部斬殺殆盡:“看來還是要修煉一些殺敵的術。”
過了千重山,一路顯得格外平靜。
七天之後,車馬隊,來到蕩仙河渡口。
商尹很清楚,在這裡,自己很有可能再次遭到襲擊,放眼望去,河流湍急,甚是廣闊,到對岸皆一片白茫茫,被大霧所遮蔽,風很大,呼呼直響。
在渡口,有很多船,最普通就是木船,有幾丈大小,能夠渡五六人,大一點能夠渡十多人,只是在有些氣候,這種木船根本無法渡河,更別說抵禦水妖了。
“蕩仙河下,有水妖巢,水妖之主實力在八星仙身境,實力強大,佔據蕩仙河之地利,縱然是老仙師,太后都拿她沒辦法,故而與夏國之間,只能夠和平相處,水仙宗與水妖巢關系較為親近,每一次渡河,很多人都要直接祭祀,希望它們收取好處之後,不要刻意為難,當然也有人祭祀了,還是被斬殺的。”采兒在一旁,鄭重道。
“八星仙身境!”商尹深吸了一塊口氣,要這樣躲在深處,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錯,如果夏國以北守不住,那麽蕩仙河就是一道天然屏障,這些年來,夏國默許它們能夠這麽做,也是這個原因,無數年來,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水妖的手中,但夏國毫無辦法,因為站在國家的層面,在關鍵的時候,水妖能夠抵擋住外來強軍,因為生死相系,唇齒相依。”采兒歎息道。
“荒唐,就因為這樣可以讓水妖殘害無辜?為何不將它們收編,每年給予足夠的經費,讓它們不興風作浪,不就可以了?”商尹道。
“蕩仙河裡面的水妖,有上百萬之巨,如果要養著它們的話,這一筆經費太大了,就算是夏國也不願意出這筆錢,畢竟它們是妖族,並非人族,只能夠讓他們這樣,自給自足了。”采兒搖了搖頭。
“……”商尹得出一個結論,都是利益。
夏國既想留下蕩仙河這道天險,以備不時之需,又不想為此付出代價,最後讓夏國的子民修士來承受。
在渡口,有一艘仙鐵,仙鋼所打造出來的巨艦,高有五十丈,寬有五百丈,長有千丈大小。
“商公子,走吧,我們要乘坐這一艘船,是最安全的,只不過這船的主人,來自水仙宗,同樣要小心。”采兒鄭重道。
“嗯。”商尹沒有多說,他相信水仙宗還不敢明目張膽害自己,只怕是會通過水妖的手,畢竟如果自己死在他們的船上,跟他們可脫不了乾系。
如今自己身邊有雷衡,白影兩大仙身境的高手,想要斬殺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不是太后礙於老仙師的名望太高,不能夠讓夏國任何大勢力在明裡暗裡害他,自己早就死了,根本活不到今日。
他並不知道,更多是皇帝與夏禮之間的力量,在製衡太后。
他們兩人不在乎商尹的死活,更希望商尹死了,而後此事他們就能夠將此事告知老仙師,給予蛛絲馬跡,借他的手,將太后從現有的位置拉下來,完成多年來與她的博弈。
不管商尹自己願意不願意,如今他已經成為夏國皇室內部博弈的棋子。
連人帶馬車,他們上了這一艘大船。
雷衡丟了百斤的上品靈玉放行的船家,因為他們連人帶馬,數量不少。
商尹來到船上,隻覺得這裡的風不小,他看了看四周,有一名老人,站在甲板上,祈求。
老人家實力修為並不高,終其一生,只在凡胎境,身上背著一個大包,裡面都是裝滿草藥。
商尹來到老人的身旁,把他嚇了一跳,能夠帶著馬車上船,這一身裝扮看就不是普通人。
“老人家好!”商尹拱手道。
“見過公子。”老人連忙行禮。
“敢問老人家,你對這蕩仙河了解嗎?”商尹躬身還禮。
“了解啊,來回渡了數百次了。”老人連忙回應道。
“每一年,死在蕩仙河的普通百姓多不多?”商尹問道。
“多啊,每一年都有少則數萬,多則十多萬人。”老人感歎道。
“為什麽渡蕩仙河,如此危險,還會有那麽多人,前赴後繼?”商尹有些不解。
“要討生活啊,大家都有妻兒老小,隔著一條蕩仙河,兩邊物資都不太一樣,有些人怕危險,有些人就要舍命來取,一個來回能賺不少錢呢,可是乘坐仙船太貴, 對於普通人來講,劃不來,所以他們都是搭乘木船,運氣好能夠省下不少錢,我在甲板上,不在裡面的船艙會便宜一些。”老人從身上的空間戒指,裡面只有四丈大小,他抓出一把草,道:“這些聚氣草,熬煮之後服下,能夠讓人修煉速度提升不少,可只有這寧州地界才有生產,老頭子我就是靠倒賣這聚氣草活了一輩子。”
“原來如此。”商尹躬身行禮,道:“多謝老人家。”
從采兒的話來講,至少水妖與夏國平日裡沒有太大的共同利益。
只有與水仙宗有,因為如果想要保命,就要搭乘水仙宗的大船,一人至少要五萬金,一個來回就是十萬金,尋常百姓哪裡能夠承受得了?就算在甲板能夠便宜一些,但又能便宜多少呢?
“我想找水妖巢能夠管事的人,怎麽找?”商尹看向采兒。
“這個簡單。”雷衡走到甲板上,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大吼道:“水妖巢能夠主事的,來一個。”
他的聲音,涵蓋雷霆之威,吼出去的瞬間,轟轟耳鳴,震得遠方的河面卷起大浪來。
不一會兒,就有一名男子從水中破空而出,在他身上綠油油,濕漉漉的,根本看不清其模樣,道:“我乃水妖巢,藻仙,這位軍爺有何事?”
看到它,夾板上不少人嚇得連忙後退,躲到船艙裡面。
“你的身份不行,我乃是商天正獨孫商尹,找一個身份相當能夠與我匹配之人,我有要事。”商尹平靜道。
“……”藻仙眼眸微微一眯,轉身就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