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時在靖城的楊宏和他的家人朋友們已經在抗疫一線連續工作十多天了。
效果也是看的見的,大家對疫情的發展和了解也更加深入了,也慢慢地比較配合工作人員檢查了。
特別是楊桂軍看守的卡點,經過那場肆意鬧事上了新聞以後,大家出門都開始帶口罩了,能不出門的時候都是盡量不出門。
原先定的兩天出門買菜一次很多家庭不但嚴格遵守,而且都是盡量做到能多買就多買盡量不出門。
這不這兩天慢慢無接觸的配送也興起了,特別是那些有小區的,都是自覺的網上買菜,然後配送員放小區門口,大家隻相視一眼,也不接觸,確認是自己的東西都是直接拿了就走。
真正做到了無接觸配送。
楊宏家因為有好多孩子,他也不放心母親和媳婦出來,怕把病毒傳染給孩子,都是自己經過菜市場一次買一個星期的菜,然後放在家門口酒精消毒讓它們兩個小時以後才打電話讓母親出門拿。
楊宏他媽從大年三十以後就沒出過門,雖然心很煩不過她們發現也是原本春節孩子最易感冒咳嗽的時候今年這三孩子都沒感冒。
這倒是件好事。
現在這時候要是家裡有誰感冒發燒得嚇出半條命不可。
然而,楊興柱這兩天有點心煩意亂。
昨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好像是感冒了,四肢無力,渾身酸疼,睡不醒想一直睡,還覺得身體有點熱,牙齒也有點痛。
妻子李金花見他不對勁,按往常,他早該坐到客廳,看起早間新聞來。看他還躺在床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微閉雙眼,作沉思狀。
於是坐到床邊,問了問他情況。
見妻子關心自己,心裡不免好受多了,虛弱的聲音回道:“好像是病了,有點燒,咽喉有點痛。”
“啊……”這時候誰都不敢發燒。
“乏力麽?”妻子趕緊摸摸他額頭,感覺還真有些發熱,又問道。
“嗯!”楊興柱還是有氣無力的應著。
“我給你測下體溫吧。”妻子趕緊去拿體溫計給他一測。
幾分鍾後,妻子查看體溫計:“379度,確實發燒了。”
“啊,真發燒了呀!是不是染上那病了?”楊興柱有點緊張,自言自語。
但凡這疫情期間,發熱都難逃恐慌。
“不會吧?”妻子也是非常擔心,但又盡力安慰著回了句,“估計是著涼了,夜裡風很大,起夜感冒的!”
“要是惹上了那病?就完了,完了,我們都得隔離。”楊興柱像是沒聽見妻子的話,緊張兮兮地自言自語。
霎時,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了。
“緊張啥啊你?你待在家裡又沒出去,也沒接觸外人,感染什麽病毒?”妻子頭腦冷清,分析道,“應該就是一個小感冒!”
“是嗎,應該就是感冒了。”楊興柱半信半疑,“我也吃也有點痛,會不會是牙齦發炎才發燒的啊!”
“那也有可能,要不先吃點退燒藥,觀察下再說。”妻子打定主意。
“現在退燒藥可不敢買了,聽說藥店都要登記,還不一定賣給我們。”楊興柱擔心道。
“還真是……”
“要不直接找志軍要?”妻子建議道。
“不行,不行,要是被志軍知道了我發燒那搞不好直接上報上去把我們都隔離了。”
“應該不會吧?”
“怎麽不會啊,現在發燒誰知道是不是得了那病啊,肯定找我們先去隔離。”
楊興柱雖然不敢肯定,但還是怕以防萬一。
“那怎麽辦啊?”
“昨天你不是沒出門買藥嘛,要不你去騎車去市裡藥房試試。”
“能買到嘛?”
“試試看嘛,”楊興柱說完又補充道,“要實在不行就先不吃了,托幾天估計就好了。”
“那不行,就這樣燒著到了晚上怎麽辦啊?我還是去買吧,試試看。”
“算了,算了,這樣風險太了,搞不好就是感冒了。”楊興柱真怕妻子這一出去留全家拉去隔離了。
妻子突然似想起了什麽,笑起來喊道:“對了,去年我記得我扁桃體發炎買了一次退燒藥,還有一半沒吃完,應該還在,我去找找。”
妻子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不久她真找到了一板已經吃掉了一半的膠囊。
“還好還在,趕緊吃了。”
楊興柱吃完退燒藥,又立即睡了過去。
上午睡醒了一次,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汗,楊興柱感覺應該退燒了,再量體溫,37度,降了些,不過身體還是有些沉。
到了中午, 楊興柱又覺得難受了,那種渾身乏力的酸疼又上來了,估摸著又燒起來了。
“我這好了一會兒,怎麽又燒起來了?”楊興柱向妻子抱怨,這人的身體狀況不好,情緒也跟著悲觀起來,“要不要還是上醫院看吧,要是耽誤了怎麽辦?”
“萬一不是的話,去醫院感染了怎麽辦?”妻子擔心道。
李金花不是不在意老頭子的病,因為是這個特殊期間,去趟醫院要報備村委,還得擔心著到醫院會不被感染,反正也就是個頭疼腦熱的普通感冒,照顧好,他過幾天自然痊愈了。
想了想,李金花又說道:“要不叫東東到網上谘詢下醫生,現在不是可以網上看病麽?”
雖說她是個快六十歲的人,卻是個愛趕時髦的人,樂於接受新鮮事物,她看手機上說疫情期間,可以網上看症,這不正好可以不用上醫院了。
“這家夥怎麽還沒起來呢?每天睡到吃中午飯。一點也不像話!”說起楊海東,楊興柱是氣不打一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