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升起後,苟健才返回瑞亞城的家中,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德布雷格敏銳的嗅覺就聞到股血腥味:“怎麽回事?”
“遇到刺殺了,估計是桑斯那邊派來的……”苟健鼓搗著拳套,心不在焉回道。
“這桑斯安插在赫雷帝國的眼線這麽多嘛?我們走到哪,他們沒幾天就能找到我們,真是群煩人的老鼠!”德布雷格一拳捶爛身前的方桌,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出去。
苟健狡黠一笑,言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更偏僻的地方居住,比如完全隔離城鎮生活圈,住在森林中荒野求生呐!”
“那你會在蚊蟲傳播的瘧疾中度過不愉快的下半生!”
懟完苟健不切實際的想法,德布雷格回屋裡收拾著家當,準備今晚就轉移陣地。其實他也沒有啥可整理的,就兩套可供換洗的衣物和一桶貝貝酒而已,至於錢……都在瑞亞城某處情色場所消遣完了。
片刻後,德布雷格佩戴著一頂三角海盜帽從房間走出,捏著貼上去的胡須辮子,故作深沉道:“你要跟我去當海盜,還是去森林裡當野人?”
“兩個人的海盜團?”只在電視裡見過海盜形象的苟健,自然對這份不正當的職業有些許憧憬。
“看來你同意了,咱們這就出發!”講完德布雷格摔門而出。
“喂!你就不能把帽子取下來?不然被巡邏衛兵看到,我就要花贖金把你領出來,老子可不想浪費錢……”苟健跟上去嚷嚷道。
十一月二十二日,珍珠海東南海域的某一處海面上,一艘“船”在海面緩慢行駛著。
在烈日的暴曬下,空氣都變得炙熱起來,德布雷格與苟健並肩躺在浸水的木筏上一動不動,任由海浪推動木板前進。
這是苟健出海的第二天,他實在沒想到,德布雷格信誓旦旦所說的好船竟然是張木筏,這狗日的坑貨為了嫖,竟然把他提供買船的資金全花在女人身上!
這也是導致此刻兩人躺在木筏上的原因,由於沒有任何減阻力和定點拋錨的方式,滑起槳真是累的要死,行駛10米,一個浪過來就回到原點,兩人折騰半天也沒離開海岸多遠,索性隨波逐流罷了。
長達一天的漂流讓德布雷格這位“海上專家”也不知身再何處,只能躺在木筏上黯然神傷。
苟健用手往海裡捋了點水抹在臉上,為自己降降溫:
“話說,你還掌握空島的位置嘛?要不你用那泡泡,咱倆去天上玩玩?”
德布雷格翻過身感受海水的清涼,念道:“有是有,但是空島現在離我們太遠了。”
“哦。”聽到答覆,苟健雙目刹時黯淡無光。
“不過……”德布雷格又補了句。
被吊起胃口的苟健激動起身,掐住德布雷格的脖子喊道:“不過什麽?快說!”
德布雷格吃勁地掰開鎖喉手,指了指左前方:“好像有艘船過來了!”
順著德布雷格所指的方向望去,出現在苟健眼前的赫然是一艘小型船舶,船舶是三桅三帆,船首到船尾的長度約18米左右,外殼由黑色木板構成,配上印著鐮刀的旗幟,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就差把“我是海盜船”刻在外殼了。
視力不如苟健的德布雷格觀摩許久,也確定那是艘海盜船,感覺醇香的酒在向自己招手,立即邀約道:“是艘海盜船,你要不要和我上去逛逛?”
苟健收回注視船舶的目光,提出疑問:“你想打劫我懂,但是你能肯定那些海盜比我們弱嘛?”
“海盜的強大與否,
從船舶的大小就可以看出,我非常肯定的告訴你,咱倆可以解決他們!” 說完德布雷格鼓起胸腔高聲喊道:
“嘿!我們遭遇了海盜打劫,已經在海面漂浮很久了,你們能載我們一程嘛,我可以給你們豐厚的報酬!”
正斜向朝他們行駛的海盜船非但沒有加速,反而直接掉頭逃走了……
“怎麽回事?怎麽反而跑了!”倆人腦中冒出一串疑問。
愣神許久,苟健才反應過來,既然連他都能看出是海盜船,那麽正常人應該也能分辨出是海盜船才對。
正常人遭遇海盜肯定是逃跑,而不是像德布雷格一樣讓海盜們來救他……這不明擺著告訴海盜,我這裡有埋伏,快來送死啊!
苟健推搡德布雷格一下,建議道:“事不宜遲,用盒子泡泡啊!你也不想再做日光浴吧!”
德布雷格二話不說開啟盒子喚出搭載工具,再一腳把站在旁邊擺poss的苟健蹬進去,嘴裡發出摩托的轟鳴聲(苟健教他的,德布雷格覺得很帥)念道:
“兄弟坐穩了!”
泡泡貼著海面高速飛行,劃出一簇簇浪花,不用一分鍾就趕上逃跑的海盜船。
得益於泡泡的隱身效果,駐守在甲板的海盜並沒有發現兩人的到來,只是覺得海面泛起的波紋很奇怪,貌似有什麽海底生物向他們遊來。
出於警惕,其中一位頭部裹著黑巾的大胡子海盜立即向烏爾恩船長匯報這詭異的情形,經歷豐富的烏爾恩對此也是很重視,親自來到甲板觀察情況,以便對可能存在的危險做出正確應對。
很遺憾的是,當普拉佐領著烏爾恩抵達上層甲板的時候,奇怪的浪花已經消失。
僅憑普拉佐的描述,烏爾恩也只能得出:“可能是大型海洋生物浮出海面遊會罷了。”
“可是船長,那種浪花更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海面行駛!”一位觀察很透徹海盜附聲說著自己的看法。
原本表情和藹的烏爾恩,面相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揚起的眉毛和擠堆的額頭紋預示著烏爾恩要發火了。
正當烏爾恩想教訓這位公然反駁他的海盜時,他忽然覺得脖子有一絲冰涼感。
“原來你就是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