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蓄勢待發的德布雷格,把“彈射起步”耍的神乎其神,阿道夫話音剛落,德布雷格就一拳錘在他身上。
霎那間,空中泛起血花,那是阿道夫沒反應過來,被一拳轟掉上半身的緣故。內髒碎片和黏稠的胃液攪合在一起,順帶摻雜著新鮮出爐的血液向遠處的苟健撒去。
敵人的死亡並沒有讓德布雷格松懈,相反他更加警惕,因為拳頭所反饋的觸感極不真實,不是拳拳到肉的厚實感,而是像冬日踏在湖面薄冰一般,一觸就碎!
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德布雷格轉身就跑,苟健雖說不明原因,可看到德布雷格凝重的表情,自然也不會落下腳步。
“兩位兄弟,我話還沒說完,別急著下手啊!”一棟住宅的屋簷上阿道夫又憑空出現。
德布雷格未給予阿道夫任何說辭的機會,又是一拳將其打碎。
沒跑兩步,德布雷格肩膀一沉,背後突兀地響起阿道夫的聲音:“你再這樣,我就不高興咯!”
“能神不知鬼不覺騎在自己頭上……”想到這,德布雷格沒有再做出不當地舉動,很老實的原地站著,順便攔下了準備棄他於不顧的苟健。
見兩人沒有逃跑的行為,阿道夫閑庭信步走到兩人面前,無視了先前對他不敬的德布雷格,雙眼之直勾勾地盯著苟健,似乎在審視他。
苟健被阿道夫眼神瞅的發怵,兩腿不自覺地並攏,低頭看著腳尖,不敢與阿道夫對望。
“你是二十七是嗎?”阿道夫說出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而且是對苟健說的。
苟健以為阿道夫問的是自己的年齡,便報出霍震的真實年齡:“我26歲!”
“嗯?你是在逗我玩?我是在問你是二十七弟嘛?”阿道夫又吐出一句苟健琢磨不透的問題。
莫名的問題讓苟健生出了一種對方是不是認錯人的感覺,立馬搖頭表示否定。
阿道夫瞄了眼正在偷聽的德布雷格,以為有旁人在,苟健才不敢發言,所以抬手一抓,把自己腹中的德布雷格轉移到外界。
“你可以說了?”
眼看著德布雷格被輕輕一抓就憑空消失,苟健心中閃過幾道念頭:我靠……說什麽啊?我不承認德布雷格就掛了……那我還是承認好了。
“嗯,我是二十七弟!”
阿道夫仔細打量著苟健的表情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是!”
苟健心中十萬頭羊駝在策馬崩騰,呆站在原地準備接受阿道夫的處刑。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阿道夫並未對苟健做什麽,反倒圍著苟健打轉,觀察苟健的身體,時不時還湊上來嗅幾下,揣測著苟健失憶的原因:
“不對,你身上有二十七弟的靈魂氣息,你是不是通過祭壇隧道的時候腦部受創?忘掉了過去?所以‘喪事’這個兒時外號也忘了。”
搞了半天,你就是咬死我是二十七弟唄……
心念至此苟健索性迎合阿道夫的猜想,什麽不懂就問什麽:“祭壇隧道是什麽?我怎麽沒聽過?是在凱旋大陸嗎?”
可憐的孩子,連這個都不知道,不過他竟然知道凱旋大陸,看樣子他還多了一些這具身體的記憶……阿道夫都有些心疼苟健。
“祭壇就是這個世界居民常說的黑暗之井,我就是六年前通過祭壇到達這個世界的!”
“那你來這世界幹嘛?”苟健覺得自己接觸到這個世界的終極秘密,嘴角揚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問題直擊靈魂,阿道夫伸手掩面道:“呃……確切的說, 我是不小心被吸進來的,當時我們正在對抗邪惡信徒,誰曾想殺死他們後,儀式確成功召喚出了四柱神,為了對抗四柱神,我才會誤入歧途想用惡魔祭壇為原材料,做出一件武器對抗它們!”
“果然幸運不會眷顧邪惡之人,我在摧毀惡魔祭壇的時候,被意外吸入惡魔祭壇之中,當我醒來時就到了這個世界!”
“這六年來我一直嘗試各種方法回去,可惜都沒有成功,現在你來了,我就有信心了,畢竟你以前可是這方面的高手,我們那的傳送門都是你做的!”
“嗯……”苟健有氣無力附和道。
同伴的回應讓阿道夫心潮澎湃,臉上洋溢著燦爛地笑容,聲音不知不覺都大了許多: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那邊的情況,雖說上次我失誤把自己哉了進去,卻也把一些強大生物同樣吸進了這世界,老大那邊壓力估計也少了許多。”
說完阿道夫注意到苟健懵逼的表情,才想起苟健還處於“失憶”狀態,自己說的他估計完全聽不懂。
可阿道夫轉念一想:自己都說了那麽多關於原世界的事,他都沒有半點反應……看來失憶很嚴重啊!幫助二十七弟恢復記憶果然任重而道遠。
“當務之急就是幫助你恢復記憶!你以前是好戰派,我覺得你可以獵殺原世界那生物,看是否有助於恢復記憶。呃??也就是黑井生物。”
阿道夫又補了句:“你認為呢?”
苟健尋思著自己要是不同意,還不得被你宰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