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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俗人》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噩耗
  秦琅不會在呂宋內部搞分封,那樣會造成呂宋分裂和虛弱,導致內亂等。秦琅雖給諸子和家臣們領地、采邑,但這些不是完全自治的分封之地,呂宋總體上依然是一個整體。

  呂宋也是實行州縣鄉裡制度的,秦家子弟和封臣們的領地采邑,也都只是莊園農場而已。

  爺倆剛回到櫻桃坊,就看到崔氏兄妹迎了上來。

  “三郎。”

  崔娘子一見秦琅便迎上前來,然後就是抹眼淚。

  秦琅有些頭痛。

  這崔娘子啊。

  說了半天,其實還是為兒子來的,秦俊發起勤王的時候,把秦理等五位叔父都叫上了,偏偏就沒有叫秦珣。

  事成之後,秦理秦珪都獲封國公之爵,加三品武階,拜大將軍職。連另外三兄弟,也都得郡公之爵,獲正四品階,拜中郎將,手握實權。

  “你說大郎是不是不把他五叔當自家人啊,都說打仗父子兵,上陣親兄弟,這關鍵時候,怎麽卻把親叔叔拋一邊不用呢。”

  秦俊面帶微笑,卻是沒理睬,他對秦珣這個叔父是沒什麽好感的,十足的廢物。

  除了好附庸風雅,會花錢外,就只剩下能生孩子這個麽特長了。

  從開元初年就當上了三品光祿卿,然後十幾年在朝中,也沒有混出半點政績來,純粹就是個混子,酒囊飯袋。

  要本事沒本事,要擔當沒擔當,這樣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秦俊是腦袋壞了,才會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兵變的時候叫上他。

  崔娘子拉著秦琅扯了半天,又扯上去世二十多年的秦瓊,反正就是說如今娘倆沒人照顧。

  秦琅看著縮在一邊不敢上前來的秦珣,這都也快五十歲的人了,你說啥孤兒寡母的,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三郎啊,你看如今你家大郎這一步登天,憑定策擁立之功,如今加爵武安郡王,又在朝中做侍中還身兼數個要職,權傾朝野,煊赫無比,就是四郎他們幾兄弟,如今不是國公就是郡公,不是大將軍就是中郎將,你再看你五弟,你們不能厚此薄彼啊,畢竟都是同父兄弟啊。”

  “你五弟畢竟是嫡出,是承繼宗祧的啊。”

  秦琅聽出來了,崔氏是想給兒子要回齊國公的爵位,還有松州府的世封。

  先前太上皇還是皇帝時,想搞秦琅,所以先從秦家姐妹開始,廢二妃為庶人,又廢李賢等皇子王位,再把秦琅的幾兄弟官爵全擼了,連崔氏的誥命夫人都擼了。

  不過之後李胤見秦琅太硬,一時弄不過,便又暫時妥協,給秦家人恢復官爵等,但秦珣隻恢復了個縣公爵,齊國公爵和松州府的世封沒給他,卻給了秦俊。

  之前被打壓,崔氏也不敢聲張。

  現在改朝換代了,崔氏看著秦家一個個都起來了,女兒都成太后了,孫女也都做了皇后,秦琅是太師、尚書令,秦俊是中書令、武安王,連兄弟崔敦禮也回朝做了翰林院大學士、知製誥了。

  崔氏自己也又得了國夫人誥命。

  現在便想著給兒子拿回這齊國公爵位和世封地。

  理由嘛,自然這齊國公是秦瓊掙下的,先前皇帝轉賜給秦俊,秦俊是秦家長孫,秦琅又功勳高,她崔氏也不敢反對,但現在秦俊不是封郡王了麽,那這齊國公爵位總不能再轉賜給秦俊的兒子吧。

  秦琅心裡煩崔氏,也厭惡秦珣。

  不過她們說的倒也不全是沒道理,秦瓊辛苦掙下的爵位,自然是應當傳給嫡長子,沒理由傳給庶孫,先前李胤也是故意惡心秦家,但現在新皇繼位,這也確實不好看。

  外人眼裡,還以為秦家內鬥,秦琅這是有意欺負嫡出兄弟,搶了兄弟的爵位給自己的庶子呢。

  “大娘子且放心,這個事情大郎本來也是跟我提起過,說當初也非他爭家裡爵位,是上皇所賜,拒絕不掉,現在理當歸還原主。我這就給聖人上書,請求給五弟恢復齊國公爵位和松州府的世封地。”

  “那就多謝三郎啊,我就知道三郎不會不管的。”崔氏一聽秦琅答應的如此痛快,高興萬分。

  “大娘子,我呢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秦琅道。

  崔氏愣在那裡。

  “三郎且說。”

  “松州都督一職,是阿爺當初半生拚搏才掙來的世封,當初阿爺在松州鎮守經營多年,耗費許多心血。五郎當年襲爵襲職的時候還年少,但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松州府那邊總不能就這樣扔著不管的。”

  “我看五弟也無意於仕途,所以這次襲爵襲職後,就去松州吧。不要枉費了阿爺當初的一番心血。”

  崔氏愣住,沒想到秦琅提出這個條件。

  “松州那邊派個人過去打理下就行,五郎大好年紀,正好如今新君即位,五郎也是國舅,當為聖人輔佐朝政·····”

  秦琅打斷了她的話,“五郎這些年在京是什麽樣,難道大娘子心裡沒數?五郎還是去松州,大娘子若不想去松州可以留在洛陽,也可以看顧諸位侄子們。”

  “不去不行嗎?”

  “不想去當然也沒問題,不要這世封和爵位便行了。”

  崔氏惱怒,卻又不敢得罪了秦琅,這個庶子如今已經是她不敢仰望的存在了,更別說得罪。

  於是隻好望向兄弟崔敦禮。

  崔敦禮這次回朝,改任翰林院大學士兼知製誥,這是被稱為內相的職務,也是個實權要職。

  不過面對秦琅,卻也只是客氣道,“三郎,五郎也是你親兄弟,他又從沒有離開京師在外做過事,松州那種邊地,只怕也難以適應。再說了,這松州都督,現在也無實權,過去了也只是擺設,又何必過去呢。”

  “崔公,這是我們秦家的家事。”秦琅有些不客氣的道。

  崔敦禮識相的閉嘴,雖然他也是秦琅的娘舅,就算不是親的,可畢竟妹妹是秦家正室夫人,但終究如今不是武德九年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敢當著秦瓊的面罵秦琅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是上不台席面的狗肉。

  可如今他不敢。

  秦琅早非當年的那個卑賤庶生子,這是四朝元老,皇帝都要尊稱尚父。

  崔家也得依仗秦家。

  秦珣站在那,嘟囊著,“不要爵位世職就不要,誰稀罕。”

  “閉嘴!”

  崔氏怒喝。

  年近七十歲的崔氏,當家多年,那股子當家夫人的威勢一下子就鎮住了秦珣。

  “你明天就收拾東西,去松州。帶上那些個妾生婢生的庶子同去,嫡孫給我留下。”

  “母親!”

  “閉嘴。”崔氏怒罵,齊國公的爵位和松州都督的世封,這是說棄就能棄的?這是丈夫辛苦打拚留下來的家業,比那些金銀錢帛貴重萬分,兒子居然還不識好歹。

  兒子是廢了,但將來這爵位世封還可以給孫兒給曾孫。

  有這國公和世封都督的爵銜在,將來做官豈不是比別人起點強上百倍千倍?

  現如今,沒有點特別的功勳,哪還有機會輕易得封實封國公爵位,還是這樣的世封爵?

  當年秦瓊掙下的這松州都督,那更是宗室親王才有資格的。

  秦珣被罵的低頭,近五十歲的人了,懦弱無比。

  “這事便這樣說定了,還有勞三郎費心。”崔氏對秦琅道。

  “好,不過有言在先,五郎到時可別半途而廢,這事可沒的反覆的,若是五郎吃不得苦不肯呆在松州,那麽我今天既然可以給他請封爵位世封,他日也可以向聖人請求把這爵位世封收回。”

  “阿爺雖然只有五郎這一個嫡子,可卻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子。”秦琅很不客氣的道。

  崔氏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反駁,不高興的告辭,把秦珣也叫走了。

  崔敦禮倒沒走。

  這次能重返朝堂,再入中樞,崔敦禮清楚想站穩腳,就得跟秦琅父子搞好關系。

  “五郎這些年確實有些過於浪蕩了些,哎。”

  秦琅沒興趣多談秦珣,他本來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有著大好的先天優勢,可最後硬是一手好牌打到臭,幹啥啥不行,就會混日子。

  除了敗家,什麽都不會。

  要不是秦瓊留下的家業夠豐厚,又有秦琅這些年的不斷幫襯,齊國公府早就被他敗破產了。

  一個每年都要揮霍掉起碼十萬貫的頂級紈絝,秦琅有時都很佩服他這揮霍的能力,一般人你讓他每天花掉二十七萬三千文銅錢,還真不容易,畢竟光重量就一千六百多斤了。

  一天花二百七十三貫不難,但天天起碼得花這個數,這可就不容易了。

  而秦珣是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秦瓊死了二十多年了,被秦珣敗掉的家當不下三百萬貫。

  揮金如土,一擲千金。

  養歌伎舞姬,養馬球隊,養相撲隊,養樂班,反正什麽玩意費錢,他玩什麽,架鷹牽狗圍獵那都是普通的,妾侍幾十個,美婢美侍更是無數,據說包括在各地莊園、別墅裡養的,加起來得過千。

  甚至還居然養了許多俊俏的書童。

  到處建莊園、別業、園子,喜歡就買,看中就要,動不動就搞遊園會、宴會,最喜歡請客做東,反正就是附庸風雅,好當冤大頭。

  這樣的人,京師當然名頭好,誰不喜歡呢。

  秦琅對這種事情也不想過多責怪,誰讓家裡有錢呢,崔氏是個扒錢能手,所以秦珣有本錢敗家。

  這些年,秦珣買的那些莊園別墅,蓋的那些園林、別業,甚至是養的那些樂班、球隊等,其實也挺值錢的,甚至有些還增值了。

  秦琅要踢他去松州,倒不是嫌他錢花多了,而是覺得這人沒腦子,太好哄,太容易騙,秦琅擔心秦珣留在洛陽,特別是如今這個形勢下,秦珣容易成為秦家的突破點。

  萬一被有心人借他搞事,是個隱患。

  秦家如今正當勢,誰知道秦珣會不會亂搞事,秦琅可不想給他一直擦屁股。

  崔敦禮想跟秦琅這個外甥親近親近,卻一時又找不到話頭,坐在那裡一時有些尷尬。

  好在外面腳步響起,秦琅的侍從進來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三郎,宮裡來使,宣三郎入宮。”

  秦琅看看外面天色,今天大年初一,洛陽城將會有持續半個月的花燈節,金吾不禁。

  可畢竟宮宴回來,已經挺晚了。

  這種時候,怎麽宮裡還來召。

  秦琅見到宮裡來的使者,居然是高福,這位內侍省的副長官,見面直接把情況說了。

  “西域那邊剛傳回來十萬火急的軍情,西域徹底亂了,西突厥人、大食人還有吐火羅人、昭武粟特人都反了,郭孝恪大帥戰死,安西軍大敗,損兵折將慘重,西域局勢危急,聖人聽後急的團團轉,特命奴婢來請太師和郡王入宮奏對。”

  郭孝恪死了。

  這個消息確實夠驚人的。

  自貞觀時起,郭孝恪就一直鎮守在西域了,歷史上郭孝恪死在打龜茲之戰中,但在這個時空,當年焉耆和龜茲都被大唐輕松討平,郭孝恪還因此再立新功,之後常鎮西域。

  不久前,李胤還決定要讓西域那邊出兵去打信度河流域, 然後讓郭孝恪坐鎮大宛軍鎮,統籌全局。

  誰知道,現在居然傳來這個惡訊。

  秦琅詢問了幾句,高福知道的情況也不多,只知道大食軍突然東進,奔襲木鹿,郭孝恪接到求援信後,帶兵自大宛軍鎮往援木鹿,結果在路上被突騎施人伏擊,好不容易擊退了突騎施人,結果郭孝恪後方的粟特人叛亂,堵住了退路。

  又有吐火羅的突厥葉護率吐火羅人引大食人殺到,郭孝恪被迫戰於荒野,無險可依,糧草不濟,且戰且走,往蔥嶺方向撤退,結果又被葛邏祿騎兵伏擊攔截。

  郭孝恪自大宛軍鎮出兵時,本來唐軍就只有三千,其余的是五千昭武粟特人,誰知道西域原臣屬於大唐的各方說反就反了,這一路亂戰,最後三千大宛軍鎮的唐軍步騎,盡皆戰死於蔥嶺以西。

  郭孝恪拒絕獨自逃離,手扶軍旗,力戰而亡,其長子一同戰死。

  葛邏祿人把郭孝恪和其長子郭待詔的首級割下,拿長槍舉著,會和突騎施、昭武粟特人以及大食的先遣軍、吐火羅軍隊,一起圍大宛軍鎮,炫耀郭氏父子首級,向城中的幾千大唐軍民威逼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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