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將軍誤會了,”張遼凝神道:“主公如此安排,乃是對將軍寄以厚望,將軍莫要妄自揣測,盡心按照主公之命行事便是。”
陶青不由撓了撓腦袋,心裡跟吃了黃連一樣,試探著道:“可是……我等初入關中,四方未定,正是用人之際,主公竟然削除末將軍職,派末將前去挖井煮鹽,末將……怎沒看出來……主公所寄予之厚望在哪兒……”
“是啊,文遠將軍,”這時候其他的幾員丹陽軍將也都圍了過來,把張遼圍在中間,紛紛出言為陶青求情:“陶青將軍追隨主公,一路從徐州打到官渡,又從官渡打到關中,這一路廝殺下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主公為何一句話就把陶將軍軍職削掉?”
“陶青將軍為將近十載,對軍兵統禦有方,深得軍士愛戴,主公卻派他去挖井煮鹽,是否浪費一將才?”
“我等武力雖然不及文遠將軍,但是對主公之忠心,卻一點也不比諸位將軍差,主公莫不是嫌棄我等技不如人?”
眾將領越說越激動,最後這些殺人如麻的漢子,竟然漸漸的竟然眼眶微紅了。
他們這些人,大多因為跟隨劉平偷襲烏巢,而得到關內侯的賞賜,那可是他們此前連想都不敢想,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榮耀與實惠,所以每一個人對劉平自然感恩戴德,真心誠意的喊上一聲“主公”。
可是他們也清楚自己的武力,根本就不入流,莫說張遼太史慈,就連主公的侍妾呂琦都比不上,每個人念及此事都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
光有忠心,沒有能力,主公自然也看不到眼裡去。
“你們這是說的哪裡話?”張遼皺了皺眉,坦然道:“主公作何安排,那自有其不可揣摩之深意,我等聽命便是。
再說,我等並非生來便是軍將,之所以從軍,不也是為了在這亂世養家糊口,謀求一條生路麽?
主公吩咐了,陶將軍前去挖井煮鹽,可留取百分之五作為酬勞,自行分配。
你當兵是為了吃糧,煮鹽也是為了吃糧,都是在主公麾下效命,何必挑挑揀揀呢?”
“百分之五?”
眾軍將詫異的重複一聲,不免面面相覷,想的有點深遠了。
如今他們強行借了韋氏糧草之後,在長安是不缺糧的,可是陶青領兵出去,是否就意味著煮出鹽的百分之五,就連陶青糧草也全包括了。
才百分之五啊,天知道陶青去那裡能不能煮出鹽,即使煮的出,百分之五的分成,又怎能甜的飽起千余人的肚子?
眾人各自搖了搖頭, 輕輕的呼一口氣,心中均認定,這陶青一定是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主公了,要不然主公也不會這麽針對他。
當然,有怨言也罷,不理解也罷,該執行還是要執行。
眾軍將雖然眼見陶青遭受了“不平等”的待遇,一個個感到惋惜而已,但要說為了陶青去違抗軍令,那還犯不上。
陶青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隻得向張遼拱手,語氣有些悲壯的道:“勞煩文遠將軍報知主公一聲,末將這條命為主公所救,這一身榮耀也拜主公所賜,就算主公讓末將上刀山下火海,末將也在所不辭,何況區區煮鹽?”
大暴雨,又回不去家了,大大們見諒哈。
周末雙休,本哈天天五更,吼不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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