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早就想好了對策,笑著衝曹操道:“伯父有所不知,小侄在未入曹府之前曾跟一位高人學過農術,小侄所著之書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能預測霜凍也不足為奇。”
曹操不疑有他,這個時代本就流傳著許多高人的傳說,劉平如此年輕,能著出那種奇書,不是高人傳授又是什麽?
他哈哈大笑道:“平兒真是天賜與我之大才也,我有平兒輔佐,何愁大事不成?”
程昱也甚為佩服,論謀略他不怵任何人,論玄學他就是個門外漢了,笑著道:“恭喜使君,賀喜使君,平少爺此次又立大功,使君雖是其伯父,也該當重賞才是。”
曹操點點正待說話,劉平搶著道:“其實此次小侄不過是將腦中之書記錄出來,真正執行的卻是韓都尉,所以小侄覺得韓都尉當居首功。”
跪在地下韓浩聞言,感動的快要哭了。
劉大人真是高風亮節啊,當初自己初見他之時,還以為他只是個貪圖聲色犬馬的少年,還差點跟他管家鬧起來,沒想到劉大人絲毫不怪罪,還贈與自己《曹民要術》那種奇書。
此時立下大功,劉大人本當居首功,他卻把這首功讓給了自己,還親自在使君面前為自己請功,這等上官,怎能不讓自己結草銜環以報?
曹操對劉平居功不自傲也感到滿意,捏著胡須笑道:“就依平兒之言,晉韓浩為典農校尉,繼續輔佐平兒。”
韓浩趕緊衝曹操謝恩,校尉都尉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級別卻是上升了一層,典農校尉已經等同於一縣之首了。
他又衝劉平磕頭道:“多謝劉大人提攜,屬下日後定當盡心竭力。”
這話說著挺平淡,實則他心裡澎湃異常。
這是劉大人將大功讓給自己才得以晉升,就衝劉大人這份恩情,就足以讓自己鞍前馬後,死心塌地。
不過這話只能藏在心裡,不能當著曹使君的面說出來。
否則,你唯劉大人馬首是瞻,你是捧著劉家的飯碗還是曹家的飯碗?
劉平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他這份心思,看來這韓浩也是有腦子的,會做人。
他笑了笑衝曹操道:“伯父,其實此次大哥也有大功。”
“我有什麽功勞?”曹昂愣了:“書是你著的,事情是韓浩做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曹昂自然知道兄弟這是在給他分功勞呢,可是他的確什麽事都沒乾啊,若是硬把功勞往身上扯,恐怕父親也會不高興吧。
曹操抱著肩膀饒有興致的道:“你倒說說看,昂兒又有什麽功勞?”
劉平微微一笑:“當日此書給韓浩之事,他的確不太重視,只不過當時大哥在場,嚴令韓浩聽命,否則將以軍法論處。
想來昨日之災極其凶險,若不是有大哥這嚴令,想必韓浩也不會如此盡心盡責,連夜處置,自然也就不會有此大功了。”
曹昂瞪大眼睛,這樣鬼扯也行?
曹操卻聽得連連點頭笑道:“此言有理,如此說來昂兒的功勞也不小,就將樂進將軍所屬一千軍馬調歸你麾下。”
“多謝父親!”曹昂心中大喜,連忙跪下來謝恩,對於一個武將來說,再沒有比手下添加兵馬更令人興奮的了。
更何況那樂進帶兵有方,武力過人,跟隨曹操已久,手下雖只有一千軍馬,但是騎兵步兵弓箭兵齊全,是一支驍勇善戰的力量。
曹昂手底下本有一千人馬,上次跟劉平追回輜重,
曹操又給他劃撥了一千,此次功勞讓劉平扯到他身上,又多加了一千,此時他手下一共有三千人馬了。 要知道此時兗州南部駐軍本就不多,關鍵是他還有幾個重量級叔父,曹仁,曹洪,曹純,夏侯淵等,這些人都要統兵啊。
曹昂毫不避諱的拍著劉平的肩膀笑道:“賢弟,以後愚兄還真要天天跟著你,在你身邊,這功勞就會源源不斷。”
“大哥說笑了,這只是碰巧而已。”劉平謙虛道。
其實他心裡明白,若是犯有什麽大錯,一個人頂罪即可。
若是有了大功,把功勞分一分,不止可以收獲一撥感激,自己的賞賜一點都不會少。
說白了,屬於他的功勞是分不走的。
果然,曹操最後捏著胡須微笑著對劉平道:“平兒,你把功勞分了一圈,你自己倒想要點什麽賞賜?”
劉平虛偽的道:“侄兒得伯父看重,賜予府邸,授以官職,侄兒已經感激不盡,為伯父出力乃是職責所在,侄兒不要什麽賞賜。”
曹操哈哈大笑,實際上心裡卻犯難了。
劉平功勞如此之大,封官吧,他已經是典農中郎將,再封就只能把程昱的官職給他了。
又不能讓他上戰場做武將,自然沒法賞他兵馬,更沒法為其奏請爵位。
賞錢?他曹某人如今窮的很。
突然曹操眼前一亮,問道:“平兒年方幾何?”
“十九歲了!”
劉平說的是他後一世的歲數,至於他現在這個身份多大歲數,他也不知道,但應當也差不多。
反正他一個小廝出身,也沒人在乎他的年齡。
曹操笑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十九歲還沒娶妻生子,延續血脈,這就太不像話了。
我既然做了你的伯父,就當為你操持此事,娶妻嘛,咱得慎重選一選,總得門當戶對才行。
至於妾與婢女,如今就賜你美女十名,你要早日為你劉家傳宗接代才是。”
這個年代乃是一夫一妻多妾多婢製,娶妻必須慎重,但是妾與婢女卻可以隨意,未娶妻之前先納妾也是符合禮法的。
劉平心想果然來了,這伯父籠絡人的手段無非就那麽幾招,官位金錢美女寶馬。
不過突然一下子讓自己納十個妾,這太有點兒……爽了吧……
“多謝伯父,小侄自當從命。”
劉平告辭回到自己府邸。
第二天,當他在書房裡,看到面前站著一排十三四歲的小蘿莉的時候,陷入沉思中……
這特麽有點兒太禽獸了吧,這是要讓自己開幼兒園啊。
他畢竟來自後世法制健全的社會,這種行為,《刑法》中有交代……
那十個小姑娘顯然很害怕他,都低著頭瑟瑟發抖,她們顯然都經過精挑細選,個個都長得很水靈。
送她們過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她衝劉平獻媚的笑道:“公子爺,這些女子是奴婢精挑細選的, 奴婢驗過,還都是黃花閨女,不知今夜公子讓哪位侍寢?”
其實這個年代的人成婚早,十三四歲已經可以嫁人了。
侍你妹啊侍寢?
劉平翻了翻白眼,衝那十個小姑娘問道:“你們中間有沒有識字的?”
那幾個小蘿莉對視一眼,推出一個年齡稍大些的少女,低著頭道:“奴婢靈娥,曾跟舅父學過藥方,故而認識幾個粗淺的字。”
這些女子都是從兗州各處流民女兒中挑選出來的,此時所有流民都依附於曹操屯田,強征他們家的女兒,流民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在這個亂世,手裡有兵,便能隨意掌握普通百姓的生死。
這叫靈娥的小姑娘姓藍,恰巧來自山陽縣,不過她倒不知,此時面前坐著的少年主人,便是她們山陽縣最高長官。
她們的身份太低微了,被賞賜給誰,根本不需要告知她們。
劉平從桌上拿起一卷竹簡,那是他剛寫好的蠶經,遞給靈娥道:“你這名字倒也吉利,把這個拿回房裡好生研讀,要是不懂再來問我,過幾日我可要考。”
“少爺不讓奴婢侍寢?”靈娥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詫異的盯著劉平。
“去吧,”劉平心想,你要是再問,我可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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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績貌似不錯,卻一直在歷史新書榜三十幾名穩如狗。
真不知道起點是怎麽排的。
算了,不生氣,不生氣,碼第二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