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小四好著呢嗎?怎的,鬧啥毛病了?”老胡不在一旁看著呢嗎,難道出了什麽岔子?
王二癩子聽得鬧應,宋小四一個半大孩子,跟著著急,“啪”的一巴掌就打在蠻柱子腦門上:“好好說話會不?”
蠻柱子急的打下嘴:“著……著急,不是這意思,誤……誤會!”
劉三見蠻柱子嘴瓢,忙幫忙說道:“二哥,那戶人家邪性啊,不管是誰要靠近宋小四,外屋鍋蓋就被敲得賊想,現在一村子的人都過去看熱鬧,都說宋小四邪性呢!”
王二癩子見手下兄弟說話不著調,又一頓敲打:“就算邪性,那也得是卜老四家祖墳冒青煙,看不慣這小子平日裡作風,該邪性也得卜老四邪性。”
大順子不耐煩,一楞眼:“都說的啥玩扔,裝神弄鬼的。”
宋老二看了眼王二癩子:“你安排的?”
王二癩子腦袋搖旳跟撥浪鼓:“就來這兩兄弟,都擱著守著呢。”
江小池聽了偷笑,看來還有兄弟沒露面。不用說,江小池也知道肯定是老胡在人家鍋蓋上坐著,順便再吸點人間煙火。
大順子雖是半大小子,但村裡小衙內位份在那擺著,劉三蠻柱子瞅著就眼怯,猶如耗子見貓,小偷遇公安。規矩的杵在王二癩子身後,一句冒事話都不敢講。
人多了,江小池立馬恢復不愛說話人設,耷拉腦袋躲在暗處盡量不顯眼。別的不怕,就怕別人說自己成精,那以後就沒法在村裡混了。
但再低調,也架不住長相乍眼。劉三看了眼江小池,一副吊死鬼模樣在旁飄著,那個膈應,衝王二癩子道:“二哥,怎把這丫頭帶來了?大半夜,看著也忒嚇人了!”
聽到這話,王二癩子頓時就炸毛:“幹啥玩仍?你小子沒大沒小的,跟誰倆呢?以後饞丫頭就是我妹子,親妹子知道不?”下意識左右望了望,看看旁邊還有沒有什麽磚頭瓦塊可以拍,生怕殃及池魚。王二癩子真被江小池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怕了,跟炸藥似的沾火就著,就這性子比長相都可怕。
王二癩子這態度大順子可是比較滿意,被人民專治對象思想覺悟提高的可不是一點點。剛想表態,誰知江小池冷不丁的就表達自己態度:“別沒事瞎攀親戚,小心我一不高興克死你!”
王二癩子被咽的差點沒順過氣,向來逆來順受慣了,一點沒惱反倒低三下四衝江小池又點頭又哈腰:“兄……兄弟們都在呢?好歹給哥留點面子?”
劉三蠻柱子大眼瞪小眼,知趣的直老天,不知二癩子今天撞了什麽邪。
江小池一點也沒賞臉:“什麽面子?被面子?”
王二癩子臉綠:“得!你不是妹子,以後你就是我姑奶奶!以後走哪,我王二癩子都把你供起來!”心裡懊惱不行:唉!早上怎麽就沒忍住呢。忍住了,不就沒這麽多喪氣事了嗎?
幾人以王二癩子為首,規矩立在一旁聽候指示。
不得不說,江小池對這幾個二流子真挑不出毛病。更何況有老胡在,他們幾個順便有些過場,估計就能把宋小四弄出來。
宋老二想著宋小四受苦心就難受,狠道:“先瞅瞅去,既然邪性,不行就讓他再邪性點。”
大順子會意的與宋老二對視:“想禍禍我妹子,得讓他知道馬王爺究竟長了幾隻眼!”
江小池也不知道這倆小子想幹啥,現在就推糧食上門估計有點早。扯了點慌,黑漆馬虎的,逮個背靜地回手又把糧食扔進空間。
便攜倉庫隨用隨取,真是不能說的方便。
越往卜老四家方向走,往卜老四家看熱鬧的人越多,不用王二癩子指,也都知道卜老四家到了。鬧鬧泱泱的,差不多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
黑燈瞎火的村民見江小池幾人眼生,幾個半大孩子倒好說,王二癩子幾人一看就是村裡閑逛的二流子,不免都提高警惕。
“你們幾人都哪來的?大晚上的跑這山窩窩裡瞎晃悠啥?”
這個時候王二癩子最知趣,知道自己開口肯定不利於樹立形象。這種時候最方便與人打交道的就是大順子,誰叫人根正苗紅,又有個名聲響亮的爹呢!
大順子:“聽說我們村有個小丫頭被賣到下架村,我們想妹子,是過來看妹子的。”說完往村民圍著的那戶人家望望,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幾人究竟是何意了,立馬眼神都變了味道。
耳尖的聽到小姑娘家裡人尋過來,起哄的就圍上去。
江小池趁人沒注意,扯了扯王二癩子衣袖忙從人群中閃出。
不明村民來意,劉三蠻柱子猶如兩大金剛,直挺挺立在宋老二和大順子身後, 苗頭不好就準備展開拳腳。
別看劉三對王二癩子馬首是瞻,但論打架可是打遍十裡八村數沒有對手。見有這兩混世魔王護著,宋老二他們輕易也吃不了什麽虧。
江小池這才放心,丟開他們前去打探。
莊戶人家都沒有院牆,下架村村民唧唧怎怎擠了一院子,一個個探頭探腦的唯恐天下不大亂。
江小池掃了一圈,沒有宋小四的影子,不知是在哪個屋關著。人群中央站著的正是白天宋老栓所謂的親戚,外加一個看著像隊長的老者正在當院裡問話。
離得遠,具體說什麽江小池聽不到。得空江小池心裡呼叫老胡。:“老胡?老胡?”
老胡悠揚的聲音頓時從江小池腦海裡響起:“哎呦喂!我的小池池,你怎麽才來啊,可累死我這個老胳膊老腿嘍!”
江小池腹語:“你在人家鍋蓋上坐著呢,有什麽可累的!宋小四呢,沒被嚇到吧?”
提到宋小四,老胡是萬般滿意。宋小四在家沒過過什麽好日子,若不是卜老四長得面相猥瑣,宋小四竟還以為自己掉進福窩。
卜老四天生就是個混帳,根本不把老婆放在眼裡,當著媳婦傻兒子面就要對宋小四胡來。
原本老胡只打算弄點關門開門小把戲,一時氣不過這才坐在鍋台上,把鍋蓋敲得三想。
卜老四再混帳,也禁不起老胡這麽抽冷子一下。中午和宋老栓喝的那點貓尿,頓時醒了半分。
卜老四傻兒子不明所以,興奮的直拍手:放鞭炮嘍!過年娶媳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