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小一臉驚訝地看著薑老爺子，這人也太謹慎了，竟然在那個年代，就有了這樣的意識。

薑鐸看著薑老爺子問道:“換嬰的事情，您是不是也知道?”

剛才薑老爺子的表現太過冷靜，所以薑鐸心裡已經有了猜想。

“不錯，在我發現她對你的態度不正常的時候，我便有了懷疑，便讓人去做了調查，知道她和秦秀芬的勾當之後，我便把你帶離了她的身邊。”

喬小小有點想不通:“那您當年為什麽不提醒她，孩子並沒有被換掉呢?”

如果薑老夫人知道了真相，肯定會對薑鐸很好的，畢竟她對劉芸芝都能那麽好。

薑老爺子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但卻並沒有什麽溫度。

“薑家的繼承人之一，如果在那樣一個蠢笨歹毒的母親身邊長大，會被養成什麽樣子?既然她一直堅信孩子被換掉，那就讓她一直這樣認為下去好了，總好過她知道了真相之後，緊緊抓住孩子當救命稻草，把孩子的一生都毀掉。有些女人，天生就不配做母親！”

要不是看在她是薑鐸生母的份上，張蘭花早就被他用各種理由給掃地出門了。

留下她，不過是讓薑鐸面上好看一點罷了。

薑鐸有那樣一個母親，已經很受影響了，若是再有一個薄情寡義的父親，名聲上多少是有影響的。

再加上張蘭花那種人，如果真的被薑家掃地出門，那她一定會緊緊地攀住這個有出息的兒子不放。到時候，受影響最大的，還是薑鐸。

所以，他不在乎花點錢養著這麽個丟人現眼的廢物。

養在眼皮子下面，用一個薑家老夫人的名頭困住她，總比讓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作天作地好。

反正，薑家上下乃至整個深市的上層人家，都清楚這個“薑老夫人”在薑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給她些臉面，不過是看在薑家和薑鐸的面子上，誰又會真拿她當回事。

喬小小聽明白了薑老爺子的話之後，突然有點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薑老夫人固然可惡，可她發展成今天這樣，其實也是薑老爺子在背後做了推手。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孩子被換過了，所以才對劉芸芝掏心挖肺的好。結果劉芸芝卻在發現她沒什麽用處之後，毫不猶豫的背叛了她。

而她親生的兒子，則從小被帶離身邊，因為誤以為薑鐸是換來的孩子，對他不聞不問，母子情分淡薄得幾乎沒有。

而這，也是害死了蘇冉的一個重要原因。

因為蘇冉嫁給了薑鐸，破壞了薑老夫人原本讓“女兒”回歸薑家的計劃。

薑鐸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目光複雜地看了薑老爺子一眼。

薑老爺子目光十分坦然，並不覺得有什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為了薑家。至於蘇冉的死，他雖然覺得遺憾，但那並不等於是他造成的。

蘇冉的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怪到他的頭上。

他在做那些決定前，蘇冉都還沒出生。退一萬步來講，哪怕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成年後會娶好友的女兒，他也照樣會做這樣的決定。

在他心裡，比起旁的，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超越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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