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學他?”奈樹看著睡覺。
“啥?學他?我是人,他是來自地獄的魔鬼,而且我也沒有一個相愛相殺的宿敵!為什麽要學?我吃多了?”睡覺吐出一口煙霧繼續道,“我還是有底線的,如果沒有的話,我會直接去核電站,你懂吧?”
奈樹點頭。
“現在用你的權限命令你們的人乾預會議,讓他們向娜萊耶的組織施壓。”睡覺踩滅煙頭走向門外道,“我出去散散心,畢竟我要乾掉我以前親愛的朋友們,需要一個好心情。”
睡覺走出門外。
在一片爆炸的殘墟之中,娜萊耶接到了上級的通訊,她看著周圍的直升機和戰機苦笑。
“接吧!不接的話,就要有人來處理我們了!”鎖魂無奈歎息,無骨低頭思考如何說服娜萊耶。
娜萊耶接通通訊。
“娜萊耶,你犯下的罪都不可饒恕!”
“抱歉,但我必須要這樣做,對方很強大態度極其果決,我們只能用這種手段來鎖定敵人的位置,現在請你們給我時間。事後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娜萊耶的眼中充滿了果決。
“給你時間任由你繼續發瘋麽?現在我們被聯合國指責,昔日的盟友馬上就要成為敵人了!你現在立刻停止行動,派遣去的人會接管你所有任務,這是唯一的雙全法!”娜萊耶咬牙。
她知道這樣做能夠穩定人心,教會可以全力保住她,而她已經鎖定的位置將有來的人去解決。
娜萊耶看著東方的光問道:“什麽時候來?”
“一個小時之後,你呆在原地不要亂動,他們不會向你發起攻擊!”
“一個小時?是不是太長了?”娜萊耶轉頭看著周圍,雖然大多數人已經撤離,但這一次轟炸還是死了很多人,他們一定會利用這些靈魂。
“的確有點長,但你應該知道,小冰期即將來臨,也是《聖言》中大湮滅的開始,太多邪教徒開始蠢蠢欲動,那些沉睡在物體中的古老存在也開始低語,天下大亂,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
“我知道了,我會在這裡等待,如果一個小時沒人來的話,我就會立刻出發,即使你們對我進行鎮壓,我也要去消滅他們,無論何種代價!”
“我們雖然人手不足,但在安排上還是不會出紕漏的!”娜萊耶掛斷通訊。
“真的要等一個小時麽?”死狂看著謝廖沙。
“對,我們兩個太虛弱,對方也可能存在帝級!”謝廖沙知道對方不可能有戰級存在,否則早就出來把他們全部滅了!
死狂無奈的蹲在地上咬牙。
“睡覺那個混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都是因為他,我的手臂才斷的!”死狂的謊言永遠都是那麽搞笑。
她的確不會放過睡覺,但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手臂,而是因為玩具主宰,在互相猜疑之前,她和玩具主宰算是半個朋友,那個小子的人緣一直不錯。
但她這麽說是擔心謝廖沙利用兩人之間的關系進行設計。
“娜萊耶,你跟我來,我有點事要和你說。”娜萊耶跟著無骨離開,謝廖沙神色不善。
“死狂,跟我來!”謝廖沙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死狂乖乖跟了上去。
“這四個人要幹嘛?”鎖魂雖然好奇但沒偷聽,他認為,別人不說的事情都是不願意告訴你的,一味糾纏只會顯得你是一個沒有情商的笨蛋。
“娜萊耶,我們難道就不能和談麽?”
“死狂,小心那個無骨,她已經和睡覺交流過了!那個玩弄人心的臭混蛋,一定蠱惑了無骨,她絕對對我們心生間隔。”
“無骨,你太天真了,難道你認為我們現在還有任何和談的機會麽?”娜萊耶極其無奈,她沒想到無骨居然能如此天真。
“要不要乾掉無骨?”死狂的能力一直在發動,她能感覺到現在的手臂已經恢復三成,這給了她滅掉無骨的自信。
“睡覺根本沒和我們打過,就殺了玩具主宰,並且把我們逼到這種地步,死狂,我勸你一句——多動腦子對你沒壞處!”死狂尷尬的微笑撓頭。
“我認為有機會,打起來的好處有什麽?娜萊耶,死人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他們也有他們的訴求,只要我們能滿足他們的訴求,就能解決一場危機與戰爭,何必打下去呢?”娜萊耶沉默。
一分鍾之後,無骨無奈道:“我們之間的較量並非大國較量,沒有什麽利益之爭。他們隻想平等的活下去,接納也並不違背我們的教義。還能解決一場爭鬥,甚至讓更多的異種願意走到台前進行談判,殺光他們的確能以絕後患,但後果卻是讓更多的異種明白,只有死鬥才能求到一絲生機,這對我們無異是一場災難啊!娜萊耶。”
咆哮聲驚動鎖魂和已經回來的兩女。
“我知道,但我沒有決定權,教會也沒有決定權!”娜萊耶低頭不在多言。
“為什麽我們總是在選擇讓所有人都痛苦的那個決定?”無骨無奈的坐在地上看著血紅的朝陽緩緩升起。
“你和他們的人,不,準確的說你和那個叫將軍的人見過對吧?”娜萊耶蹲下問道。
“對,見過,在我出來的時候,你知道他怎麽對我說麽?他說,出來的人,有希望可以和她談!”兩人相視一笑。
“我可以把這件事上報,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娜萊耶跪在地上抱住無骨繼續道,“你一定要加油,師姐告訴過我一句話,現在我送給你——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無論他人如何言說,都要堅持下來,按照自己的意願走下去。我前方看不到路,但你有!”
娜萊耶起身拉著無骨向人群走去,她撥通通訊器把這件事,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個訴求完完整整告訴上峰。
“怎麽可能?睡覺怎麽會這麽做?”死狂震驚的看著無骨。
“有可能!”謝廖沙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說道,“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會去做,但絕對不會損害他的根本利益。”
死狂唯有不解。
“你憑什麽那麽肯定?”死狂轉頭看著謝廖沙。
“因為……他是我睡過的男人!”謝廖沙輕輕將鬢角的短發挽至耳後。
“這,真是一個讓人啞口無言的回答!”死狂無奈歎息。
“那你有他的通訊方式麽?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單方面就能做決定的!”鎖魂開口,眾人看向無骨。
“抱歉!”無骨搖頭道,“沒有,他告訴我,他也不太確定能說服自己的新合作夥伴,如果他不來找我的話,那麽下一次見面就是死敵。”
“恩,的確是他的風格,說的完全是實話。”謝廖沙微笑著看向死狂問道,“你是不是認為他在說謊?”
“那個混蛋,騙了我們太多次,我不信他!”
謝廖沙掩口輕笑道:“不是呀!那個家夥嘴裡說的都是實話,但有少部分是不確定的未來假設,那些假設都會給人希望,而且有理有據,可怕吧?”
眾人背後一陣發涼,這種用假設和實話堆砌的謊言最容易讓人接受。
“你可真是了解他,不愧是睡過他的女人!”死狂對謝廖沙豎起大拇指。
“那你為什麽能確定他沒有欺騙無骨?”這是現在謝廖沙最關心的事情。
“因為他是一個向往美好的人,而且他底牌眾多,根本不在乎什麽利益,他只要能贏,或是說結果對自己而言是勝利即可!”謝廖沙轉頭看著一開始前進的方向。
“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能說服自己的新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