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叢鹿內心不斷思考如何打敗羽嘉,睡覺則帶著她與三人回合。
落地之後睡覺和叢鹿吃下一顆血果以保持血量健康。
“根本不用去阻擊它們,只要進入下一個地點,它們就再也不會追上來了!”麗娜責怪羽嘉,雖安全解決,但萬一出現什麽意外就是必死無疑。
“我最討厭的就是地上爬的畜生們,居然還敢追上來,不知死活!”羽嘉冷眼回擊,麗娜切了一聲繼續向前。
睡覺看著羽嘉的背影無奈搖頭,全速飛奔兩分鍾之後,一條天塹擋在眾人面前。
麗娜趴在地上用鼻子仔細嗅著地上的氣息。
“在左邊。”麗娜向左邊跑去,眾人緊隨其後。
抵達目的地,睡覺見到一條鐵鎖鏈自腳下消失在雲霧之中。
隨後睡覺轉頭看了一眼叢鹿,另外三人一路奔襲十裡地睡覺沒有任何懷疑,唯獨叢鹿讓他不解,為何這個實力看起來只有士級的少女能夠一路奔襲十公裡,氣息卻絲毫未亂。
羽嘉展開翅膀飛向空中,剛剛飛出三米不足,她的腦海之中就出現了提示音——debuff——禁止飛行。
羽翼消失,羽嘉徑直墜向深淵,浩二冷笑,睡覺抬起右手又放下。
叢鹿取出鉤索槍射向羽嘉,她抓住鎖線被叢鹿慢慢拉回。
“謝謝!”羽嘉遞上三顆血果道:“我不喜歡欠人情。”
“我也不喜歡讓別人欠我情,畢竟我借出去的錢基本都忘了是誰借的。”叢鹿接下三顆血果。
四人中,只有羽嘉一人從未食用血果,但血量卻絲毫未動。
“這條鎖鏈通向對岸,中途有一人把守。”睡覺眯起雙眼,這種將軍台一樣的地形,只需要有一人把守便是萬夫莫開,睡覺很想問她爹是怎麽過去的。
叢鹿沒有多言立刻放箭,隻聞鋼鐵碰撞聲傳來,一手持騎士劍的騎士隻身走來,他的腰間沒有劍鞘。
“你們來了!”騎士睜開雙眼,純白的眼睛證明他已經是個瞎子。
“來了!”麗娜一步踏出踩在鐵鎖之上舉起灼地烈焰。
“這是唯一的通道,兩地間距五千米,你燒斷鐵鎖之後可以嘗試蹦過去。”
麗娜切了一聲轉身走上地面。
“看來只能按照他的規則來!”浩二吃下一顆血果恢復慢血量準備上前應戰。
“只有弱者才會順從他人的規則,真正的強者從不玩遊戲,只需要制定規則!對吧,羽嘉。”睡覺微笑道。
“呵呵,我不喜歡與人爭鬥。”羽嘉立於麗娜身後看著瞎眼騎士。
“浩二,我看好你!”睡覺對浩二豎起大拇指。
“原本我還打算上的,看你這麽說,我很不爽。”浩二退到最後。
“賤!”叢鹿低聲罵道,睡覺一臉不爽,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衝上去。
踩在鐵鎖之中,睡覺慢慢走向瞎眼騎士道:“是要打還是往死裡打?”
“我不喜歡戰鬥,那意味著死亡和流血,我的眼睛就是毀在一場戰鬥之中。”睡覺點燃一支煙低頭看著腳下的無盡深淵。
“奧,那就來說說規則吧!我應該能找到能戰勝你的方法!”睡覺抬起頭看著他。
“回答我三個問題,如果全部通過,我就放你過去。”騎士微笑著,睡覺立刻點頭。
“第一個問題,你信仰什麽?”騎士開口。
“法則類能力麽?”睡覺苦笑開口道:“以前我信仰邊緣者,
後來我什麽都不信,身為人類的短暫歲月之中我明白——信仰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信仰不過是一個精神的慰藉,信仰能讓他們在這個痛苦的世界中獲得短暫且微不足道的救贖。” 騎士猶豫很久之後點頭道:“第一個問題通過,第二個問題,你可曾想過自殺?為什麽?”
“一直在想,因為我是一個禍害,我了解自己的可怕,我害怕那一天我會徹底被感情掌控成為一個怪物!我害怕成為一個怪物,但我又不想死,這個世界上又有太多讓我留戀的東西。”騎士再次點頭。
“很輕松嗎!”睡覺微笑著。
“第三個問題,你是誰?”睡覺感覺眼前天旋地轉,他看著周圍是熟悉的一切。
身後是孤兒院之中,睡覺抱著子秋蹲坐在大雪之中,因為他不願意把子秋教給那個肥胖的豬頭院長。
左邊是自己的敵人,那些仇恨自己,把所有問題和怨氣全部撒在自己身上的家夥,他們對著睡覺不斷怒罵,口吐最惡毒的詛咒。
在右邊,是莉莉絲等人,而在前面是一片黑暗,一片什麽都看不見的黑暗。
“我……我……我是……睡,不對,徐,也不對,我是誰?對他們而言,我是誰?”話音剛落騎士抬起右手將睡覺困在一個黑色囚籠之中。
“第一個,下一個是誰?”騎士開口問道。
羽嘉和浩二低頭冷笑,他們特別希望睡覺能快點死。
麗娜則低頭不斷思考如何回答這三個問題,但她怎麽也想不出來破解的辦法。
只有叢鹿毅然登上鎖鏈面對瞎子騎士。
“你知道怎麽對付他了麽?”麗娜震驚的看著叢鹿。
“沒有啊!”
“瘋子, 你這是在找死!”麗娜氣惱,每死一個人,他們勝利的機會就越小。
“為了救那個混蛋把自己推入危險中,當真是極其愚蠢的行為。”浩二搖頭,他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
“不是為了救睡覺,我只是感覺,和這種信念早已崩塌卻依舊堅守的人聊天很有趣。如果能摧毀他,那就更有趣了!”騎士眉頭一皺,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是怎麽知道的?”騎士問道。
“因為我的瘋子朋友中也有一個是騎士,他告訴我,劍是一個騎士的所有尊嚴,信念和光。而劍鞘則是自己的守護,沒了劍鞘,再鋒利的劍也有毀掉的那一刻。你的劍鋒早已不再鋒利,可惜你看不到。”叢鹿轉念一想微笑道:“哦,對了,你能看到。”
騎士低頭看著手中的騎士劍說道:“的確,我能看到。”
“第一個問題,你可有信仰?”
叢鹿低頭輕輕將鬢角的短發撫至而後微笑道:“兒時,我信我的父母,我信我的老師,但他們都因為我喜歡一個女孩而背叛我!我在黑暗中信瘋狂,在世界中行走時仰自然。”
騎士點頭。
叢鹿開口繼續道:“你的信仰呢?崩塌之後是什麽感覺?”
“我信仰光明與守護,但因為敵人太過強大,我的國家投降,我守護的一切親手將我推到行刑台之上。”兩滴血從騎士的眼角滑落,眼淚早已流乾,只有那血液在吐訴著不知名的感情。
“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家夥,我問你一件事,你可曾在殺戮之中感受過片刻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