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停在大橋邊緣,這裡已經是一片無人區,司馬三人正蹲在河邊洗褲子。
“他大爺的,我要給他差評。”二貨氣的半死。
沉默也是一直罵罵咧咧,之後司馬十分安靜。
“司馬你在想什麽?”沉默看著司馬問道。
“我在想辦法!難道指望你們兩個麽?”
“喂,你這話也太傷人了吧!”沉默一臉不滿的看著司馬嘰歪道:“就算我是一個廢物,你也不要大聲說出來啊!混蛋。”
沉默大聲吼出內心不滿。
但司馬卻指著只有一半的大橋說道:“如果你能從這座橋上看到一點點線索我就承認你還有救。”
沉默看著那座橋沉思片刻之後說道:“是斷橋,我沒帶油紙傘還能不能遇到自己的白素貞啊?”
司馬直接把他的頭摁在江水之中,他現在隻想滅掉手中這個該死的沙雕。
當沉默開始掉血時司馬松開右手。
沉默跪在地上大口呼吸。
“這裡是邊界,類似普通遊戲中的邊角,是整個遊戲的最邊緣,無法通過。”司馬點燃一支煙,光著屁股站在江邊看向大橋。
“你想要通過這裡尋找世界的真理麽?”二貨起身看著邊界內心充滿了各種英雄幻想。
比如打破邊界之後發現這裡是外星人的圈養地,成功打敗外星人之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順便開個后宮。
“你個二貨,這裡是邊界,沒辦法突破,就算突破也會被直接當做病毒處理。”司馬怒吼一聲,他多麽渴望得到一個正常的隊友。
“切,我還以能打敗外星人之後開后宮呢!”二貨十分不悅的看著斷橋。
“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麽打敗外星人?”司馬樂了,他沒想到二貨大腦裡居然那麽有趣。
“一枚核彈毀掉他們啊!”二貨想當然的說出電影套路。
“去球吧!就你那垃圾核彈,能後毀滅一個從百億光年之外而來的高科技種族?你的核彈還不配給人家的飛船當燃料,夢裡面開后宮去吧!”二貨被嘲諷之後十分不爽。
“你怎麽知道核彈不配給外星人的飛船當燃料?你是外星人麽?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三連懟讓沉默有點發愣。
“拜托,你稍微關注一下航天事業就能知道現在人類一直渴望用核聚變當火箭燃料,可控核聚變是人類現在最大的難題之一,一但解決,能源危機差不多就沒了。而飛船想要在宇宙中航行需要的能源更多,可控核聚變都不一定能滿足光速飛船的供能。
那需要人造恆星,如果想要實現蟲洞跳躍,最好是暗物質。就你那垃圾一樣的核彈,除了給自己星球上增添一塊一百多年不長草的廢地之外毛用沒有。去求吧你!”司馬的嘴一如既往的狠,二貨差點被氣哭。
“好了好了,司馬你也別欺負人家,你想到什麽就直說。”司馬立刻出來當和事佬。
“這裡是一個孤立封閉的小世界,但我需要確定它有多大,如果足夠大,那這場遊戲我就有必勝法。”司馬冷笑,接下來才是遊戲開始的時候。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莫德雷德應該很快就會追上來!”二貨調整心情之後決定不和司馬計較,但他還是討厭司馬。
“追不上來的,她已經死了,你看一下玩家列表。”聞言沉默和二貨立刻點開列表,莫德雷德已死,睡覺身上多出一分。
“不愧是我大哥,那麽輕松就把莫德雷德滅了!nice!”沉默歡呼大笑。
“他好厲害,但我為什麽沒在前一百的排名中見過他?”二貨一臉羨慕,他們三個人被莫德雷德一個人追著跑,但睡覺卻能直接下克上滅掉莫德雷德。
司馬皺起眉頭看著二貨問道:“你就不好奇我們憑什麽會被她一個人追著殺麽?畢竟現在遊戲才剛剛起步,玩家之間懸殊那麽大太奇怪了吧?”
司馬在試探,他在引導二貨接近真相。
二貨轉頭看著司馬說道:“人與人之間本就天生不同呀!這不是常識麽?”
司馬和沉默看到二貨眼球上有一串代碼。
“是思維修正,我的天啊!我們面對的到底是什麽怪物?”司馬內心無比震撼,亦如千丈波瀾襲來。
思維修正是司馬在初中神話課上提出的疑問。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神明,如果他們真如傳說中那麽強大,那他們為何不直接修正所有人類的思維讓他們徹底成為家畜奴隸?
現在人類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就說明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神,否則,孫悟空不會大鬧天空,它只會變成一條走狗,世界上也不會有什麽仙人,他們只會成為神座下的一條聽話的狗。
因為思維的桎梏是最難打破的。
司馬現在還記得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老師大怒將他驅出課堂罰站一天。
但現在司馬親眼見到了思維修正,還是直接修改一個正常人的思維,這是何其可怕的手段。
這裡還要再打一個比方。
我們可以從很多科幻作品中,甚至是科幻大師克拉克的作品中看到人類是外星物種製造或引導才崛起的文明。
它們會通過一些指示或是引導讓人慢慢區別於其他生物,而人將它們的這一舉動稱之為神的旨意。
如果“神”在引導時加入必須服從他們,現在人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畢竟在那些偉人筆下,“神”是一群和藹的存在,他們的文中也沒有任何矛盾。
此時我們在借助我最喜歡的科幻作家大劉的黑暗森林來說明能夠對一正常意識進行思維修正是多麽可怕。
如果有一個文明能做到,那麽黑暗森林將會只剩下大神級文明,而那些能夠進行思維修正的文明可以直接把其他文明變成自己的奴隸。
最可怕的是思維修正真的能夠做到!
“出去之後調查一下他是不是真人。”司馬低聲說道。
沉默立刻點頭。
“你說的不錯,二貨。但你要知道,只有你站在巔峰光彩奪目之時,別人才會去了解你的故事。每個人都很忙,他們沒有那麽多時間去了解沒一個人的實力和故事。”二貨點頭。
司馬看到睡覺出現在大橋上慢慢向邊緣走去,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人,當睡覺走到大橋中間時,那個人從睡覺手中消散。
司馬大喊道:“喂喂喂,我們在這呢!”
睡覺聞聲望去,之間三個下半身什麽都沒穿的男人站在河邊對著自己揮手“雀躍”。
一時間睡覺不知道該怎麽做,但他還是保持著微笑,畢竟微笑就好了。
“他為什麽一臉和我們不熟的亞子?”二貨不悅。
“就是就是,還兄弟呢!不就是殺了一個莫德雷德麽?開始耍大牌啦!又什麽了不起的呀!”
嘴上說著,三人已經開始穿褲子。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睡覺眼中已經變態到了那種地步,但他們不想在變態眼中還是一個變態。
“我們是不是成了變態?”司馬低頭小聲問道。
“你的問題有問題,你應該問我們在他眼中是幾級變態。”二貨絕望的想要流淚。
“不僅變態,取向可能還有點問題。”司馬欲哭無淚。
最終三人低頭無言,他們現在好想立刻退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