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獨自一人走進洞窟,在黑黝黝的山洞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伴隨著越來越深入,外面的光已經無法給睡覺一點點幫助。
“凱撒,幫忙。”睡覺立刻喊出工具人。
“哼,平日都是我求你,我對你低聲下氣。現在終於輪到你求我了,快點叫聲爺爺來聽,我知道你不喜歡叫我爸爸!那就叫爺爺吧!啊哈哈……”凱撒自顧自的大笑。
睡覺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你大爺的,你還敢讓我求你?現在你還是被我壓製,快點給爺點燈。”睡覺面前浮現一朵綠色幽火,睡覺跟著幽火向裡走。
“哢……”睡覺低頭看著那根被自己踩斷的肋骨。
“好像是犬科動物的肋骨。”睡覺蹲下身撿起肋骨,這裡陰暗潮濕,肋骨的觸感有些濕潤。
“時間太久,根本無法判斷出死亡時間,我很好奇,這裡不是狼穴麽?怎麽會有狼的骨頭?”凱撒疑惑的看著肋骨,順便看一眼睡覺已經紅腫的右手。
“不要用經驗判斷這是狼的肋骨好不好?萬一那一天我傻了,被你誤導怎麽辦?”睡覺丟掉肋骨繼續前進。
“你要是傻了,我就天天用小推車推你出去曬紫外線。”凱撒從背後拿出一個小推車。
“我看你是打算用一條繩拴在我的脖子上把我當狗遛!”睡覺繼續向前,走出十幾米之後睡覺看到牆壁上有圖騰。
圖騰是一個狼人站在獵物上,那隻獵物睡覺不認識。
橢圓形,沒有四肢和毛發,就是一個橢圓的球。
那隻狼人舉起自己的雙臂聆聽著周圍狼群的歡呼。
“那玩意很邪氣!”凱撒突然開口嚇睡覺一跳。
“把我嚇癱,你多一個爹!”睡覺指著狼人問道:“是這個狼人麽?”
凱撒搖頭!
睡覺放下右手問道:“你是說那顆球?”
“對,強大而偉大的生命會將帝息外散到最大的地點,無論是誰說出它們的名字或是畫出它們的畫像,它們的帝息就能感覺到。若是智力低下的生命,他們就會施加影響,把那些智力低下的生命變成自己的眷族。”凱撒看著睡覺歎息。
“那也不邪氣啊!”睡覺伸出右手以帝息感知那顆圓球。
“它引導的自我毀滅,它釋放的帝息中有自我毀滅的引導傾向。我都不會做出這種事,真是太狠了!”睡覺看著凱撒捶胸頓足的模樣冷笑。
“要是你你會怎麽做呢?”
凱撒雙手叉腰大笑道:“要是我,爺就引導智力低下的種族快速崛起,給予他們正確的三觀,給予他們感情和一切美好,把他們的潛力開發到最大!”
“最後呢?”
“最後,我會親自降臨毀掉他們的一切,讓他們在痛苦和絕望之中唱響最美妙的哀嚎,而我則興奮的將他們徹底屠殺。那個該死的巨神級文明就是我引導的雜碎,還想跑,爺當著他們的面毀掉了他們的一切,最後賜予他們痛苦的死亡。”凱撒揚天大笑。
“狗屎。”
睡覺繼續向前走,牆壁上有很多用血染紅的圖騰。
那顆球狀物體被撕碎,之後狼人們舉行了盛大的歡宴。
“真是蠢笨,這種物種還能延續也是夠讓我震驚的!”凱撒羞辱著狼人們。
睡覺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很快就看到一群狼人全副武裝站在海面看著那遮天的陰影。
推動著烏雲的海浪撲向狼人群,伴隨著毫無懸念的戰鬥,
它們被囚禁。 所有狼人都在反抗,之後的畫面中,狼人們慢慢停止反抗,那些沉默者看著那些依舊反抗的狼人們,眼神極其複雜。
直到最後,那些反抗的狼人被砍下頭顱,狼群安靜!
後面的牆壁上沒了壁畫,睡覺看著地上的骨頭,純白色。
“被囚禁?怎麽回事?”凱撒疑惑,根據那顆球發出的帝息反應,凱撒能感覺到它在引導自我毀滅。
“凱撒,我們進來多久了?”睡覺看著自己的血條問道。
“最少八分鍾,我沒有保護你,這是你說的。為了在羽嘉面前掩飾自己的實力,我懂。”
“但我沒吃一顆血果,血量依舊健康。”睡覺皺眉,他伸手慢慢摁向地面。
手掌沉入地下。
“是時空錯亂!小心一點!”睡覺點頭。
他慢慢向前,不時看一眼牆壁。
五分鍾之後,睡覺開始加速腳步。
“喂,你這麽快,萬一踩到錯亂的時空怎麽辦?到時候你也就真的要叫爺爺了!”凱撒怒吼,他的能力並非空間,而是破壞,若是神級的時空錯亂,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種被壓製的情況下救睡覺。
“叢鹿還在外面,萬一那個笨蛋一直等我怎麽辦?萬一這裡的一分鍾是外面的一小時,是外面的一年該怎麽辦?”睡覺一躍而出快速向前衝。
他看著牆壁上的筆畫,當看完之後,睡覺閉上眼睛在腦海之中瀏覽一遍。
“群狼被控制,成為走狗,它們被迫來到這裡獵殺闖入者,但因為無法逃離此地,只能……”睡覺沒說,他快速向前衝。
凱撒無奈歎息一聲道:“你真是一個笨蛋,那種生命對你而言不過是一縷風罷了!為何你要這樣善待他們?你真是一個笨蛋。”
“對啊!就是一縷風,一縷清風拂面而過,正因如此我才要善待他們,這就是我和你們的區別。”睡覺怒吼,任何被質疑自己堅持的人都會暴怒, 如果平靜如常人,那他真的是在為自己堅持麽?
“就是因為這般不斷積壓自己,她才會出現!”魂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女子,她滿頭白發,雙目猩紅。
“閉嘴!”睡覺右手一揮,那個女子重新沉入魂海之中。
“徐浪,如此長久的生命,你終究還是學不會為自己而活麽?”凱撒冷聲道。
“凱撒,如果不是你當初做出這種事情我們不會這樣。”睡覺閉上眼睛惡狠狠的嘶吼道:“如果我開始為自己而活,那你們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我還是邊緣者麽?”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我只是在釋放你,徐浪,原來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好成那樣!”凱撒低頭。
“對啊!以前我們好成那樣……以前……”睡覺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有鮮血。
他衝到最後一個拐角,看到一群幼狼正在啃食一頭被鎖在牆上的狼人,那頭成年狼人痛苦的張開嘴想要嘶吼,但它的舌頭早已被斬斷,聲帶也被撕碎,只有那不斷恢復的血肉成為了幼狼的食物。
這就是睡覺沒有說出的後半段。
因為沒有食物,狼群開始相互啃食廝殺,幼狼利用成狼人的慈愛囚禁了它們,把自己的父母和親人當成食物。
“畸形。”凱撒低吼。
狼群慢慢起身衝向睡覺,他怒吼一聲舉起血王劍斬下……
走出洞口之後,睡覺跪在地上看著天空,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射在他臉上,淚水不斷流下,右手比出的六根手指慢慢緊握,男人捂著臉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