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馬懋才的《備陳大饑疏》就送到了北京崇禎帝的桌案上,崇禎帝看過之後,內心十分自責。
無可否認的是,崇禎是位好皇帝,這個時候正是朝廷國庫空虛的時候,崇禎想要救災也沒有錢,他隻好削減皇室的用度。
但是這點錢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大明內部已經貪汙成風,他省下的那點錢,也要被貪汙之後才能用出去。
而在這些貪官的眼裡,只要皇位上是朱家人,他們就會繼續貪汙,就算後來換了滿清,貪汙的問題依舊很嚴重,甚至可以說三年知縣官,十萬雪花銀。
這時候崇禎帝對於陝西重視起來,但是朝廷內部還在清理閹黨,無力賑災,這件事情他隻好擱置起來,召回馬懋才。
已是五月間,劉元昭已經從之前的麻陂山之戰的損失中恢復了過來,不僅兵員滿編,武器裝備也好了許多。
從四月到五月,洪承疇為了緩解和澄城,同州以及華陰三地士紳的矛盾,派出了三千人馬追繳特戰隊,戰果很少,收效甚微。
這時候,劉元昭已經把精力從北方的貿易收回了一些,再一次關注南方的事情。
所以,特戰隊的一部分人從西安撤了回來,劉元昭還不想讓那群大官暴走,在他知道史永安和閹黨有關系之後,就知道這個三邊總督做不了多久了。
到時候來新的三邊總督肯定會有新的作為,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總督肯定要做出成績給崇禎帝看。
崇禎帝有一個明顯的特征,那就是你能做事,什麽官都可以給你做,你做錯了事,就是首輔也能弄死你。
所以,劉元昭現在隻想安安靜靜多賺點錢,積蓄糧草兵力,也好應付來年的明軍主力清剿。
在澄城的洪承疇也想明白了,他現在準備不足,沒有上官的鼎力支持,而史永安與閹黨有關系,他與柳一飛一合計,覺得等新任總督上位,到時候才是剿滅劉元昭的好時機。
在這種大勢之下,兩方勢力變得有些和諧起來,大的衝突沒有,只有小規模的衝突。
劉元昭的特戰隊依舊襲擊士紳豪商的農莊,商鋪等等,洪承疇的大部分精力就用在安撫士紳身上了。
到了六月間,朝廷新派的推官史可法到達陝西西安府。
史可法,字憲之,號道鄰,漢族,明末抗清名將、民族英雄,祖籍河南鄭州市中牟縣後史莊,生於開封府祥符縣(今開封市祥符區雙龍巷)。
崇禎元年(1628年)進士,任西安府推官。後轉平各地叛亂。
北京城被攻陷後,史可法擁立福王朱由崧(弘光帝)為帝,繼續與清軍作戰。官至督師、建極殿大學士、兵部尚書。
弘光元年(1645年),清軍大舉圍攻揚州城,不久後城破,史可法拒降遇害,當時正值夏天,屍體腐爛較快,史可法的遺骸無法辨認,其義子史德威與揚州民眾隨後便以史可法的衣冠代人,埋葬在城外的梅花嶺。
史可法死後南明朝廷諡之為“忠靖”。清乾隆帝追諡為“忠正”。其後人收其著作,編為《史忠正公集》。
史可法受到老師左光鬥的影響,對閹黨十分嫉恨,在洪承疇的透露下得知史永安曾為魏忠賢設立生祠。
而左光鬥因對抗大宦官魏忠賢,而含冤下獄,被捕時家鄉父老頭頂明鏡,手端清水,擁馬首嚎哭,“緹騎亦為之涕零”。不久在獄中折磨而死,享年五十一歲。
左光鬥為官清正、磊落剛直,
被譽為“鐵面禦史”,是一位敢於同邪惡作鬥爭的政治家,而且在治水興利方面也有獨到的見解,取得明顯成效。 他的正直也影響了史可法,他完全不懼史永安的權勢,單獨寫了奏本派人送往京城彈劾史永安。
自史可法進入西安,劉元昭就派遣特戰隊關注這位名垂青史的史可法,正好就發現了送奏疏的人。
特戰隊當即捉拿此人,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然後將彈劾史永安的奏疏送回了梁山交與劉元昭處理。
劉元昭拿著這奏疏,對左右說道:“彼之敵寇,吾之好友。史可法彈劾史永安一事能拖多久就多久。
換了新的三邊總督,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史可法一新人剛到西安就會知道史永安的事情,可見後面有人推波助瀾。你們說呢?”
這些日子,各地饑荒,很多人活不下去,特別是是秀才這一層,很多人因為兩年的災荒, 混不下去,最終投靠了劉元昭麾下。
現在除了老秀才薑文遠,還有李茂雲,鄧韻隆等數十名新來的秀才。
為此劉元昭直接按照六部,經過考核後,安排秀才當官,整理梁山內部內政。
薑文遠為吏部長官,李茂雲擅長算術,被劉元昭任命為戶部長官,劉元昭交與他新式記帳,避免帳本數據混亂,有人貪汙。
鄧韻隆學的禮,擔任禮部長官,工部長官是曾簡亮,工部在目前至關重要,絕不能交給啥也不懂的人。
刑部長官暫時空缺,劉元昭親自直屬管理,將現代律法與這個時代的大明律結合修改。
兵部長官暫時空缺,也是劉元昭親自掌管,對於宋明兩朝的以文禦武,劉元昭是深惡痛絕的,他絕對不允許文官染指兵事。
這六部運轉,應該還要組建內閣,不過目前梁山也就不到五萬民眾,暫時還不到那個地步。
作為年老並且是吏部長官的薑文遠率先說道:“將軍,臣以為此事必定是洪承疇背後下黑手,洪承疇一直想出兵梁山,但是奈何三邊總督史永安無暇他顧。
所以,臣以為,洪承疇就是借刀殺人,讓朝廷換一個新的三邊總督,好讓他的計劃得以實現。”
下首李茂雲立馬進言:“恭喜將軍,臣以為是將軍派出的精銳部隊多次襲擊澄城,同州以及華陰,三地士紳的壓力讓洪承疇狗急跳牆了!”
劉元昭點點頭道:“不錯,很好。既然是這樣的話,誰能模仿這筆跡,給這本奏疏加上洪承疇的名字,到時在送去給史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