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還是喪屍?
韓浩立刻將還在燃燒的火堆凍熄。
憑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色,墨白看了看那束在月光中反射著銀白光澤的火花,原來冰還能用來這樣?
好看!
墨白想要這波操作了,要不……回去讓陳安彥咬一口,試試能不能激發出異能?
畢竟陳安彥喜歡原身,不會對她下這麽重的口……
墨白是個有點怕疼的人呢……
這邊的墨白在這裡胡思亂想,但那邊的劉宇、黨參等人卻是全神貫注的聽著那離這裡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乾脆,沒有絲毫拖遝,更沒有重複,很明顯這是一個有著清晰意識的人,但這樣一個在夜裡行走人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麽誰也不會知道。
一路上,他們看見了很多殺人越貨的事情。
不是他們不相信人類,他們只是在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哪個人是好的,哪個人是壞的。
在那個未知人物將要走到幾人面前的時候,屋內燈火大盛,電光火石之間,來人將直射自己面門的冰錐打落,厲聲喝道,“你們要做什麽?”
一擊不中,黨參伸手阻止了想要繼續攻擊的兩人,臉上帶了凝重,這個人是高手,他們打不過!
而且……看著好像沒有惡意……剛剛都是他們動手先的……
不過……
還是得裝一下,不然怎麽解釋?
於是黨參僵著自己的臉,“不想幹什麽,末世,謹慎些總是好的。”
“呵!”來人冷冷一笑,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謹慎就可以取人性命嗎?”
“當然不行,只是我們以為來的是喪屍罷了,既然是人類,那便一同?”
黨參微微一笑,他——裝——不——下——去——了!
默默的轉過身,示意身後的劉宇將火重新燃燒,劉宇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將冰化去,重新燒起火堆。
“一同可就不敢了,畢竟你們可是想取我性命的人!”
來人微微對著幾人勾出一抹笑容,但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別扭,墨白眉毛微皺,這個人……
“小兄弟你開玩笑了,我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多厲害的一個人才能在這種黑天裡遊蕩。”
黨參對著來人和善一笑,仿佛剛剛那個臉上掛著冰霜的人不是他!
而在一旁被迫吃瓜的墨白表示自己有點承受不住黨參的變臉神功……
“噢……剛剛還是想把我殺死,現在就是小兄弟,朋友,你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來人一身黑衣,微微靠在門框邊,那雙亮的令人心驚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呵呵……剛剛這不是誤會嘛……”黨參摸了摸頭,有些尷尬,看破不說破不懂嗎?
“既然小兄弟實力那麽強大,加入我們可好?我做的肉……”
一旁坐在了火堆邊的墨白也淡淡的開口,“嗯,他做的肉不錯。”
“噢~那我可得好好嘗嘗。”
來人微微一笑,撩起風衣的衣角,坐在了墨白身邊,拿過了墨白剛剛拿起來的小肉干。
墨白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眨眨眼,語氣淡淡的,“你幹嘛拿我的東西?”
“哦~我以為是你要給我吃的。”來人挑釁似的當著墨白的面咬了一口手裡的小肉干。
墨白:……
緊了緊手裡的小棍子……
看見墨白站起來,將將舉起的手,黨參同志立刻走到墨白的面前,
“哎~夏白算了,算了,別生氣,我這裡還有,來來來,給你,都給你,不要生氣哈……” 墨白癟癟嘴,看了一眼委屈求全、割地求和的黨參同志,又看了看被塞在手裡的一袋小肉干,默默的掏出一根肉干叼在嘴裡,坐下了。
哼!
算你好運!
來人看見墨白不滿的樣子,微微勾起唇,“哎~這都入秋了,天這麽冷,我在外面趕路趕了這麽久,這體力啊~”
“哎哎哎~”眼看著這個黑衣男人又要去招惹墨白,黨參就一把辛酸淚,這家夥怎麽就這樣呢?
太找死了吧?
於是連忙阻攔又要去瘋狂找死的黑衣人,
“這裡有乾糧,你就先吃這些吧!我們小隊雖然人少,但勝在個個都是精英,食物什麽的還是不缺的,肉干這種小零嘴你還是不要跟夏白小姐姐搶了,人家好歹是個女孩呢!”
“我沒有跟她搶,我也不餓,但這個就是好吃啊!”
來人將最後一口肉干咬在嘴裡,一雙星目微微眯著。
墨白聞言望過去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這家夥……怎麽感覺在挑事啊?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的叫爸爸?”
黨參:……
圍觀的韓浩、劉宇:……
來人聞言微微一愣, 然後那張算的上平凡的臉突然展現出一抹笑容,像是夜裡突然綻放的曇花那般美麗,墨白看的心神微微一動,隨後她聽見那人用自己那把低沉悅耳、宛如大提琴那般的聲音極盡誘惑的說了一句,“不打你也可以當我爸爸哦~爸爸!”
墨白:……
等著看戲的吃瓜群眾:……
這是什麽展開?
為什麽黑衣人那樣看上去高深莫測,卻輕易的就叫人爸爸了?
難不成……這是,他的特殊癖好?
墨白聽見他的那聲“爸爸”的時候也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不是因為這個人叫她“爸爸”這件事,而是因為這個人叫“爸爸”的聲音!
她知道這個人的聲音很好聽,但沒有想到可以這麽好聽,語調低低的,尾端微微上挑,仿佛能勾入別人的心房。
見墨白沒有反應,來人眼裡閃過一抹笑意,但也沒說話讓墨白回過神來,只是在那裡靜靜的看著。
半響,墨白回過神時,看了一眼黑衣人,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乖兒子!”
隨後將自己手裡的小肉干全部塞到了黑衣人的懷裡,“都給兒子你。”
來人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小肉干,笑的更加燦爛了,“謝謝爸爸。”
墨白默默的捂住了心口,好蘇!
但爸爸的尊嚴不能丟!
“對了,兒子,你叫什麽?”
黑衣人捧著那堆小肉干對著墨白甜甜一笑,“顧思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