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爺!哈爺啊!你大爺的,你到底在搞什麽?人都到你面前了,你倒是打他啊!你拿槍是幹什麽的?我跟你說,撒把米在鍵盤上,雞都打的比你好!你還趴著幹什麽?衝啊!你倒是衝啊!”
聽見耳麥那邊傳來暴躁如雷的的聲音,墨白撇了撇嘴,屏蔽了他的聲音,打個遊戲用得著這麽激動嗎?遊戲不是用來娛樂的嗎?現在這樣的話有損身心健康。
不理會那個已經死了,但依舊在用他三寸不爛的嘴嗶嗶的隊友,拿起她的小槍槍,對著不遠處山頭的一個黑點一頓狂掃。
電腦立刻彈出一句話:您已經成功擊殺玩家江湖上的刀。
看了看集體變灰的隊友列表,又看了看剩余的人數,一對一,唔唔唔……
有點慌,怎麽也不給自己留個隊友啊?
一個個的衝上去趕著去投胎啊?
苟著不好嗎?
為什麽要留下她一個人?
留一個人扶她一把好不好?
她才是脫韁哈爺,來個人在她瞎衝出去打人的時候,拉著她,不要讓她衝出去啊!
又或者,在自己被人捶倒的時候,扶自己一把啊!
現在這樣死得精光是幾個意思?
相信自己一個人就能吃雞是不是?
要不要這樣對她有自信?
她不行的啊~
但是……
剛剛那樣的隊友還是算了吧!
自己並沒有興趣被人罵,也沒有興趣和這種噴子吵。
對自己的形象影響不好,還不利於自己的心情。
所以,最後一個人在哪裡啊?
她一個人苟在草堆裡很慌啊!
圈子已經好小了……
她真的看不見人啊!
要不然……
還是先扔幾個煙?
快縮圈了……
她不想被毒死啊。
看了看自己背包裡藏好的十個煙霧彈,墨白遲疑了一下,然後以自己為中心飛速扔出了那十個煙霧彈。
然後,慢慢的往圈中心挪。
在煙升起的那一刻,墨白的畫面灰了。
墨白:……
看著自己的畫面,墨白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無語的看著毒圈邊緣站起來的人,這個人……
是不是開掛了?
都升煙了,他是怎麽把自己弄死的?
那個角度……
看的見嗎?
她好難……
她懷疑對方開掛了,但是沒有證據。
她的雞啊!
看了看自己的一殺記錄,墨白再次沉默……
好吧,反正自己也沒有吃過雞,苟個第二也挺好,起碼這積分加了不少。
看了看電腦彈出來的記錄:葫蘆娃。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
好名字。
合自己的口味!
加個好友吧?
於是墨白點了一下那個添加好友的鍵之後便開始了焦急的等待。
然後……
墨白的請求石沉大海。
emm
看不見嗎?
那再來一次?
她真的想抱大腿呢~
於是,墨白再次開始了焦慮的等待。
許久之後……
好吧!
這個葫蘆娃肯定是開掛的!
不然他幹嘛不加自己好友?
是她的名字不好聽嗎?
脫韁哈爺~
挺好聽的啊~
脫韁的哈士奇的爺爺,
哈爺,沒毛病。
哼!
不懂欣賞的家夥。
她記住他了!
別讓她把技術練好了,不然肯定要弄死他!
往死裡弄!
誰讓他不懂欣賞。
默默的關掉電腦,墨白拿起自己的鑰匙,以及自己的小錢包。
今天是個吃早餐的好日子。
看看這天,看看這樹,自己這個宅在家裡多年的女孩是時候出去吃個早餐了。
揉了揉自己乾澀的眼睛,墨白將自己的門關上,頂著一雙國寶級的黑眼圈下樓了。
所以說,通宵一時爽,天天通宵天天爽。
自己來的時候原身正好在打遊戲,於是墨白立刻上手,拿著她的號……
然後死了。
emm
看了看原身的擺在一邊的身份證,韓遊,今年十九,剛剛上大學,這兩天沒有課……
於是,墨白選擇了繼續研究這個遊戲。
這個遊戲真的太好玩了,完全滿足自己這種不能碰槍的少女玩槍的欲望。
可是自己打的爛啊~
要是跟列表的人玩的話,會不會暴露自己啊?
於是,墨白悄悄的開了一個新的號,然後取名:脫韁哈爺。
名字源於一種神奇的生物。
沒錯,就是拆家能手二哈。
二哈多可愛啊!
她也想養二哈。
但是她這樣一個懶人,估計連自己也養不活,還養啥二哈呢?
養不了活的二哈,那就養一個假的二哈吧。
於是為了讓這個假的二哈升級,墨白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
活生生的網癮少女本尊。
可惜,網癮少女技術不好,總是坑隊友。
但是本人沒有察覺就是了。
剛剛走到早點市,墨白就被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吸引住了,
“菠菜,賤賣!菠菜,賤賣!”
“誰他媽賣小米兒?”
“窩窩頭,一塊錢四個,嘿嘿!”
“麻麻,我要吃烤山藥。吃!吃大塊的!兩塊夠不夠?夠了,謝謝麻麻。我最愛麻麻了。”
“賣酥梨了啊!又大又甜的酥梨。麻麻,我要吃酥梨。昨天考了多少分?一百分。吃!兩個夠不夠?夠了,謝謝麻麻,下次還考一百分。”
……
emm
可能是她太久沒有早上六點出來過了,她竟然不知道早市的叫賣聲是這樣特別的。
未免也太……
有毒了吧?
她是打死也不會買這些東西的。
不久,墨白左手提著一袋窩窩頭,右手拎著一袋烤山藥,蹲在酥梨攤上啃著。
所以說,真香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這個酥梨老板果然沒有介紹錯啊~
待會還是再買點酥梨回去吧!
酥梨也好好吃。
所以說,自己到底是怎樣走上了真香的道路了呢?
都怪酥梨老板人太好了。
含淚咬了一口烤山藥,又含淚咬了一口切好的酥梨,再含淚咬了一口窩窩頭,墨白徹底陷入了這頓平凡但是樸實的美食誘惑之中。
迅速的將自己的肚子填飽之後,墨白看著袋子裡還剩了兩個的窩窩頭犯了難,要不要再去買一點呢?
兩個不夠吃一頓啊!
於是,墨白的視線和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哈士奇對上了。
emm
湛藍的眼睛,黑白的皮毛,以及白亮的獠牙,墨白咽了咽口水。
這狗誰的?
怎麽不拿繩子拉住?
看了看那那被系在脖子上明顯變形的拉環,墨白實錘了,這二哈是掙脫了主人的繩索跑出來的。
這樣的話……
是不是上天看她可愛,然後送她一條哈士奇啊?
要不然這樣吧~
要是她叫它,它過來的話,她就養了這條狗,不還給它主人了;要是它不過來的話,那她就告訴它的主人,她要收養它了。
於是,思考再三是墨白對著二哈揮動了自己手上剩下來的窩窩頭。
然後,那條體型巨大的二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