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出來了?我剛想叫你呢。”
看見墨白拉著薑文的手從屋裡出來,老板娘微微一笑,看來姐弟倆和解了呢。
不過弟弟長的真的好好看,她好想要一個這樣的弟弟。
老板娘表示自己的母愛開始泛濫了,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男孩子?
難怪他之前出來的時候用東西遮著自己的臉,這要是讓人看見了,去哪裡都能害的交通堵塞。
莫名有些羨慕這個女娃子了,雖然她現在是被人追殺的情況,但她還是想變成她,然後擁有這樣的弟弟。
老板娘的眼睛落在了薑文還有些紅腫的眼睛上,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一臉慈母笑容的墨白,拉著她走到一邊,壓低聲音,“怎了?”
“怎地怎了?”
墨白一臉懵逼。
“我是說你弟弟呢!幹嘛眼圈都紅了?哭了?”
墨白眨眨眼,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男孩子嘛~總得給他留點尊嚴的。
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更加在意尊嚴問題,她還是不要說好了,免得他以後找自己算帳。
想到這裡,墨白走到了薑文身邊,伸手揉了揉薑文的腦殼。
老板娘疑惑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著,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來。
於是,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老板娘也懶得繼續深究了,直接拉著墨白和薑文入席。
然後,在場的人再一次看見了薑文從懷中掏出一塊板磚,然後,“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的場景。
老人見狀,眼睛裡閃過一絲怒火,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麽滴?是對我們管家的飯菜不滿意,還是對我這老人家不滿意?”
墨白:……
薑文:……
系統覺得自己就是罪惡的源泉……
它就不該是塊板磚!
“爸,你別鬧,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胡二哈笑呵呵的解釋,而且神情略顯慌張。
“人家女娃子是搬磚的,身上總喜歡揣塊板磚,就跟你從戰場回來之後,總往愛自己身上揣彈殼一個道理。”
老板娘其實也是不能理解墨白的這波操作,但是人家是這樣說的,她也不好說什麽,說不定那是吉祥物什麽的呢?
等弟弟以後遇見什麽壞人的時候,“嘩”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塊板磚,給壞人來個出其不意的招式什麽的。
“一個道理?”
老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墨白,像是想在墨白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墨白眨眨眼,原來這位老人家是位退伍軍人啊?
難怪她一看就覺得親切,軍人簡直就是帥破天際!
墨白的眼睛亮的跟五十瓦的電燈泡一樣。
老人看見墨白那副模樣,有些嫌棄的往後縮了縮,“所以你不是來砸場子的?”
墨白瘋狂點頭。
“不是,你搬磚,那他帶板磚幹什麽?”
老人的腦子有些擰不過來了。
這時,一直被忽視的薑文出聲了,“因為我能跟板磚說話。”
老板娘一臉的痛心疾首,她都忘了,這孩子腦子是有問題的。
剛剛她想著防身,求平安什麽的都是假的,主要是這孩子的問題。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還愣著幹什麽?坐下吧。”
老人出乎意料的接受了這個連墨白都覺得扯淡的設定。
墨白看了看旁邊的胡二哈,他也是一臉的信服。
墨白:……
她是不是對這個世界的世界觀有什麽錯誤的認知?
墨白的視線落在了她覺得這個地方唯一的正常人——老板娘的身上。
老板娘感知到了墨白的視線,淡定的點點頭,老一輩嘛,總是認為萬物皆有靈,他喜歡就好了。
老板娘佛系催眠自己。
墨白明白了老板娘的意思,也開始佛系說服自己。
一頓飯結束後,這一家人確實是讓墨白明白了什麽才是低調但有實力的人。
感情這個地方住的一圈都是各界的巨頭。
隨便在這裡抓一個出去,都是能讓一個省抖三抖的人。
這樣一比,那位追殺薑文的狠人就根本不算什麽了。
難怪這老板娘敢讓自己住在這裡。
於是,得知了真相的墨白帶著薑文樂呵呵的住下了。
趕也趕不走的那種。
——
“薑詞,我好疼。”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忍耐痛苦。
“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墨白手上的動作不停,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可這次真的很疼。”
少年嘴巴微微撅起。
“我知道。乖,再忍忍,馬上好了。”
墨白彈了一下薑文臉上的銀針,薑文緊閉眼角瞬間溢出淚花。
“薑詞……我好疼~”
沙啞的聲音像是帶鉤子那樣,無時無刻不在勾引這墨白那顆瘋狂跳動的心。
看著薑文這幅柔弱易推倒的模樣,墨白默默的念了一遍清心咒,罪過罪過!
將臉別到一邊,不去看這個勾人的小妖精。
怎麽才過了三年,這孩子就這麽會勾人了呢?
要不是他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估計追他的人都要排到十裡長街外了吧?
雖然現在也差不多。
哼!
沒事長這麽勾人幹什麽?
但是這眼睛怎麽就這麽久都好不完全?
到現在看東西都是模糊的。
明明兩年前就應該恢復的才是。
再這樣拖下去,她醫仙的稱號還守不守的住啊?
“薑詞~”
慵懶的聲音無時無刻的都在挑逗著墨白那顆脆弱的心靈。
“嗯。”
墨白不想聽這家夥說話了, 默默的理解了一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心中的火消了下去。
“薑詞你為什麽不說話?”
墨白沉默,她能說什麽?
說你別誘惑人嗎?
不行!
那可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孩子,說被這個孩子誘惑到了的話,她的面子往哪裡擱?
“不為什麽。”
墨白硬邦邦的擠出這句話,還沒到時間嗎?
她不想和這個妖精呆一間屋子了,她怕自己那天會心律失常,然後猝死。
回頭看了一眼靜靜躺在床上的薑文,那紙巾將薑文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擦走。
所以說,你男主還是你男主,就算臉上被扎的滿是銀針也比別人好看。
感受到了墨白替自己擦汗的動作,薑文嘴角微微上揚,
“薑詞你是……”
“薑總,你怎麽還沒好?”
被屋外聲音打斷自己話語的薑文有些不滿,但卻始終沒有說些什麽。
“啊~再等一下就好。”
墨白轉頭回答,然後看了看時間,剛剛好。
“薑詞你要走了嗎?”
“嗯!”
墨白專注於回收薑文臉上的銀針。
“那你走吧,不用管我!”
感覺到臉上一根根被抽離的銀針,薑文剛剛的魅惑表情沒了,氣鼓鼓的,像一個受氣包子。
墨白將銀針悉數收回後伸手揉了一把薑文的頭髮,“你老師在等你。”
墨白有些無奈,都五年了,薑文這大少爺的脾氣怎麽還是沒有改善啊?